外衣扯下露出翠紅的香肩,他湊過去猛親一通。翠紅驚叫著,拼命想擋可是擋不動,淚水不由順著臉頰滑下。
薛畔咬緊牙,想衝去,卻終究沒有膽子,那是方家的主人,伸伸手指就能殺了他。
就在此時,那個方家主人突然從嘴裡吐出一個白白的半透明類似針刺的東西,那東西穿透翠紅的腦袋……
薛畔驚嚇過度,當時就嚇得暈了過去。
他昏了一夜,次日醒來河邊早沒了人,沒有屍體,甚至一點痕跡都沒有。他摸摸額頭,總覺昨晚好像做了一場惡夢。
事情太過重大,他不敢把看到的事說出去,直到九城巡防來搜查,從後院的井裡挖出二十幾具屍體。而那最上面的屍體竟然是翠紅。
他心中悲痛,伏地哭起來。他怨恨,悲痛,覺得此事再不能隱瞞,就對巡防衙門的人說了實情。
後來巡防衙門把供詞蒐集起來,遞交刑部,這才由刑部下令拘捕方成思。
方成思聽到薛畔的供詞,氣得臉都白了,怒道:“我那一日晚上根本沒到過老宅,又怎麼可能殺人?你這門房大膽,居然敢汙衊本公。”
薛畔辯道:“那日我瞧的清清楚楚,確是國公殺人。”
朱炳星點點頭道:“國公爺,你說你沒進老宅,那去了哪裡,可有人證?”
那天夜裡方成思是在少夫人杜欣孃的房裡,可是他一個老公公大晚上的待在兒媳婦住處,這好說不好聽。公公和兒媳婦扒灰,這要真的傳了出去,以後一張老臉丟盡,還怎麼出去救人?
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在場的人都看出有異。
朱炳星冷笑一聲,“國公爺說不出來,難道是沒人證明嗎?”
方成思咬了咬牙,“沒有,我一個人待在房裡,沒人證明。”
那一晚就算有人能證明他進了府,但進去了也可以出去,府裡有後門、側門,那裡偏僻誰能證明他沒出後門?那一晚他沒帶一個下人,杜欣娘也把所有丫鬟下人都支到外院,根本沒人看見他。這會兒真是有十根舌頭都說不清了。
朱炳星道:“國公爺,既然沒人證明,那就是說你也可能不在府裡,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肯認罪嗎?”
方成思昂起頭,“我沒做過,就是沒有。”
明瀾在旁邊看著審案,這麼平平淡淡問來問去很覺乏味,他忽然開口道:“朱大人,犯人不招該怎麼辦?”
“這……”朱炳星有些遲疑。
“朱大人,本王問你話呢。”
“若有鐵嘴鋼牙,硬不肯招的,合該用刑。”
“那就用刑吧。”他淡淡說著。
朱炳星嚇得哆嗦了一下,手裡握著令籤不知該扔還是該放。
春心和南門一直在後堂注視著堂上的情形,主審堂官不招他們問訊,他們也不敢隨便闖到堂上去。此刻聽到明瀾的話,都有些驚異,這端王是閒著沒事折磨人玩嗎?自古刑不上大夫,真要上了刑,那還有好嗎?
朱炳星猶豫半天終沒敢扔下令籤,“王爺,這怕不妥吧,方大人畢竟是敕封的國公。”
明瀾冷笑,“上堂哪兒有不打板子的?犯人不招難道就這麼耗下去嗎?先打幾板子意思意思吧。”
這十板子是殺威棍,對於蠻橫無理、兇狠的賊人下威的,一上刑部大堂,先打十板,但一般打不打都可,尤其對鎮國公這樣的身份,根本不會用這套。
但是王爺開了口,朱炳星無奈,就在這時,端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突然狠狠把茶盞摔在地上,“上的什麼茶,怎麼是涼的?”
朱炳星嚇了一跳,令籤也落在地上。
“得令。”衙役撿起令籤,兩個過來把方成思摁倒,噼裡啪啦先打了十下。
朱炳星見事已成,也挽回不了,不由心裡暗暗擔心,若方成思被定罪也罷了,若是一轉臉沒了事,倒黴的還是他。
南門看見方成思捱打,要衝出去,卻被韓驕子一把拽回來,他笑道:“十板子打不壞人,大公子何必著急呢。”
南門白他一眼,心道,“不是你爹,你自然不急。”
春心和韓驕子都看方成思不順眼,正好藉此機會叫他吃點苦頭,兩人都使足了勁兒拽住他,南門被拉著也衝不出去,只能忍著氣等板子打完。
十板子下去,再看方成思哪兒還有剛才的傲氣,蔫蔫地跟只禿尾巴雞似地,屁股也是腫成饅頭高。他趴在地上哎呦之聲連連。
下人又上了一杯茶,明瀾輕輕吹著,笑道:“方大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