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玩意兒!”侯靜雅一臉尖酸刻薄,全無書香門第的修養,更無平日裡的貴婦形象。
“夠了!”杭清銘第一次衝母親發這麼大的火,實在忍無可忍:“那些是阿夢辛辛苦苦賺來的,與我們無關!如果傳揚出去,母親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麼?”
楊夢塵和三人皆嚇了一跳,尤其杭梓澩和侯靜雅神情呆愣,半天回不過神來。
從小到大,杭清銘秉性一直溫文爾雅,連大聲說句話都沒有,更沒有與人紅過一次臉,吵過半句嘴。
現在不僅怒喝他們,還一臉鐵青,額角青筋暴起,瞪著他們的眼裡似有火焰在燃燒。
杭梓澩緊抿著唇,反正在這個家裡,他也沒有發言權,只是心疼兒子。
輕拍著侯靜雅的後背,黃美琳柔聲安撫婆婆,心裡很著急又責怪婆婆沉不住氣。
她才不信那個賤人沒給這死男人留遺產,分明是這死男人藏了起來,如果婆婆跟死男人鬧僵,死男人不把錢拿出來,她和淼兒一份錢都得不到。
好在她還可以起訴離婚,到時候和淼兒拿著一大筆錢跟峰哥團圓,一家人從此過上富貴榮華的日子。
“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竟敢這麼對我說話,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孝子?”回過神來的侯靜雅開始象往常一樣呼天哭地:“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結果你卻對我大呼小叫,我的命真苦啊!我還不如死了算了,省得招人嫌!”說完,作勢往桌角撞去。
黃美琳急忙上前抱住侯靜雅,柔聲安慰著,又轉眼看向杭清銘,想讓杭清銘跟以往服軟,可看到杭清銘冰冷的目光,心裡莫名一顫,再不敢勸說杭清銘,只能安撫侯靜雅。
看著婆婆這番作為,楊夢塵睜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曾經清貴的婆婆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瞧見父子倆都冷眼旁觀,不象以前立即道歉服軟,侯靜雅停止哭鬧,伸手指著兒子大聲地質問道:“說,是不是那個女人給了你遺產,你沒有收?”
杭清銘回來就是為解決後顧之憂,然後安安心心去陪阿夢,故不理會母親的無理取鬧,拿出一份離婚裡協議書放在茶几上,看著黃美琳冷冷道:“簽字吧。”
黃美琳站得遠看不清,但心裡猜測,肯定是那個賤人集團公司的股份轉讓書,現在死男人一定是要轉讓一部分股份給淼兒,不由得心中暗喜。
鬆開侯靜雅,幾步走到茶几邊,拿起那張紙,當看到標題醒目的‘離婚協議書’幾個字後,黃美琳大吃一驚,再快速看過內容,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雙眼冒火地瞪著杭清銘:“你要跟我離婚?還要我和淼兒淨身出戶?杭清銘,你好狠的心!別忘了,淼兒你的親生兒子,你居然一分錢都不給淼兒,你還是人麼?”
“什麼離婚?什麼淨身出戶?”
聽得黃美琳的質問,侯靜雅顧不得追問遺產一事,急忙走過來,拿過黃美琳手裡的紙張,看完內容後,衝著兒子喝道:“淼兒是我的乖孫,美琳是我的好兒媳,你休想趕走他們!”
比起這個只會甜言蜜語,根本不是宜室宜家的兒媳婦,杭梓澩更喜歡前兒媳婦,但他不贊同兒子的所作所為,畢竟孫子是親生的且聰明懂事,兒子這麼做會傷害孫子。
楊夢塵同樣想到了那個無辜的孩子,有心想要阻止杭清銘,可惜誰也看不見聽不到她,只能乾著急。
站起身,杭清銘冷冷看著黃美琳反問道:“淼兒真是我的親生兒子麼?”
“你,你……”黃美琳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心裡驚慌失措:他知道了!表面卻色厲內荏:“淼兒當然是你的親生兒子!杭清銘,為了錢,你居然誣陷我,讓我離婚時得不到一分錢,我告訴你,休想!”
侯靜雅剛想支援兒媳婦,就聽得杭清銘似笑非笑道:“當初母親和你合謀將我灌醉,意圖造成既定的事實,還讓阿夢撞見,以此逼迫阿夢離開;
可是母親和你不知道,我是男人,即便醉酒,究竟有沒有做過那種事,心裡比誰都清楚;
而當時你早已經有了身孕,但應該還不滿三個月,你害怕傷到孩子,到時就不能用孩子做籌碼嫁進杭家,根本就不敢輕易冒險,最後做了個假象矇騙所有人;
黃美琳,我說得對麼?”
“你,你胡說!”黃美琳大聲反駁著死不承認,然而目光閃爍,渾身顫抖。
杭清銘語氣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情緒:“你從來不願意讓我們陪你去醫院做產檢,就是害怕我們會知道真相後把你趕出去,你就前功盡棄,實際上每次都跟那個叫石海峰的男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