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拉克什態度真摯誠懇道:“皇帝陛下,我們心甘情願將每年進貢的數量增加一倍,並簽下契約,與東楚永結盟好,永不言戰!”
“首領此言甚合朕心!”從主位上走下來,皇上扶起拉克什爽朗笑著道:“塔吉昌多進貢的那些貢品既是心意,朕也就不再推辭,當然東楚也會相應的給塔吉昌提供一些琉璃,水泥,絲綢,茶葉,瓷器等物品,促進東楚和塔吉昌商貿往來,互通有無。”
拉克什等塔吉昌人恭敬行禮:“謝皇帝陛下!”
那增加一倍的貢品等於跟東楚互換特產,而東楚與塔吉昌開通商貿,就能帶動塔吉昌繁榮富裕起來。
“吾皇萬歲萬萬歲!”眾人齊聲高呼。
晚宴繼續進行,眾人邊品嚐著美味佳餚和美酒,邊欣賞歌舞,氣氛熱鬧而融洽。
這時,龍顏柔忽然起身朝著皇上盈盈一拜:“皇上,顏柔新近自創一段舞蹈,願當眾表演慶賀東楚和塔吉昌部落永結盟好,並犒慰英勇無畏的將士們,請皇上應允。”聲音柔和清脆,全不似以往的驕縱。
放下茶盞,楊夢塵抬眼看著龍顏柔,漆黑眼眸幽深不見底。
未施脂粉的五官生動明媚,唇畔含著淺淺笑意,衣裳青素簡約,身上有一種安定出塵之態,看來皇覺寺確是風水寶地,短短半年多時間,就讓龍顏柔仿若脫胎換骨。
不過言談舉止間又流露出一種別樣意味,即便是女子,看到她都忍不住有些心動。
楊夢塵微垂眼簾。
整天待在皇覺寺廂房裡誦經禮佛,從來沒有踏出房門半步的龍顏柔,身上為何會有那種詭異感覺?
皇上劍眉微鎖,縱使心裡很不喜歡這個侄女,但當著眾臣和外族來客的面,也不好加以斥責。
“準。”
向站在身後的侍衛借來長劍,龍顏柔緩步走到會場中央,盈盈福身一禮後便舞動起來,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或轉或刺或劈或挑,長劍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志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
尤其一雙瀲灩妙目,包含似嗔似痴的情意,讓人見了不由得心神盪漾。
果然除卻極少的人保持神清目明外,在場大部分人表情沉醉恍惚,目光迷離遊移,特別是那些男子。
媚術!
藍翎曾跟楊夢塵提及過,身為女特工必須學會媚術,而龍顏柔這個樣子分明跟藍翎說的媚術有幾分相像,難怪她覺得龍顏柔不對勁,原是修習了媚術,可是龍顏柔並未與外人接觸過,怎麼會學得媚術?
楊夢塵下意識轉眼看向楚蝶衣,但見她清澈眼眸裡閃著驚訝,瞭然和凝重,越發證實她的猜測,看來這個龍顏柔很不簡單。
‘啪’的一聲脆響,突兀地打斷龍顏柔的舞姿,也驚醒沉醉的眾人,順著聲音來源看去,宸王和宸王妃的桌前地面上碎了一隻酒杯。
“不好意思,本王妃手滑了,顏柔郡主請繼續吧。”楊夢塵歉意地笑了笑。
執起愛妻的右手,龍玄墨仔細檢視一番,沒有看到傷痕才放心:“來人,趕緊把這裡清理乾淨,再換一隻新酒杯來。”
一名宮女隨即上前打掃,而另一名宮女則立刻換上新酒杯。
生生將湧上喉頭的腥甜嚥下,龍顏柔狠狠盯著楊夢塵,眼眸裡蘊著入骨的怨毒和嫉恨。
媚術本是一把雙刃劍,如果能夠把人控制住,自然可以隨心所欲地讓人痴迷,甚至言聽計從,如果對方心智堅定不受影響,或者中途被人打斷,那麼受傷的就是施術者自己。
好在她修習媚術時間不長,即便被反噬,也不會傷得太嚴重。
只是這個賤人為什麼沒心神動盪,反而還破壞她的好事?這個賤人是誤打誤撞?還是心智很堅定?
面對龍顏柔的目光,楊夢塵表情寧靜無波,唇角彎起一絲細小弧度,帶著深深嘲諷和冷誚。
龍顏柔氣結,恨不得將手中長劍刺進這個賤人心口,可惜她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看了看龍顏柔,又看看楊夢塵,有人茫然懵懂,那些回過神來的人卻皆面色沉鬱陰霾,看向龍顏柔的目光充滿厭惡,仇視,憤怒和鄙夷,當然對楊夢塵是感恩戴德。
若非宸王妃及時警醒,難保他們不會當眾做出什麼失禮的事來,而顏柔郡主居然用這種鬼蜮伎倆魅惑他們,分明是居心叵測,簡直可惡可恨至極!
“退下。”皇上是少數保持理智的人之一,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