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你的福氣!”
“福氣不敢當,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死到臨頭,她眼中卻是閃爍著自信,莫寒第一次正視她的臉,難怪鳶兒對她不同,竟然屢次為了她忤逆了她的命令。
莫寒不以為然,“那就試試!”
“那我們便賭,你肯定殺不了我!”
她篤定的語氣讓莫寒微微一愣,這蘇嫵果然不愧是桐城的主人,在這關頭還能這般鎮定自若,想著拖延時間,她怎會讓她得逞。
“去死吧!”匕首的鋒芒閃過,莫寒臉上笑容乍起,眼看就是往她身上落下,卻見兩道身影從不同的方向極速而來。
眨眼之間,莫寒停止了前進的動作,她臉上那精緻的妝容在扭曲,低下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被利器貫穿的身子,然後微微偏首,看著手執刀柄的夜鳶。
“娘!”夜棠眼淚直流,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夜鳶將那刀子從她身上抽出來,她的臉瞬間慘白成雪,身子軟軟的滑落,殷紅的鮮血流了一地。
“阿嫵,你沒事吧!”耳邊是慕容白熟悉溫柔的呼喚,而下一刻她便是落入他溫暖而寬闊的胸膛。
“慕容白,你怎麼來了?”果然是他,人的樣貌都可以改變,唯獨眼神,他看她的眼神,她豈會認不出來。
慕容白的手緩緩收緊,耳畔還有他心跳加劇的聲音,“爺若不來,豈能看見你方才對我的深情告白,原來,你這麼愛我。”
蘇嫵面上一窘,方才確實是脫口而出,差點忘記這男人扮作太監亦在這宮殿之內,現在她有些後悔了,這男人給了他幾分顏色,豈不是要開染坊了。
“誰愛你了!”
“好,那慕容白愛你!”
見她羞澀,慕容白心潮澎湃,也不顧此時劍拔弩張的形式,便是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
蘇嫵微慍,低斥道:“慕容白!”
“怎麼可能,你們兩個。”才從沉默中回過神來的莫寒不可置信地搖頭。
聽那聲音分明就是慕容白,想不到他也來了,只是他們明明中了這軟骨藥,就算他們本事再大,根本不能使用內力,而且,夜鳶還中了她的毒,他竟然還能對動手。
蘇嫵唇角一彎,傲然說道:“莫寒,我說過,你殺不了我!”
因為她知道慕容白就在不遠處,所以,她才敢信誓旦旦地說出那些話。
她相信他,她從都相信他,他絕對不會讓她失望,所以,這一次,他依舊沒有讓她失望。
莫寒只是狠狠地瞪了蘇嫵一眼,卻是將目光瞥向了夜鳶。
“為什麼,為什麼你沒事?”
她想不通,慕容長歌這種藥獨一無二,無色無味,根本難以察覺,他們兩人怎麼會沒事。
“你從小在我體內下毒,雖然成分很小,我卻早就知道。”而夜鳶卻是說了一句沒有關聯的話。
“是慕容白告訴你的?”莫寒倒在地上,血不斷湧出,這慕容白也在這,說明,他們這兩人早就合謀了。
“是,當時他告訴我,我身體內有一種常人不易察覺的毒素,我便猜到,是你!但是你既然訓練我報仇,為何要對我下毒,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這一路走來,我都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可是沒想到,這答案卻是這樣!”夜鳶自嘲一笑,這麼多年,他活著,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我還以為,你不會對我動手!”一滴淚滑落,莫寒看著沒有一絲表情的慕容長歌,心痛不已。
即使她要死了,他卻不為所動,別說傷心,連表情都沒有,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她也該有同情吧。
“娘,娘你怎麼樣?義父,求您救救她!”夜棠身子發顫,抱著莫寒的身子眼淚一直掉個不停。
夜鳶要殺她,她沒有怪他,因為娘確實對不起她,她雖然做了那麼多錯事,但是,無論如何都是她的娘。
“小棠,這樣的人,不配我出手,我不會救她!”
慕容長歌這般絕情的陰冷的表情盡收眼底,莫寒心口一窒,噴出一口鮮血,“慕容長歌,你好狠的心!”
“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慕容長歌俊朗的面上冷若寒霜,唇角滿是殘酷。
這一生,她到底做了什麼,為了一個將她視為敝屣的男人,她虛耗了自己的一輩子的光陰。
“小棠,別步上孃的後塵,不要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生無可戀地緩緩閉上了眼。
這樣也好,死了,也就不會再想起了,下一輩子,她再也不要愛上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