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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就這一次而已,以後,或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的吻從原本的溫柔到現在的急切,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只是胡亂的在她的唇上吮吸,蘇嫵咬緊牙關不讓他更加的探入。
她的拒絕,令他好看的鳳眸微微一眯,懲罰似的輕咬她一口,在她唇瓣微張之際便是乘機而入。
唇舌攪動,夜鳶從前給人的感覺是冷清孤傲,可現在的他狹長的鳳眸危險地眯著,俊臉上的紅暈極為明顯,她並不是雲英未嫁的女子,她自然知道他的動情。
此時的他在吻她,他似乎有些失控,好像帶著末日的最後一次狂縱一般。
那滿滿的陽剛氣息將她包圍,不知何時,他已將她壓在不遠處的一張軟榻上,他的吻依舊如影隨行,帶著極盡的疼惜,細細碎碎地從她的眉輾轉而下,從她高挺的鼻樑,到軟糯的唇,精緻的鎖骨,無一不是他所摯愛的。
她依舊睜著眼,一雙瀲灩的眸子波光粼粼,她卻是忍著淚水沒有落下。
正當她以為今夜無論如何也逃不過他的侵犯之時,屋外突然想起了一聲低沉的男聲,“大人!”
幽深的眼眸猶自帶著未曾褪去的慾望,被這突然的聲音所驚擾,他回覆了一貫的冷然,有些狼狽地從她身上撐起,他看著他,優雅邪魅一笑,“對不起,是本座孟浪了!”
隨即他便是翻身下來,整理好衣物,狀若無恙地徐徐走出了門。
“好生休息吧,明日隨我入宮!”
夜風習習,這話,是夜鳶離開時留下的。
蘇嫵雙手抱著膝蓋,將臉深深地埋在其中,卻是無聲的落起了淚,她很少會哭,但是此刻,靜默的屋內,她卻是止不住的難受。
擔心他去而復返,她就這樣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不敢再睡去。
心裡對於慕容白的想念更甚,此時,她多希望,他在她的身邊。
夜鳶出了寢房,已經恢復瞭如初的面色,一黑袍男子彎膝跪下,“大人,桐城有訊息傳來!”
“何事?”他的語氣森冷,還帶著從未有過的暗啞。
那黑袍男子渾身一顫,感受到他磅礴的怒氣,他連忙低了低身子,低聲道:“大人,慕容白離開了桐城,快馬加鞭往天闕而來!”
許久之後,負手而立的夜鳶卻是淡淡地喟嘆。
“該來的始終都會來,準備下去,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是!大人!”
冬日的寒風將這句話吹散,這一夜,他便是怔怔站在此處,好似石化了一般,一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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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睿親王府。
被噩夢驚喜的扶疏霍然睜開眼,習慣性地往身邊一探,卻是冰涼一片。
方才迷迷糊糊地似乎感覺到軒轅玄凌離開了,原來這一切並不是她在夢囈,他真的起身出去了?這麼晚,他去哪裡了?
今日他的種種行跡太過詭異了,與此同時,她又想起方才那個詭異的夢,心裡不好的預感更甚,她翻身下床,連鞋子都還沒有來得及穿上便是大步奔了出去。
屋外仍舊一片漆黑,寒風一灌,她連連咳嗽了幾聲,站在門口卻是有些彷徨,好似一隻迷途的小羊羔。
“瑾兒?”
一道沉穩好聽的男聲傳入耳際,扶疏一偏首便是看到軒轅玄凌大步而來,在她還沒移動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抱進了懷裡。
“外頭天氣這麼冷,怎得不穿鞋就出來了?”軒轅玄凌看她赤著腳,臉上比這夜風還涼,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他快步入了寢房,將她抱上了床,她身上一片冰涼,他面上冷漠如常,心中卻是心疼不已。
即使如今已經被他溫暖包裹,她卻是驚魂未定,“凌,你去哪裡了?”
“有些急事處理。”軒轅玄凌按下心事,見她額上都是薄汗,便是問道:“怎麼醒來了?做噩夢了嗎?”
“恩,凌,我方才夢見,夢見你渾身是血,我好怕。”想到方才的夢境,扶疏仍舊惶然心驚。
“只是夢而已!”他輕聲撫慰,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那個夢好真實,自從知道你要上戰場,我一顆心就沒有安穩過,真的不能臨陣退縮嗎?我們不如悄悄離開?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就我們兩人,你看怎麼樣?”
她楚楚可憐地看著她,眼中還掛著驚懼的淚珠。
軒轅玄凌心中憐惜,若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他原本就是這樣打算,她不習慣住在偌大的王府,他會陪著她一起去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