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翠珠一向孝順,方才她故意將她的親人也擺出來,就是想讓她自動領罪。
金惜玉徑自嘆息了一聲,又討好而恭敬的朝夜鳶道:“祭司大人,都是妾身這丫頭惹的事端,妾身會好好懲罰她。”
“懲罰?夫人預備如何懲罰?”夜鳶淡淡的說完,金惜玉還想著怎麼回答。
忽然,夜鳶袖袍一揚,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只聽‘啊’的一聲低呼,再一瞧,翠珠的咽喉頃刻間已被割斷。
“正好給本座磨磨刀,夫人不介意吧?”
看著躺在血泊中瞪著圓圓的眼珠子的屍首,夜鳶笑得雲淡風輕,好像殺人不過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而已。
金惜玉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卻也是被嚇得面色大變,唇齒抖擻,“不……不……介意。”
這坊間的流言的確是她所散佈,若是被大祭司查出,恐其她也難逃厄運,所幸自己有翠珠的把柄,這一招棄車保帥,算是給了一個交代,只是她好不容易培植的一個心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殞了命,還連帶著丟掉了一大筆銀子,反觀這曲拂竟然相安無事。
想到這,便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曲家姐妹都是大家閨秀,卻也是嚇得不輕,特別是膽子小的曲舞看著四濺的鮮血還嚇得當場暈了過去。
蘇嫵心中冷笑,幽寒的眸子在幾人臉上一掃。
這個大祭司手段狠辣,性子陰晴不定,看似滿臉笑意,卻是讓人捉摸不透。
曲元德愣了半晌才恢復神色,趕緊道:“祭司大人,小女自小便在聖塔獨居,斷不敢做這有負皇恩之事,還請祭司大人在皇后面前多美言一番。”
蘇嫵暗自冷笑,這曲元德真是老奸巨猾。
以為女兒出事無法脫身,他乾脆落井下石以求明哲保身,如今見形勢有變,又假意擺出一副慈父的面孔。
曲拂啊曲拂,你的生父待你如斯,你若知道,恐怕也免不了傷心吧。
幸好,你不在。
“此事由皇后娘娘定奪,本座自會將國公爺的意思轉達。”夜鳶袍角一撩,“本座還要回宮覆命,就走了。”
眾人起身相送,他剛跨出門檻,卻又回頭望了一眼。
他看著她的眼,聲音極柔,臉上笑意不減。
“曲三小姐,我們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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