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就能將這莫寒虐的體無完膚,蘇嫵心裡不由添上了幾分讚許。
莫寒聽了凌宛如的話,淚珠連連,悽然地徑自一笑,她說的沒錯,若不是自己救了他,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自己一眼,而她卻是為了他,蹉跎了一生,到頭來卻是什麼都沒有。
“凌宛如,長歌他待你那般好,你的心腸怎麼能這般硬,他就這樣離開了,你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想不通,論美貌,論才華,她並不比凌宛如差,可慕容長歌卻是唯她不可。
“怎麼著那也是我的家事,與你似乎沒有關係吧”
雖然慕容長歌就這樣離開,她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她並不覺得過分,慕容長歌雖然是她摯愛,但是他為了報仇迷失了自我,傷害了兒子兒媳的事,她怎麼樣都不能緘默。
“呵呵,沒有關係的確與我沒有關係,我只是看不下去而已,你可知道他十多年前知道你死了,他雖活著卻是一具失去了魂魄的空殼而已,那時候他想要報仇,可是他受了重傷,全身經脈都受了損傷,他足足花了八年才重新站了起來。”
“可當他再次站起來的時候,時隔八年,一切已物是人非,軒轅榮早就強大到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了,他才剛站起來,卻是沒日沒夜地練武,我知道,他堅持下來的唯一的力量,就是想要為你報仇而已。”
“我在一旁看的真切,他不想做那些陰暗之事,我在他身邊幫他默默做了,可是復仇,沒有利用沒有犧牲,他如何能大仇得報,所以,他不得不狠下了心腸,成為那個連他自己都厭惡的人。”
她說到尾音處,聲音哽咽了起來。
寒風襲來,波浪不起,凌宛如眼神極為平靜,可內心卻不似表面這般。
“呵呵,是我自己太蠢了。”
她抬起眼眸,絕冷的目光在幾人臉上掃了一遍,忽然仰天長笑了幾聲便是轉身離去。
“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凌宛如總結了一句,遂道:“收拾行囊,明日離開吧”
慕容白夫妻對望了一眼,隨即點頭。
慕容長歌離開後便是出了臨城。
之前的錯誤已經犯下,他無法更改,他記得小如說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如今,他若把小瑾尋回,興許小如對他的恨意便是能減少許多,上次因為要挾軒轅玄凌,他對小瑾下了毒,當時他並不知道小瑾便是他與小如的閨女,所以那毒藥,他根本沒有留有餘地,他一定要儘快配出解藥,將小瑾救出,送回小如的身邊。
可是這毒,並不是那般好解,一共十三種藥劑,順序有任何差錯都可能會讓小瑾立刻毒發身亡,他不敢有任何懈怠。
時間已是迫在眉睫,他雖然上次給了她能緩解毒發的藥,但是一個月之後,若是沒有真正的解藥,小瑾還是會毒發。
深深吸了一口氣,自從報仇以來,他確實如小如所說,盡是做了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若是小如知道他給女兒下了毒藥,她估計會親手殺了他。
能死在她手上也是好的,但是在此之前,他一定要先配好解藥。
只是,這些日子,小瑾卻要被那毒所累。
小瑾,你一定要堅持下去,爹會不惜一切代價救你。
睿親王府。
這是扶疏回府之後第二次毒發了,她原本以為那面具男子給他的解藥可以緩解一段時間,沒想到毒發的時候竟似是分筋錯骨一般,讓人難以忍受。
她知道那人是拿自己威脅大哥的,所以,她毒發的時候便將自己幽禁在了房中,不讓任何人知曉。
“咚咚咚”突然的敲門聲讓床榻上蜷縮在一團的扶疏心神一凜。
“誰”她盈盛著意志,虛弱地張嘴問了一聲。
“扶疏,是我”
扶疏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大嫂。
只要不是大哥就好,大嫂應該看不出她的異常。
忍著全身的疼痛,她將門開啟,便見睿親王妃一襲素色的長裙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而入,視線落在她裙襬上的淡菊上,與她的人一般淡雅溫和,與世無爭。
“扶疏,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扶疏抿了抿蒼白的唇,笑了笑,“大嫂,我沒事,你怎麼突然來了”
睿親王妃徑自靠在一個軟椅上,眉眼微掀,她溫婉一笑,“你這孩子,嫂子就不能來看看你嗎”頓了頓,她問道:“扶疏,你今年多大了”
扶疏心神微斂,小聲回答,“十六了”
“這年紀,也該是為你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