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也是大家呵護在掌心的寶貝,長這麼大,我可以說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幹什麼就什麼,除了,我的愛情。
他們都說我的性子隨我爹,可我覺得我更像我娘最為親密的閨蜜,我那璇璣表嬸子,且不說我們都是她所說的外貌協會,我們都是愛上了一個姓白卻淡然的男子,說淡然其實我覺得他們只是在愛情方面比較遲緩而已,他們都姓白,而且還是父子。
他叫白以深,都說人如其名,而他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對我從來都是冷漠臉,好像我欠他的錢一般,我曾經聽過璇璣嬸嬸說過她和少卿表叔的故事,我心底總有不好的預感,都說子承父業,威風凜凜的將軍他不繼承,卻要完成他爹未完成的出家之事。
我們兩家雖然親厚,但是白以深從小比較孤僻,經常外出遊學,我其實也沒怎麼注意他。
璇璣嬸子常與我開玩笑,說我爹在他們還在襁褓之中的時候就為我們定了親,我原本對於這種指腹為婚是相當排斥的,所以也連帶著對白以深也不待見,只是有一日我突然看見他,腦中只有一句話。
最是凝眸無限意,恰似相逢在前生。
我從前覺得一見鍾情只存在我娘所說的童話裡,雖然我爹說他對我娘也是一見鍾情,但是我覺得他那只是因為我孃的美貌而已,而當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感覺所有的花都開了,而他在百花之中朝我走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心動是個什麼滋味。
所以,那一面,我就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他,我對這樁婚事相當的滿意,可是我滿意了,那白以深卻對我不滿意,也不是不滿意,就是,我對於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想,那就等他長大一些吧,等他自己開竅吧,反正有婚事在身,他總歸逃不掉,而且我也不怕他對別的女子動心,因為他的樣子一副禁慾的氣息,生人勿近,而我對於自己還是相當的有信心的,畢竟我的娘是曾經天下第一美人,我爹也是玉樹臨風,我這女兒自然也不醜。
想想我有好久沒有見過白以深了,直到我哥和嫂子大婚的那日,當我鬧完洞房出來便是聽說因為太子大婚他趕了回來,早知道他會回來,我就不去鬧洞房了,等我追出去的時候,卻又不見了他的蹤影,我一問才知,他喝完喜酒就回去了,當下我就決定了要去將軍府找他。
我並不是一個容易忐忑的人,但是這次我卻真的有些忐忑,畢竟好多年沒見了,我還特意打扮了一番。
將軍府,多年之後,我再次見到了他。
淡淡的月光下細膩地流淌在他一襲月白的衣裳上,我不由得一怔,我不是沒有見過長得好看的,我爹我哥那都是人中翹楚,但是隻有白以深讓我移不開目光,一見到他就渾身跟雷劈一般,我沒有任何的言語來形容他張得有多好看,我只是覺得我的心臟從來沒有跳的這麼快過。
“深哥哥!”我小時候就這樣喚他,雖然每次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但是至少他沒有反對。
他很有禮貌的向我行了個禮,“公主殿下!”
“你回來了啊?”說出這話我就暗自咬牙,這不是很明顯嗎?他人都站在這裡了,不是回來還是什麼?在白以深的面前,原本聰明的我就特別的容易變成一個白痴。
這就是常說的,愛情會讓人變成白痴。
“嗯,我現在要走了,公主告辭!”
“你現在就走?你去哪裡?”我心中一緊,他剛回來就要走?
“迦諾寺!”
“你去那裡做什麼?”
迦諾寺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當年少卿表叔在那帶髮修行,不知道攪亂了多少姑娘的一池春水。
“修行!”
我雖然料到是這樣,但是從他嘴裡說出來,我真的挺難過的,當和尚有什麼好的,每日青菜豆腐不說,什麼都要戒,連他爹都脫離了那苦海,他怎麼就想不通還要往裡面跳呢,我當然不會直接跟他這樣說,璇璣表嬸說他從小就特別的有主意,決定了的事誰都改變不了。
“深哥哥,你我有婚約,你去修行了,我怎麼辦?”
我睜著大眼無辜又可憐地看著他,以為他臉上至少會有變化,但是依舊沒有,我知道他一向很冷漠,冷漠的人我也見過不少,就好像我哥,也是一副冰山臉,但實際內心卻是火熱,俗稱悶騷。
但是此刻,我看著白以深的表情,我徹底的明白了,他不愛我,一丁點都沒有,我心裡雖然難過,卻也是早有準備,畢竟我之前跟他表白過,他對我也是這樣一副模樣。
“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