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頓時一震,強自笑道:“師兄,你別亂說,這話要是傳出去……”
靜善忍不住一笑,見我面色一白,他玩笑道:“我開個玩笑,你這麼緊張作甚?難不成你真是個女子?”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都要被你看穿了,我能不緊張嗎?
我故意沉了嗓子,瞟了他一眼,“師兄這玩笑不能亂開!”
靜善笑意融融,隨即聳聳肩,“好了,不開玩笑。”
生怕他再糾纏此事,我趕緊將話題岔開,“對了,那個靜慈師兄呢?我之前見到他,他似乎不太高興呢。”
靜善目光微微一動,唇邊浮起了一絲苦澀,“幽深,你也知道,他本是主持安排給師父身邊伺候的弟子,結果主持換成了你,他自然是心中不平的,你也別跟他一般計較,他人就那樣,雖然不愛說話,心腸倒也是不壞的!”
我輕輕一哼,他還不壞,誰才壞,我這第一日來了就弄溼了我的被子,還讓我去幫他洗衣服,不過倒是因為他的緣故,我才能在白以深的房間留宿。
但是他一個出家人,不是應該看開所有的愛恨貪痴嗎?就因為這屁大點的事,就給我穿小鞋,我要不是不想惹出大事讓白以深厭煩,我哪裡能這般輕饒過他。
“這都是出家人了居然還這麼看不開!”
許是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靜善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靜慈出家之前本是一位秀才,他原可在會試中奪魁,可這後來讓朝中頗為有勢力的紈絝子弟給奪了去,他一氣之下就出了家,自然對你這種……”
說到這,他頓了頓,看了一眼我,微微傾過身子八卦地問我,“幽深,你是不是也是背後有人?不然,你怎麼能在師父身邊近身伺候?”
我自然是朝中之人,我全家都在朝中,如果我告訴他我就是當朝的公主,估計他得嚇得當場暈過去不可。
“師兄,你說師父他年紀這般輕,他真的有那麼厲害嗎?”白以深就比自己大了幾日而已,他在這和尚界好像還真的很出名,他還沒真正出家這些人都得喚他一聲師父,對他那是一個尊敬的。
靜善看了一眼四周,旋即小聲告訴我。
“這心朗大師極具慧根,年紀輕輕已經主持了幾場法,你若是有機會能去聽定會為他所折服。還有,幽深,你有所不知,這心朗大師乃是朝廷大將軍的大公子,這大將軍與咱們皇上的關係那是人所皆知,師父與如今的太子殿下那關係亦是猶如兄弟一般,以他的能力與身份,有朝一日他正式入出家,那伽諾寺不得由師父說了算,所以,這靜慈才如此介意不能在師父身邊伺候呢。”
原來白以深真的那麼厲害,聽他這麼說,我愁起眉間,“靜善,你說師父他真的會出家嗎?”
靜善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這是自然的,我再跟你說一個事,聽說咱們師父與當朝的公主還是指腹為婚呢,只是咱們師父早就看破紅塵了,我猜呀,這公主定是長相一般,配不上咱們謫仙一般的師父。”
暗自嚥下一口老血,我的眼在強顏歡笑,嘴角卻是有一絲怨氣,“你又沒見過公主,怎麼知道公主長得一般?”
“我雖未見過,但是卻能想象,若不是長得一般,師父怎麼會看不上呢?”
我被他這句話說的啞然,“靜善,你不是出家人嗎?怎麼那麼八卦!”
“阿彌陀佛,小僧道行尚且。”
我用了齋飯之後就躺在了床上休息,昨夜我實在是疲憊,這一覺睡下去再睜眼時已是日暮時分,不知道此刻白以深在做什麼,我懶在床上不想起身,見不到他我只能抱著他的枕頭聊以慰藉。
突然,聽得窗外有窸窣的腳步聲傳來,我心中警鈴大作,暗自摸上了我藏在袖中的匕首,緩緩閉上了眼,高高的豎起了耳朵。
不會是這靜慈想要出手殺了我這個眼中釘吧?
我心裡正想著,那腳步聲從窗戶躍進,我呼吸一緊,在那黑色身影靠近我時,我猛地一個翻身一躍而起,匕首就直直的刺向了他。
“公主,是屬下!”
聽得小安熟悉的聲音,我連忙將匕首轉了方向。
“小安,怎麼是你,我差點傷了你!”
將屋內的燭火點亮,便是見到了小安一張清俊的臉。
“公主,你不辭而別,娘娘很擔心你,派了屬下前來尋你!”
我看著眼前俊挺的男子,鼻間使勁嗅了嗅,“小安,你真不愧是最疼我的!知道我在這青菜豆腐的,還不忘給我帶了好吃的!”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