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嚥下一口老血。
“哦!”
我見他真的閉上了眼,只得一個人上了他的榻,因為他今日才睡過,上頭還殘留著他獨有的一股好似蓮花的香味還有淡淡的檀香味,特別的好聞,我貪婪的狠狠的吸了一口,抱著帶著他味道的被子,心裡感覺從未有過的滿足。
“師傅,您還不睡嗎?”
折騰了一日,我實在困得很,我在床榻上等了他半晌不見他有任何的動靜,他還獨自一人坐在那,跟老僧入定一樣。
“你睡吧!”他說了一句,聲音還是一貫的淡然,沒有一絲的溫度,跟這夜晚的寒風一樣。
“恩!”
我鼻中輕輕的恩了一聲,然後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這一夜,我睡得特別的踏實,因為身邊縈繞的都是白以深的味道,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頭已經大亮了,我的眼眸四下一掃,白以深已經不在房內了,我想他這個時辰想必又是去做早課去了呢,這出家人每日過的日子雖然很清閒,卻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都是同樣的,對於我這種閒不住的人來說,真的算是很煎熬了。
我將床褥鋪好,昨晚這白以深居然打了一晚上的坐,居然沒有來跟我睡覺,這打坐就這麼好玩嗎?出家就這麼好嗎?我這當了一日的小沙彌就有點受不了了,之前還想著,偶爾清閒一下也是好的,要不是白以深在這,我真的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的爹都迷途知返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看破佛門,早日皈依我的懷抱呢?
在這佛門之中,最讓我難以忍受的是吃不好,除了青菜就是青菜,一丁點肉都沒有,我這一生除了白以深之外我最愛的就是吃了,一日都是素菜,感覺肚子都是空的,說到吃,我感覺自己又餓了。
沉沉地吐了一口氣,我想我還是先出門找點吃的吧。
剛出了門,竟然又看到了我的死敵,我和這靜慈真是前世有仇今生有怨吧,這才剛出門就看到他,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又要訓斥我了。
倒黴!
果不其然,他大步走到我面前,看著我,一雙眼裡噴出的怒火完全不再掩飾,好像要將我燒著了一般。
“幽深,我昨日就告訴你,師父身份尊貴,要你好生照顧,可不曾想你才伺候了一日,師父就病了。”
我聞言,心中大急,連忙問道:“師父他生病了?他人如今在哪裡呢?”
“你還好意思問師父在哪裡?不要以為師父為人好,不要計較,你就想著偷懶,你看這都什麼時辰了,居然睡到這個時辰,你是來伺候人的,還是來這享福的呢!”
靜慈越說越說怒火燒火,我懶得跟他浪費唇舌,復又問道:“我的師父人呢!他到底在哪裡?”
我才說完便是瞧見白以深正走回來,我一個箭步衝到他的面前,“你怎麼樣?生病了嗎?”
我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的確有些燙感呢。
雖然白以深此人一向淡定,但是我這突然的動作顯然將他嚇了一跳,他居然直直地退了好幾步。
“師父,你在發燒呢!”
“為師無恙。”他平復了情緒,又是恢復他淡漠的表情,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看他面色確實一片雪白,心裡猜測難道是因為昨夜他將床讓給了我,所以他才生病的嗎?
畢竟昨晚那麼冷的天氣,他衣著單薄一個人獨坐在那直到天明,不生病才怪呢。
“師父,你定是昨晚受得涼,昨晚那麼冷,你怎麼不上床跟我睡覺呢?”
我這時候只是擔心他的身子,也沒有想過說出來的這句話有多曖昧,我感覺白以深身子一顫,我以為他是不舒服了,我心中懊悔不已,當時就應該不要管什麼矜持才是,我還說自己有多愛他,可是這一刻我才發覺自己有多麼的自私,我昨晚即使是真的好睏,那也不應該就不管他,自己一個人一覺睡到天明。
“師父,我去給你請大夫!”我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嘶啞。
“為師都說了沒事!再說了,修行就是消業障,這生病也算是一種修行。”
白以深說完,卻徑自往禪房而去。
這是什麼鬼修行,生病了還是修行,我只知道生病了就得看大夫,她不心疼自己,我可心疼的很,我問了一句隨後而來的靜善,他告訴我這迦諾寺並無大夫,但是後院倒是有些他們自己種植的藥草,平素有僧人得病什麼的實在熬不住,便是讓懂些醫理的師兄給瞧瞧。
我雖然不是大夫,但是爹和哥都是醫術超群,我從小也算是耳濡目染,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