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朗,你執意如此?”
“請首座成全!”白以深站在大殿中央,緩緩地跪了下去。
見他執意如此,首座只得吩咐,“來人,心朗違背戒律,當以鞭笞三十大板後驅逐出寺,永世取消僧人資格!”
“不行,你們不能打他!”我一聽三十大板面色登時煞白,急得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深哥哥,我不能讓他們打你!”
白以深拍拍我的手,安慰我,“我沒事,芯兒,你退下!”
末了還囑咐靜善,“靜善,你帶她下去。”
靜善聽到白以深的吩咐,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朝我小聲道:“幽深,你快隨我離開吧!”
“我不走!”我直直看著白以深,“我不會離開他。”
既然他要受罰,那麼我就陪著他。
我不走,靜善也無可奈何,此時,那執刑的僧人拿了執行的用具而來。
而白以深被他們架在了長凳上。
我看著他,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
20 駙馬,我們回宮吧?
“啪啪!”
那無情的板子落了下來,雖然是打在他的身上,我的心卻是痛徹心扉,此時我多想代他受過,但是我心裡很清楚,我不能前去阻止他,我如果阻止了,他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但即便是如此,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白白地承受那三十板子,他是因為我才要捨棄成佛之事,與我踏入紅塵之中,如果要罰,那也該是我與他一起承受才是。
“十五!”
第十五板子落下,下一板子抬起之時,我驀地衝到了白以深的身邊,也不管那板子會落在哪裡,我整個人將他護在了身下。
我突然的動作讓那執刑的僧人沒有反應過來,所以那板子就直直地打在了我的背上。
我頓時便覺得整個背好似被火烤了一般,疼的我牙齒咯咯作響。
我受著一下便是痛楚難忍,而白以深足足被打了十五下卻是面不改色,此時,我是真心佩服他。
“芯兒!”白以深見我為他擋住了一板子,心疼不已,他立即從長凳下來檢查我的傷勢,語氣滿是關切以及擔憂,“你怎麼樣?你這丫頭,怎麼那麼傻!”
我看著他清俊的面容,搖了搖頭,“深哥哥,我沒事,此事我也有責任,我如何能眼睜睜地看你一人被罰?有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
“芯兒!”
白以深見我這般說,忍不住將我抱在了懷裡。
即使我知道我不該阻止,但我仍是不忍看他在遭受一點傷害,於是請求道:“首座師父,此事與心朗無關,是我誘他破戒!要罰就罰我吧!”
而靜慈心中原本最為敬重的就是心朗了,想不到他為了我破戒,還被我迷惑,不僅要受到處罰,還要被趕出寺廟,心中對我的怨恨更是深了幾許。
“首座師父,幽深她女扮男裝來這佛門清靜之地,誘師父行齷齪汙穢之事,她才是罪魁禍首,理當受罰才是!”
這靜慈左一個齷齪,又一個汙穢,白以深臉色瞬間冰涼如雪,他又怎堪我受辱。
“住嘴,幽深她本就是我的未婚妻!何來誘騙之理,我與她堂堂正正!”
想不到白以深會當眾說出了我的身份,他的這一句與我堂堂正正,讓我頓時心中一陣激盪,胸口似有什麼洶湧而出。
所有的人都知道白以深的未婚妻乃是當朝北齊的公主,慕容芯。
原來幽深竟然就是公主殿下,眾人都知這皇帝膝下唯有這一個公主,太子對她亦是寵愛有加,在整個北齊,無人敢給她臉色看,更別說責罰她,一句話,她便能讓這迦諾寺所有的人化為劫灰。
靜慈聞言,剎那間那黑色的眸子突然一縮,雙膝一軟,便是跪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眾人紛紛跪拜,齊聲呼喊。
“公主殿下。”
白以深被責罰之事傳到主持耳中,他急急趕來之時,已見這殿內跪滿了眾人。
“不知公主殿下駕到,玄晶來遲!”
“主持不必多禮,起身吧!”我微微抬了抬手,遂將人皮面具取下,露出一張精緻絕美的臉,“本公主一時貪玩,擾了大家的清修,委實抱歉,待我回宮定會奏請父皇為迦諾寺翻修。”
主持再次曲身行禮,“多謝公主殿下!”
白以深凝神看著主持,多年與他談經論道,雖是長輩卻是已知己相待,而他對自己寄予厚望,還曾說過有朝一日等他圓寂便是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