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太子妃拽在兜裡帶著呢,他怎麼會有功夫來理我這個閒人呢?所以,他此番前來,定是有要緊的大事,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一顆心卻是七上八下的很不安寧,我今兒起床這眼皮就跳得厲害,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你別出去了,他如今不在府內!”
慕容初此言讓我心臟微微一縮,我屏息問道:“他不在府裡,那他去哪裡了?”
慕容初看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道:“近日這婁戎屢次進犯北齊的邊境,我派他前去鎮壓了。”
“什麼?”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抬著頭看向了他,眼中滿是驚詫,“慕容初,他從未帶過兵,你怎麼能派他去?你是不是要報復上次我將落落姐帶走的仇,所以才故意讓深哥哥去冒險的?讓我們分開的?”
慕容初驀地啞然,半晌之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芯兒,白以深他既然是少將軍,國家有難他自然義不容辭,況且這都是他自行請命的!”
“怎麼會……”
我喃喃搖頭,他雖然之前和我說過要去參軍,但那也只是計劃而已,並沒有說馬上要去,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我們的婚禮嗎?
這參軍和帶兵打仗也根本不是同一回事,他從未上過戰場,雖然有一身的武藝,北齊又有最為精良的裝備,但是戰場瞬息萬變,這刀劍又是無眼,我如何能放心呢。
我的心中千轉百回,慕容初見我一臉黯然,眉峰微微一攏,“芯兒,你與他的婚事,恐怕要延後了!”
延後!
這兩個字讓我心中如同被刀子狠狠地刺了一下。
明明我只要再等半個月,我們就能成親了,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可是他卻走了,這打仗之事少說數月多則幾年,沒有他的日子,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難怪他昨晚與我抵死纏綿,因為他要走,所以他才來見我的。
“如果順利,幾月就能回來。”
慕容初試圖安慰我,我依舊面色慘白。
“深哥哥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今兒一大早就出發了,芯兒,大將軍也一同前去,有他在,以深他不會有事的,所以你別太過擔心了。”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是他的心上人,他自然不會擔心,但是他現在既然已經走了,我說這些也沒有用了,希望他這一去可以儘快凱旋而歸。
“好,我會在宮裡等他。”
慕容初沒想到我會如此淡然,他倒是有些驚訝。
“芯兒,不管你有多聰慧,那戰場也不是女人可以去的,你若是真的為他好,就該在宮裡好好等著,他此去就是為了證明自己能配得上你這個北齊唯一的公主殿下,所以,你切莫去給他添堵,做一個值得他為你去拼搏的女人!”
他該是猜到了我的想法,於是跟我說了這番話,其實,我剛才聽到他去平亂我就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從這深宮之中跑去找他。
不過,慕容初說得也很有道理,白以深之前確實說過要向我證明,他不僅僅只是會敲木魚和誦經而已。
我沉默了良久,才幽幽地說了句。
“我知道了!”
這日以後,我每日都會給白以深寫一封書信,一連半個月,寫好之後我都會自己收藏起來,等深哥哥回來,我要一封一封念給他聽,讓他知道,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我有多想他。
我每日過的都是提心吊膽,生怕他在戰場出些什麼差錯,還好有落落姐每日都來陪我,讓我覺得日子也不是那般的無聊,只是,這慕容初卻是對我越發的看不順眼,每次見我都是一副恨不得要殺了我的樣子,也對,我霸佔了落落姐,他怎麼可能對我和顏悅色。
他離開了一個月,今日,原本該是我與白以深成親的日子,可是他現在遠在天涯,我們中間隔了千山萬水,在我鬱鬱寡歡之時,卻是收到了深哥哥從邊關傳來的訊息,我軍首戰告捷,讓進犯的婁戎吃了一個大敗仗,如今士氣如虹,婁戎兵敗如山倒。
這是卯時傳來的捷報,裡頭還參著一封讓我親啟的家書。
當我看到這封家書上深哥哥熟悉的字型,頓時就溼了眼眶,我將信捧在懷裡,我能想象鳳燈下的白以深,是如何給我提筆寫信的。
我從來沒有試過如此想念一個人,想到連呼吸都覺得痛,但是此刻我拿著他的信,便是覺得這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這樣子,我接下來的時間,又有了一件可以做的事情,那就是等待他給我的書信。
他的信內容不多,他雖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