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心緊了緊,隨即若無其事的往樓上走。走到一半他探頭朝下看,發現戶主沒什麼反應的往外走,他心鬆了鬆,覺得自己可能是草木皆兵了。
也是,買袋棒棒糖誰也不能猜到別處去。
老張開門,房子不大,是狹小的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總面積不超過五十平米,屋內臟亂差,吃完的便當盒還放在沙發上沒人清理。
“回來了。”房裡還有另外一個人,是老張的老鄉癩子。他們都是Y縣鋪上村的人,村子偏僻再加上背靠大山,村裡的山貨也賣不出去。這導致整個村都貧困的不得了。
有能力的年輕人早就出去打工賺錢了,而沒能力的老弱病殘就只能待在村子裡靠著兩畝薄田過日子。癩子和老張就是嚮往外界的兩人,但等到真正到了大都市,他們才發現像他們這樣沒有學歷沒有技能只有兩分力氣的人在大都市活下去是多麼的艱難。
他們只能去工地搬磚掙微薄的薪水,遇到拖欠工資的包工頭那更是一場災難,每天都只能啃著兩個硬饅頭就著冷水喝下去。
長久之後,他們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中,黑化了。他們極端的憎惡有錢人,並以有錢人的災難痛苦當做樂趣,這樣才能讓他們的心稍微好受一點。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們碰到了兩個人販子,販賣兒童的高利潤使這兩人鋌而走險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最初他們還會擔驚害怕但幾年下去都沒人抓到他們,他們心也就越來越大,且越來越挑剔。
女娃只要長得可愛的五歲以下的,男娃要七歲以下長得端正的,這樣女娃至少可以賣到五萬以上,而男娃就更多了,可以賣到十萬以上。
起初他們在偏僻的鄉村縣城裡活動,這些地區監控少,家長管教也不嚴。但慢慢的他們就活動到大城市,無他,鄉村裡可愛白淨的孩子太少了,而大城市裡多得是。
遇到安安本是意外,他們原本已經賣掉兩單這次是準備出來散散心玩玩,結果看到了安安。一看到安安,他們就覺得這孩子最少可以賣到十萬元,這孩子長得太招人疼了。
他們踩點了好幾回,知道這孩子的媽媽是個糊塗人,每次都帶著安安出來去咖啡店服裝店玩,對孩子顯然也不關心。跟蹤上十天後他們下手了,原以為警察馬上就會趕過來,沒想到一個多小時後他們才知道這家人報了警。
真的是天意,連老天都在幫著他們。
“買回來了?沒被人察覺吧?”癩子露出一口黃牙陶醉的吸著煙,這樣的日子是他以前沒想到的,為了繼續過這樣“愜意”的生活,他寧願少活幾年。
“沒,”老張舒服的躺在沙發上,“就二樓西邊那戶男人看了眼我買的棒棒糖,應該是在詫異我這麼大的男人還喜歡吃棒棒糖吧。”
癩子想了想,覺得沒什麼疑點。的確,一個大男人買棒棒糖挺讓人驚訝的,但這裡本來就是三不管地帶,應該也沒人這麼八婆。於是點點頭不再說話。
“孩子鬧沒?”老張拆開棒棒糖,嘗試的舔了口,就嫌棄的啪嗒一下將棒棒糖丟地上,“嘖,奶孩子喜歡的東西,膩得慌。”
“沒,”癩子也有些驚訝,“這孩子從被抓回來就沒哭過,乖得很。”
老張也沒別的反應:“應該是家裡人不關心吧,我看她媽對她也懈怠的很,不然這麼好看的娃哪輪得到我們出手。”
“也是。”老張拿過一個新的棒棒糖往房間走去,房間也很小,只放下一張大床和一衣櫃,床上全堆得衣服,看起來亂的不得了。
老張開啟衣櫃,裡面是一個被綁的嚴嚴實實的穿著公主裙的女孩,是安安。
安安臉上貼著膠帶,衣衫也有些黑了,不過神情倒還安逸,也沒有什麼傷口,眼睛也沒有紅腫。這也是老張他們覺得這孩子能賣個好價錢且不哭不鬧所以對她還不錯沒有太粗魯的緣故。
乍看到光亮安安有些恍惚,適應一會後抬頭看向老張,也不說話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老張咧嘴,露出一個相對和善的表情:“吃糖不?”
糖?安安眼睛一亮,點點頭。老張笑了笑,將手裡的棒棒糖開啟,又撕開安安臉上的膠帶,嚇唬她,“乖乖的,不然小心我們打你。也別想著叫,樓上樓下都沒人,沒人會來救你。”
安安心裡不服氣,她哥哥一定會過來的。不過她也懶得和麵前的這個人說,接過棒棒糖安安塞|進嘴裡,不捨的吃完後老張又給她貼上膠帶,關上櫃門走了。
又是黑暗,安安靠在櫃門上想著哥哥。想著想著她又很難受,不知道哥哥找到自己會不會生氣,明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