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若是有什麼事,可立即前去衙門向他通報。
平白無故得了幾百文,周大嬸自然樂呵呵得答應,拍著胸脯道定會好好關照寧如玉,若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向他稟報。這不,她剛從外面買菜回來,遠遠便瞧見了寧姑娘被人圍在裡面,還有個不知哪裡來的牙尖嘴利的婦人像是要對她不利,心裡道這可糟了。於是飛一般的到了衙門,找到楊捕快把事給說了。
剛好符墨也在衙門簽押房,沉吟一刻,也隨著楊小白一道來了。
楊小白聽了來龍去脈後,不禁犯了愁。這攤子是當初寧姑娘花了五兩銀子買下的,糕點也是姑娘自己做的,而翠竹姑娘只是來幫個忙罷了。這他是知道的。
可是對方是翠竹的大嫂,他也不好得罪,要是因此翠竹惱了他,那他豈不是交代不了?他皺起眉,突而瞥到身邊的符墨,心裡鬆了一口氣,暗道救了親命,幸好大人也來了。
於是忙對符墨道:“大人,依你看……”
符墨看了他一眼,肅著臉掃了一週,上前一步站在寧如玉旁邊,語氣平淡卻不失威嚴,“這攤子的確是寧姑娘的無疑。”
秀花急道:“大人明鑑,寧姑娘只不過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當初連請大夫治傷的錢都沒有,哪裡能拿出這麼多錢?”
她愈說愈覺得有理,心裡不自覺升起一股自信,沒錯,這開攤子的錢一定是翠竹借給她的!這個死丫頭,有這麼多錢不留給侄子,反而拿給外人,看她回去怎麼收拾她!她心裡恨恨的道。
符墨冷冷的看了秀花一眼,道:“寧姑娘的銀兩是她為官府提供了重要線索,陳大人下令賞給她的。”
眾人一聽,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秀花被他的訊息震得措手不及,臉色一片紅一片白。可是又不甘心就這麼退了,“那,那攤子我家小姑子翠竹也是有份一起賣糕點的,既然這樣,那賺到的銀兩也應該平分。”
一旁的楊小白聽不下去了,快言道:“攤子是姑娘花了五兩銀子買下來的,這糕點也是她祖傳的方子做的,翠竹姑娘不過是打下手罷了,哪裡就佔了這麼多?再說了,姑娘為人一向良善,我相信她斷不會虧待了翠竹。”
寧如玉剛剛被秀花的厚顏無恥氣得頭腦發熱,待到符墨他們來了,她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慢慢的冷靜下來了。
她的腦子裡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對上秀花的眼,她平靜無波的開了口,“秀花嫂,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我的攤子罷了。我可以給你。”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連符墨也忍不住微微側臉去看她,只見她平靜的臉上毫無波瀾,雙唇抿成一條線,就這麼挺直的站立,衣袖灌了風,像是無根的浮萍隨意的飄動,細碎的髮絲飄浮在她皎潔素淨的臉頰上,卻絲毫沒有影響她臉上此刻的堅毅。
楊小白張了張口,“寧姑娘,不可意氣用事……”
她衝他安撫般微微一笑,轉頭對秀花道:“我可以把攤子讓給你,也可以把糕點生意讓給你做,反正你是翠竹的大嫂,賺的錢無非也是要給家裡的。但是——”
秀花雙眼隱隱露出貪婪的流光,緊緊的盯著她,急切地等著她的下話。她本來還以為白來了一趟,已經無望了,卻沒想到這寧姑娘居然自己親口願意把攤子讓出來。她喜出望外,卻不料她還有下文。
她被這“但是”弄得撓心撓肺的,恨不得寧如玉一口說完。
寧如玉輕咳一聲,大聲的道:“但是這攤子當初是我花了五兩銀子買回來的,你想要也行,不過這銀子你得補回來給我!還有,”
她頓了頓,對秀花展顏一笑,在她一臉茫然中道:“秀花嫂,想必你也知道,我的生意之所以這麼好,全靠我祖傳的糕點方子。你若是你不信,可以隨便打聽,看看別人做的和我家做的哪個更受歡迎。你若是想要生意好,那就得往我這裡進貨,我按一定的價錢賣給你,你想多少錢賣出去隨你,掙到的錢就算你的。”
秀花傻了眼。
“這……”她低下頭咬著下唇,思索了半刻。她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寧姑娘家的糕點是如何的受歡迎,這她是知道的。
可是一想到還要花五兩銀子買回攤子,她心裡極度的不願。讓她拿出一分,就像割了她的肉一般。
於是她轉念,又想使出慣用耍賴的手段。只是剛張嘴準備嚎,符墨一個凌厲至極、冷如刀劍的眼神朝她一瞥,嚇得她一口氣梗在喉嚨裡。
寧如玉自然也看出她想耍賴的心思,無所謂的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