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餘彤立刻和謝文成保持距離，小臉嚴肅不少。
謝文成忍著笑，“現在才想起來保持距離，晚了點吧？剛才我過去找你，你的同學們可都看到了。”
聽出謝文成話裡有點別的意思，餘彤臉頰紅了起來。
怎麼感覺……他倆好像已經確認過關係了似的？
餘彤深吸一口氣，有意無意地轉移話題：“對了，你怎麼會過來啊，我好像沒和你說過交誼舞會的事。”
“於穎告訴我的，”謝文成聳聳肩，“你以後不要和她多交往，這人有點奇怪。”
“於穎？”餘彤驚訝，“你倆咋會有交集？”
“我第一次來學校找你的時候，當時你還沒回來，我在你宿舍樓下等你，碰巧遇到她搬重物，順手幫了下，就算認識了。剛才去給你送飯，你們宿舍沒有人，她特意跑下來和我說你去交誼舞會了。”
交誼舞會總是讓人想入非非，於穎一臉誠懇地勸謝文成去看看，謝文成覺得奇怪，還以為是餘彤出了什麼事，這才過來。
來了以後才發現，餘彤是被人表白了。
不過於穎應該不知道這一點，在她心裡交誼舞會就不是正經人去的地方，她覺得餘彤去參加就是不正經，所以才讓謝文成去的。
聽到這裡，餘彤總算明白，於穎對自己的敵意是從哪裡來的。
她憋了半天，忍不住道：“謝文成啊，以後少做點好人吧，你也太拈花惹草了。”
謝文成怔了怔，想了半天，才搞懂餘彤的意思。
他忍不住停下腳步，順手拽了餘彤一把，“咳，餘彤，我今天來，其實是有些話想和你說。”
謝文成不是個喜歡拖沓的人，有些事想明白了，他就得儘快行動，不然真像謝奶奶說的，晚了人就跑了。今天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謝文成看周國棟長得還不錯呢，萬一餘彤看上人家了怎麼整。
餘彤正要往前走，手腕忽然有了阻力。
男人的力量很大，不容她反抗，在聽了謝文成的話後，餘彤隱約覺得自己今天可能要突破記錄，同一天內被兩個人表白了。
不過眼前的男人可是自己喜歡的人，餘彤的反應和剛才大不一樣，她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放哪好。也不敢看謝文成，全程盯著地面，像是要把地面盯出花來。
謝文成見餘彤不敢看她，他原本不太怯場，眼下也有點不好意思說了。
不過他知道今晚肯定要把問題解決，所以還是開口道：“彤彤，咱倆也認識這麼久了，你說句心裡話，覺得我人怎麼樣？”
開場白有點老套，不過餘彤沒時間計較。
她微微抬頭，咬著下唇糾結半晌，才說：“之前不是回答過這個問題嗎麼。”
謝奶奶問他的，謝文成還在場呢。
聽到餘彤的答案，謝文成一時靜默。
這個餘彤也太不按套路來了吧，這回答……讓他怎麼接著往下說？
謝文成輕咳兩聲：“哦，就是不錯唄。”
餘彤歪了歪頭，和謝文成繼續尬聊：“差不多吧。”
“那你覺得……”謝文成抬起頭，目光瞥向別處，手不自在地放在脖頸後，“你覺得我和你有沒有可能……恩，我是說，進一步發展一下？”
謝文成儘量把話說得委婉些，畢竟兩人的年齡差在這擺著，餘彤要是嫌他老，或者一直把他當哥哥怎麼辦？他怕嚇到餘彤。
不過餘彤顯然不是一般人，在聽到謝文成的話後，她迅速抬起頭，認真思考了一兩秒，然後果斷點頭：“當然可以啦。”
謝文成：“……”
此刻不是該繼續扭捏的嗎？
***
簡單的表過白，兩人的關係就算確定了。
不過確定過關係的二人距離卻更遠，比只當朋友那會還遠。
以前雖然想著避嫌，但心裡總覺得倆人沒什麼事，清者自清。現在……
水已經渾了，不能理直氣壯了。
謝文成一直把餘彤送到樓下，摸了摸鼻尖，道：“飯盒給於穎了，你上去看看吧，都是你愛吃的。恩……有空來家裡吃飯。”
餘彤點點頭，往宿舍裡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
這年代談戀愛真不暢快，在外面手都不敢牽，以後估計進展到擁抱這一步都得花費點時間，餘彤這個後世人想想都能急死。
回到宿舍，舍友們迅速圍上來，“餘彤，啥情況，你和謝文成出去這麼久，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