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肥來了)
阡嫵不想跟齊爵有太多牽扯,若是別的人,她不介意當小白臉養,但是齊爵不行,先不說她皇后的身份有太多阻隔,單說他自己,他是齊老爺子的獨孫,寶貝疙瘩,齊老爺子怎麼會允許他跟當朝皇后糾纏不清?
她不在乎名聲,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但是她不能害齊爵,他才十六,思想上還是一個孩子,她能破釜沉舟,但是不能搭上他,讓他後悔一生!
所以,雖然答應了齊爵,但是阡嫵根本沒有要去的意思,除了早上的時候宣司徒風進來處理了幾件事情,之後仍舊繼續趴在床上挺屍,直接將那件事情拋之腦後了,直到快要用午膳的時候,靜容猶豫的提了一句:“娘娘!齊大人在外面等您,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奴婢跟他說娘娘尚未起身,他就沒有進來,一直在門口等著!”
阡嫵頓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吃飯,吃完飯之後洗漱了一下,然後去書房寫信,雖然太后現在不會對她出手,另一方人馬也不打算立刻除掉她,但是這些都只是暫時的,她已經卷入了這場鬥爭,遲早戰火會波及到她這裡,她必須做足準備,小皇帝一年後就會回來,只要小皇帝能從皇陵出來,到時候這裡一定會變成真正的戰場,她的時間真的不算多。
停下筆將紙吹乾摺好放進旁邊的信封遞給旁邊的德安:“送去富財賭坊!”
德安接過點頭:“奴才明白!”
德安出去,阡嫵揉揉眉心,然後又軟軟的躺倒了軟榻上去了,這場皇權爭鬥她已經在做最大的努力了,雖然艱險些,但是她絕對不允許失敗,也絕對不會失敗!
“澈兒!”阡嫵噌噌手中的靠枕,才分別不久,她就開始想他了,皇陵兇險,他……可還活著?
阡嫵摸摸心口然後失笑,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活著,他必須活著!若是沒有了他,她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閉上眼睛放鬆身子沒過一會兒就淺淺的睡了去,不過她睡得並不安穩,因為她做了一個夢,她夢見澈兒滿身是血的在地上爬,圓潤的小臉瘦得皮包骨,他的周圍都是屍體和白骨,獻血遍地,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別人的,他用染血的雙手在地上爬行,不斷的喊著:“姐姐……姐姐……。”
“澈兒!”阡嫵猛然驚醒,一下子做了起來,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夢,而她的全身都因為這個夢溼透。
“娘娘!”靜容被阡嫵嚇了一跳連忙過來:“娘娘可是做惡夢了?”
阡嫵沒有說話,靜靜的沉默片刻然後起身:“更衣!”
三十多年的起起伏伏,她早已練就了一顆平靜到死寂的心,任何事情都不能動搖她真正的心緒,更別說做噩夢了,可是剛剛她居然做了一個這麼清晰的夢,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的清晰,直覺告訴她,澈兒一定出事了!
讓靜容幫她將一身簡單的衣服穿好,將頭髮綁起,阡嫵快速走出靜心殿,看見齊爵還在,步子不由得頓了一下,因為她看見了齊爵眼中的驚喜,她讓他等了這麼久,如今看見她也覺得驚喜麼?什麼時候他變得如此的容易滿足了?
阡嫵抿抿唇上前:“我現在要去一趟皇陵,沒空陪你!”
齊爵表情一頓,隨即立刻追上阡嫵的腳步:“我陪你去!”
阡嫵沒有多言,快速出皇宮,直接奪了一匹馬便策馬飛奔,心中不好的預感幾乎要將她擊垮,她不能讓澈兒死,絕對不能,如果澈兒死了,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他是她對這個世界唯一的眷戀,也是她活著唯一的意義。
阡嫵拼命飛奔,也沒有心情去理會一路追來的齊爵,這個時候別的什麼都不重要!
齊爵見阡嫵這不要命的跑法眉頭緊皺,她這是怎麼了?這麼著急去皇陵,莫非皇上出事了?可是他記得很清楚,皇陵的訊息是絕對不可洩露的,出了帝王,絕對沒人能知道皇陵裡的訊息,那她又是為何如此急切?
心中無數疑問,可是齊爵只得壓下,他看著阡嫵的背影,那麼的決絕,她是否可曾想過回頭看一眼身後的他?想來驕傲的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心酸委屈的感覺,他對她來說到底算什麼?
皇陵距離帝都並不遠,一路策馬狂奔也不過兩個時辰,皇陵依山而建,陵墓群佔據了幾座大山,然而入口卻只有一個。
“皇陵重地!來著止步!”
阡嫵剛剛勒住馬便傳來一個蒼老滄桑又威嚴的聲音,阡嫵看著皇陵高大三丈的巨石門:“我是當今幼帝夏君澈的皇后,前來探望皇上,請前輩開門!”
“皇上正在接受傳承,任何人不得打擾,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