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也是應該的,不過本宮手中還握著他全家的性命,以及兩個連她夫人都不知道的私生子的性命,他沒得選擇!況且本宮也不是那般無情的人,不是給了他一年的時間讓他接受麼?”
司徒風只能說佩服,從一年前就算到了今天,走了一步讓人出乎意料的棋,整個朝堂都以為白家敗落,而白太師定當是恨阡嫵入骨,卻誰都想不到阡嫵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將這個棋子埋下,等到朝堂動盪皇上歸為之時再用,實在是不得讓人佩服啊!
“司徒!”阡嫵突然喚道。
司徒風一震,這還是阡嫵第一次叫他的姓:“娘娘?”
“還記得本宮當初要你臣服之時是為了什麼麼?”
“為了皇上!讓微臣輔佐皇上,讓他成為真正的帝王,不過微臣也發過誓,臣服的並非是皇上,而是娘娘您!”
“本宮接受你的臣服,不過卻不需要你的一切,你永遠都是他的臣子,他從皇陵歷練歸來,就算已經知道該怎麼做帝王,可是還是缺乏了很多東西,本宮不想染指他的江山,以後就由你來代替本宮輔佐他吧!”
“娘娘如此信任微臣,微臣愧不敢當,但是微臣一定竭盡全力輔佐皇上!”司徒風鄭重道。
夜晚
澈兒依舊一如既往的拖著一身疲憊回來,這些日子朝中的事情堆積如山,差點沒將他壓垮,剛剛相遇,卻連好好說幾句話的時間都少之又少,不過雖然很辛苦,澈兒卻從不對阡嫵抱怨,走進來看著桌上留著的膳食,有些感動:“阿姐!我不是說不用等我了麼?”
阡嫵走過去拉著他在桌子邊上坐下:“我可沒有等你,這是專門給你留的,肚子餓了吧?快點吃點東西填一下!”
澈兒靦腆一笑,這才開始吃東西,今天下午為了牢房那些人的審判百官爭執,他到現在都還沒吃午飯呢!
阡嫵握住筷子的手死死捏緊,若不是她怕澈兒發現什麼極力剋制,恐怕這筷子早就在她手中變形了。她如何不知道澈兒現在面對的是什麼?百官離心,位置不穩,就算他從皇陵出來,一樣無法達到一呼百應的地步。
政治上場的陽奉陰違,勾心鬥角,她曾經親自嘗試過那些讓你無力還擊的軟暴力。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自己去替澈兒擺平一切,哪怕與天下人為敵,她也有足夠的本事讓人無話可說,可是……她不能!
命運是變幻無常的東西,她不知道自己能否保證一直陪在澈兒旁邊,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守護澈兒多久,辰已經可以記起些許片段,如果當他真的重新記起,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屆時她又該如何護住澈兒?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在她還能掌控一切的時候,將澈兒從一個不會飛的雛鷹訓練成一直可以飛上九天的鷹王,折翼摔打的過程縱然痛苦,可是隻要他熬過了這段艱辛,一定可以成為一個任何人都不可撼動的帝王,她一直期待著那個時候!
吃完東西就去沐浴,現在天色已經不早,阡嫵躺上床,一手支著頭,一手輕輕的拍打澈兒的背脊哄他入睡,這是她此刻能給他唯一的溫暖。
“阿姐!”澈兒縮在紅紅的被子裡,小臉被襯得好像一個蘋果,一雙眼睛帶著疲憊睏倦的氤氳之氣看著阡嫵:“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阡嫵心中一軟,低頭一個吻落在他的額頭上:“我知道!晚安!”
得到阡嫵的吻澈兒終於抵不住濃濃的睏意睡去,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莫名的讓人有種心痛的感覺。
阡嫵看著熟睡的澈兒,明明已經有了睏意,可是卻覺得悶悶的難受睡不著,索性起身披了披風出去透透氣!
阡嫵揮退了宮女,自己走了出去,一路往青鸞殿而去,走了兩刻鐘來到青鸞殿,看著那株桃花,此刻桃花已經開了,清風吹過,桃花漫天飛舞,桃花的香味中帶著點點苦就,就像她現在的心情。
抬步走向那顆桃樹,想在那裡坐一會兒,可是還沒靠近她突然感覺到危險,等她發現危險所在的時候,一把雪亮的短劍離她的眉心不到一寸的距離,沒有殺意,可是阡嫵卻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心中大駭,幾乎是本能的一個側身躲過這一擊,然後迅速的一個騰空躍起,腳尖落下,然後旋轉,身子傾斜轉動,一手將身上的披風除去,在披風轉動的瞬間快速退去。
然而那殺手的武功已經超過了她可估算的太多太多,她尚未退去,那人便從身後而來,逼得她不得不接招,然而她身上沒有帶兵器,情急之下將身上長長綁了七圈的綢緞腰帶解下來,猛的甩成辮子迎上去。
沒有氣息、沒有溫度、沒有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