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也不會讓他們失望!
澈兒身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紫金玉冠,九龍盤旋,所有的頭髮盡數冠起,乾淨利落,襯托著他板起的小臉,讓他多了幾分威嚴;明黃的龍袍昭示著他尊貴無比的身份,縱然他的年紀很小,卻沒人敢對他不敬。
阡嫵與澈兒穿的是同樣顏色的鳳服,前方是飄落的烈焰火羽,身後是一直赤金色繡線繡的鳳凰,廣闊的雲袖展開,便如鳳凰的羽翼,華麗耀眼!頭上是一個假髮髻,點綴鳳含寶珠九尾鏤空金飾,周邊點綴細片牡丹碎花,兩邊綴上兩支長長的步搖;耳墜是金鑲紅玉,脖子上是一朵別緻的牡丹項鍊,眉心以硃砂描繪一朵烈火紅蓮,眉眼墨色上挑,妖而威嚴,唇紅如血微抿,性感,卻也冷漠!
金和黃的顏色很少人能駕馭,若是穿得不好,那就是俗,可是真正能駕馭的人,你都可以忽略她身上的金銀,只覺得華貴奪目!若非重要的場合阡嫵不會這般隆重灌扮自己,可是隻要是需要她盛裝的地方,她每一次出現,絕對是豔壓天下的女王,任何人都只能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兩人相攜走下車輦,兩邊是身著黑金色鎧甲帶著紅錦白羽的鳳棲禁衛軍,長長的紅毯足足百米,兩人一步緩緩走向城門,哪怕是隔著幾十米看一眼,也讓路上的人看的幾乎是眼睛都直了,這般華貴耀眼的人兒,除了她,恐怕再也沒人當得起天下無雙這四個字了。
阡嫵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氣勢和豔麗,但是小小的皇子也沒有被人忽視,那交握的雙手,那同色威嚴的龍袍,沒人能忽視得了他。
鳳棲的官員率先彎腰行禮:“恭迎夏帝及皇后娘娘道賀!”
“恭迎夏帝!”後面的百姓也跟著齊齊跪下。
燕烈刑坐在一旁的車輦中迫不及待的撩開簾子,看著這般華貴的阡嫵,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驚豔和掠奪:“皇后娘娘別來無恙?”
阡嫵握握澈兒的手沒有說話,澈兒冷漠疏離的開口:“朕的皇后自是無恙,倒是燕帝,上次一別已是半年之久,朕甚是想念呢!”
燕烈刑如何聽不出夏君澈話語中的怒意,不過他囂張慣了,就算澈兒再強大,他也只將他當做孩子,不放在眼裡:“夏帝還是這般可愛!”
可愛!用這兩個字形容一國帝王,顯然是將對方皇帝不放在眼裡,眾人都聽得出這其中的不屑和鄙視;然而,下一刻夏君澈的動作卻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因為夏君澈突然抬手一揮,一道強烈的罡風向燕帝呼嘯而去,直直擊中燕帝的車輦,‘轟’的一聲車輦炸開,除了燕帝快速逃脫之外,車內的幾名女子和周圍的侍從無一倖免重傷流血滾在一邊。
夏君澈清脆卻威嚴的聲音響起:“天下皆傳燕帝武功高強,依朕看,也不過如此!”
嘶……這是兩國帝王正面挑釁?
燕烈刑眯著眼滿含戾氣的看著夏君澈,卻聽得阡嫵嬌笑一聲道:“既然是天下傳聞,自然三分真,七分假,皇上何必認真?”
夏君澈點頭:“皇后所言極是,這天下傳言果真不可信!”
燕烈刑看著兩人一唱一和,忽而收斂了戾氣整理衣襬,陰翳的眸子掃了眼還保持著恭迎姿勢的鳳棲大臣,然後落在不遠處腳落裡被人守護著的純白色車輦,笑道:“天下傳聞不可信?孤看不見得,聖女娘娘說呢?”
阡嫵也看向那一處,勾唇冷漠,看來今日這出戏要當著天下人的面演一個全套呢!
隨著燕帝的話,那白色的簾子被一雙清瘦的手撩開,一個一身白衣素顏的女人從車輦內緩緩不出,她容顏稱得上美麗,不過是那種清麗婉約之美,她眉間透著憐憫和悲憫蒼生的憂傷,頗有中空洞飄渺的美感,嗯,第一眼來說,她確實符合聖女的身份,尤其是那張臉,起來不過二十來歲,哪裡像是孩子的媽,說是少女都有人信。
看到了她,眾人就想到了前不久的傳言,然後不由自主的看向小皇帝,期待著看到一場母子相認的感人畫面。
然而,眾人只看到聖女看著小夏帝,一雙眼睛痴痴望著小夏帝,眼淚從她臉上毫無徵兆的話落,不自主的想要往前邁步,可是最終卻又退了回去,掩面擦掉自己的淚水,聲音微微哽咽:“夏帝和皇后娘娘,素瑤有禮了!”
婆婆給兒子和媳婦行禮,呃,怎麼看怎麼怪異!
夏君澈淡淡掃了她一眼,道:“聖女免禮!”
禮貌又疏離,然後轉頭看向帶頭迎接的鳳棲大臣:“莫非你們就準備在這城門口迎接朕?”
鳳棲大臣連忙讓開路,也就在這是,一匹白色的駿馬從城門中飛奔而出,純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