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嫵抬手摸摸他脖子上的毛髮,比她頭髮還順滑如絲的觸感讓她轉頭看去,透明的銀絲在面前飛舞,每一根都晶瑩剔透,這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白髮,不對,阡嫵猛的一震,白髮……
阡嫵猛的從白麒麟的身上起來,然後快速的後退幾步,有些震驚由不敢相信的盯著白麒麟,然後歪頭慢慢靠近,在白麒麟的腦袋面前坐下,目光看著它大大的銀白色眼睛,還有它的發:“我就說為什麼蕭沉雪身上有股讓我很熟悉想要親近的感覺,我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原來是因為你啊!”
白麒麟眨眨眼,有些茫然,彷彿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阡嫵伸手抱抱白麒麟的頭,然後在它碩大的腦袋中間親了一口:“雖然感覺差不多,可是比起蕭沉雪那混蛋我果然還是更喜歡你啊,居然讓我喝那樣難喝的藥,實在是可惡至極!”
白麒麟失笑,眨眨眼,有種憨態可掬的感覺。
“話說你怎麼跟蕭沉雪有關係了?”阡嫵皺眉:“難道是因為白頭髮白眼睛?”
阡嫵用自己的頭輕輕撞著他的頭,打趣笑道:“哎!你知不知道今天多好笑,我只是想讓他嚐嚐那藥的味道,然後就把他親了,可是他居然一臉狼狽的就走了,你說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一個親親而已,又不是沒有親過,他居然嚇成了那個樣子,純情得像個十五六歲的小男生似的!”
“當初我受傷的時候他把我全身都看過了、摸過了,也沒見他害羞啊,居然一個吻就讓他城池失守,嘿嘿……你說他會不會還是個處啊?”
白麒麟:“……”
阡嫵還想說什麼,卻感覺腦袋一陣混沌,然後就昏睡了過去!
而同時太醫院的禁地,蕭沉雪在床上緩緩睜開眼睛,銀白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然後恢復了淡墨色,他看著窗外,如果有燭光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而且燙得烙手!
身為醫者,對男女的身體早就了熟於心,況且治傷的時候誰還會有旖旎思想?而且每次她在他面前脫光的時候那一次不是鮮血淋漓滿身傷痕?對著這樣的身體他能害羞麼?
至於最後一個咳咳……這個是個秘密!
阡嫵睡醒以後也沒有糾結夢裡的事情,畢竟對她來說那就是一個夢,不可能有現實的意義,不過若是她知道那個夢和蕭沉雪的關係,不知道會是神馬錶情?
因為要處理朝中的事情,阡嫵難得的早起了,不過早起的鳥兒不止有蟲吃,還有……藥吃!
阡嫵看著悠然坐在那裡的蕭沉雪,在看看面前黑乎乎的藥,聞著那味兒她就想倒:“蕭沉雪!我跟你有仇是吧?”
蕭沉雪喝著雨前龍井,從容不迫:“娘娘若是與在下有仇,在下一定送上一碗口感上佳的皇權湯,讓娘娘一點都不猶豫的就喝下去!”
“那就算要喝藥,也不用蕭太醫親自監督吧?蕭太醫沒有事情做麼?”
“在下目前的病人只有娘娘一個,自然要好好監督!”
“本宮自己會喝,你滾吧!”
“喝藥不過眨的事情,娘娘喝完在下自然會走!”語速不加,語調不重,一副不溫不火的架勢,可是偏偏把阡嫵氣得想掀桌。
這藥再難喝,為了她的諾言,為了夏寂宸她也得喝,這人也趕不走,氣也消不了,故技重施好像沒什麼效果,而且好像還有故意吃人家豆腐的嫌疑,阡嫵有種淚奔的心酸感,然後只得一邊恨著蕭沉雪,一邊將藥喝了,幾乎是丟下藥碗阡嫵就跑去漱口了!
形象事小,臭死事大!被一碗藥噁心死,這死法太不光彩了!
蕭沉雪說話算話,等阡嫵喝了藥他就走,一刻都沒有停留,就在阡嫵慶幸自己又躲過一劫之後,中午……。晚上……一連兩天她都看見蕭沉雪的身影,每次都在她吃飯之後來,端著一碗藥,就算她恨得牙癢癢,他也入老僧坐定,一直等到她喝完才走。
阡嫵無語望天,她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這尊菩薩了?
終於又到了晚膳,靜容進來看著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阡嫵,不由擔憂問道:“娘娘!怎麼不用膳?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阡嫵一動不動,聲音有氣無力:“靜容!我要死了!”
“呸呸呸!娘娘怎麼能說這也不吉利的話?”靜容連呸三聲激動道:“娘娘千萬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娘娘健康長壽才是!”
說完又問:“娘娘可是哪裡不舒服?要不奴婢去請蕭太醫來看看?”
“別!”阡嫵猛的抬手,臉色大變:“本宮只是沒胃口,別請他!”她現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