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長長的隊伍緩緩朝宮外走去,足足走了半個時辰,然後在一處偏僻的小院停下。
“娘娘!到了!”德安道。
阡嫵從馬車上下來,看了看這一處小院:“德安!不迎鳳駕是何罪?”
德安來到阡嫵身側:“回娘娘!不尊皇族重罪,可滿門抄斬!”
阡嫵輕笑:“罷了!他們的滿門本宮可抄斬不了,將這道門給本宮拆了吧!”
嶽遲拱手:“但憑皇后差遣!”話落抬手一揮,立刻有幾個禁衛軍上去,三拳兩腳就將拿到不算厚的門給拆掉。
德安的聲音適時的響起:“皇后娘娘駕到!”
本來蠢蠢欲動的護衛瞬間收了刀劍,沒有跪拜相迎,卻也不敢出手!阡嫵踩著優雅的步子扶著德安的手慢慢走進去,看都沒有看旁邊這些小嘍囉徑自往裡面走去,沒等她走到聽到便看見胭脂一身婦人裝扮走了出來,勉強擠出一抹笑,然後屈膝行禮:“妾身參見皇后娘娘!”
阡嫵微微昂首,不屑抬眸嘲諷道:“如果本宮沒有記錯,裴大少爺似乎沒有娶妻,雖然裴大少爺如今落魄了,沒有女子願意下嫁,可是也不至於讓一個丫鬟來充場面不是?”
胭脂死死掐著袖子:“妾身早已與夫君拜堂,縱然沒有官貼,但是確實夫君親口承認的夫人,不是丫鬟!”
阡嫵冷笑:“一個妓子出身的人當然得不到官貼,就算滾了床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妾,哪兒來的資格在本宮面前說話?”
胭脂指尖掐入掌心,抬頭死死的盯著阡嫵,恨意盡顯:“皇后娘娘莫要欺人太甚!”
“本宮就是欺你如何?”阡嫵抬手拂過飄落到唇角的髮絲,笑得妖嬈無比:“本宮還以為你的院子被燒了你們會流落街頭,沒想到還能住上這樣清幽的院子,不過雖然最近下這雪,但是有些地方想要著火也不攔,你可得小心著點,萬一再大火一次,可不是每次都有那樣的機會能逃出來的!”
胭脂眸子都快瞪出來:“上次的火果然是你!”
阡嫵輕蔑的睨她一眼:“現在才知道,果然夠蠢的,本宮看著你跟裴太后鬥可是看得很有趣呢,不過你也不算找錯了人,魏言之燒了本宮的宮殿,本宮遷怒燒了你的屋子,一切源頭都是因為裴太后,你想要報仇找她也沒錯!”
話落環視了屋子一眼:“本宮可沒那麼多口水跟你浪費,德安!告訴她宮裡的規矩!”
“奴才遵命!”
看見德安朝自己走來,胭脂大怒:“你想做什麼?”
德安冷笑:“皇后娘娘也是你一個下賤的奴才可以定罪的?對皇后娘娘不敬,掌嘴已經算是輕的了!”
胭脂死死握拳,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可是偏偏她知道此刻她不能還手,雙眸充血恨恨的瞪著阡嫵:“你一定會後悔的!”
阡嫵妖嬈一笑:“後不後悔也得打完了再說不是?”
“啪啪啪啪!”無比響亮的巴掌聲在這院子響起,阡嫵都懶得看胭脂被打的摸樣,徑自帶著人離開了,唇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嘖嘖,果然還是當壞人舒服啊!
出到大街,阡嫵伸了一個懶腰:“你們在這裡等著,本宮要歇歇腳!”
說完就帶著德安和靜容去了最近的一間茶樓要了一個包間,那掌櫃的見阡嫵的裝扮,尤其是身邊還跟著太監,諂媚的討好想要伺候著,卻直接被德安拎了出去,哼聲道:“想要搶咱家的活兒,先把你下面那一根割了再說!”
“公公饒命,公公饒命,草民錯了,草民哪兒敢跟公公搶活幹,草民這就去準備上好的茶葉,請公公恕罪!”那掌櫃的立馬求饒。
德安冷哼放開他:“給咱家滾遠點!”
“是是是!”
德安收拾完掌櫃的轉頭看見阡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連忙躬身一笑:“娘娘恕罪!奴才只是不喜歡有人搶了奴才的活兒,可不是誰都有資格伺候您的!”
“得了!”阡嫵嗤笑:“就你那點小九九本宮能不知道?”
“是是是!娘娘英明!”
阡嫵懶得理他拍馬屁,轉眸看向窗外:“來了!”
靜容看了看周圍,不解:“娘娘可是再等什麼人?”
阡嫵支著頭靠在桌上,邪氣勾唇:“是在等人,而且還是很特別的人!”
“嗖嗖嗖!”極為細小的破空之聲在空氣中微不可聞,熱鬧繁華的大街,一陣血腥味瀰漫,可惜這些百姓卻沒有察覺分毫!
掌櫃的屁顛屁顛的斷了茶上來,阡嫵卻已經準備走了,演了一場戲,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