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嫵左手支頭看著她離開:“不到最後怎麼知道誰求誰呢?”
阡嫵準備用午膳的時候齊爵來了,身上的披風全都溼透,脫了衣服進來都是一身潮氣,怕阡嫵染了潮氣生病,他都不敢考過去,在阡嫵的對面坐著,思戀的看著阡嫵:“聽靜容說你心情不好,可是因為縱火一事?”
阡嫵搖搖頭:“只是這天氣弄得不舒服而已,無須擔心!”
齊爵看著阡嫵,這兩日他忙得腳不沾地,都沒有時間過來看她,如今才發現心中思戀得緊,想得心都疼了:“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們去烤魚如何?上次都沒去成!”
阡嫵一笑:“好!”
齊爵頓時喜出望外:“那說好了,這次可不能失約!”
阡嫵點頭,就在這時空氣中劃過一抹細微的波動,而阡嫵直覺的察覺到了什麼,和齊爵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的同樣的意思,阡嫵自然的夾了一筷子菜放到齊爵的碗裡,關心的問道:“今日司徒風來找過我,說燒趙國公府和燒靜心殿的似乎是同一人,你不如去問問他有什麼訊息,或許能對你有用!”
齊爵瞪大眼,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不過最後他還是繃住了,非常嚴肅道:“其實我也有些猜測,不過只是苦於沒有證據還不敢下結論而已!”
“說來聽聽!”
“這兩日我抓了幾個靠近過靜心殿的宮人,其中有兩個自縊而亡,那些人似乎是丞相府的死士,曾經老爺子審一樁官員遇刺案的時候遇見過這樣的人,但是知道是丞相府的死士也沒用,畢竟這不是明面上的人,每個家族都養著死士,專門做見不得光的事情,而且沒用絕對的口供,也不能下定論!”
“竟然是丞相府?”阡嫵很是‘驚訝’:“可是魏言之不是昏迷不醒麼?誰有能力調動魏家的死士?”
齊爵敲敲桌面:“魏言之早在幾日前就已經醒了,只是沒有公佈這個訊息,幾乎沒有人知道而已,所有人都知道魏言之昏迷不醒藥石無靈,這才是這個案子的關鍵之處,不管查不查的清楚,只要魏家人咬定魏言之還在昏迷,這件事情又成了無頭冤案!”
阡嫵‘啪’的放下筷子:“還真是好算計,莫非本宮就得吃下這個啞巴虧?”
齊爵握住阡嫵的手:“你放心,我跟司徒風一定會讓他露出馬腳,將他繩之以法!”
阡嫵扶額:“嗯!”
兩人感覺到空氣中不該有的氣息退去,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兩個人在這裡睜著眼睛說瞎話,玩了一場禍水東引,實在是太有趣了;魏言之是太后最信任的寵臣,太后跟裴墨是水火不容,最適合當替罪羔羊不過,裴太后只能自求多福了。
阡嫵看著殿門外,也是時候除掉暗月了,隨時隨地都有一雙眼睛盯著你,這感覺真是不爽啊!
齊爵匆匆吃了東西就走了,他還有事情要做,而下午的時候,這連著下了三日的雨終於停了,阡嫵迫不及待的拿了披風穿上準備出去走走,這幾日快悶死她了。
青鸞殿屬於最中心的大殿之一,離御花園也不遠,阡嫵只帶了德安兩個人往御花園走去,剛剛停雨,路上還是潮溼的,阡嫵只能在迴廊裡轉轉,許多宮女在迴廊裡掃著落葉,看見阡嫵下意識的就要行禮卻被阡嫵揮手直接免了,她現在心情不錯!
“大人!齊爵那小子太囂張了,什麼功勞都沒有,仗著老尚書直接搶了您指揮使的位置不說,如今還敢踩在你的頭上,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囂張,昨天哥兒幾個喝了點小酒,值班的時候睡著了被他瞧見,他二話不說直接讓人將我們拉到刑房去一人十個板子,板子打完了還要罰俸祿,憑什麼啊,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當初大人都沒讓我們受這份罪,他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憑什麼這樣對我們?”
阡嫵站在一棵修建過的矮樹後面看著前方小路上一個禁衛軍對著卓奕告狀,沒有驚動他們轉身走向迴廊繼續往前走,禁衛軍首領雖然只是正三品,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已經是一個遙望的位置了,齊爵年紀輕輕拿了這個位置,縱然有老尚書護著但是畢竟年輕氣盛,而且他性子急躁,有些唯我獨尊,根本不懂得處世圓滑,遭人妒忌也是正常。
雖然老尚書在沒人敢把齊爵怎麼樣,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算齊爵武功高強,在這皇宮裡要是有人想給他使絆子也防不勝防,看來得提醒他一下才是!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阡嫵猛然停下了腳步,她這是在擔心齊爵麼?一旁的一片杜鵑花被雨水打得殘敗不堪,阡嫵的心也不自覺的有些亂了!
轉身想要回去,卻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