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站好,頭埋得低低的,反省錯誤:“我錯了,你是主人,就算你不修行,我也是你順從的僕人。我會好好伺候你一直到天荒地老的……”
她一手支頤,另一隻手將它拎過來,反轉著放在桌面上,再把手掌攤在它的肚皮上擼。
它趕緊討好地發出類似貓兒滿足時的嗚嗚聲。
她好笑道:“原來你還會一門外語啊。”
被誤會的松鼠搖了搖腦袋:“不是啊,我們這個種族高興的時候就會發出這種聲音啦!”
***
簡悅懿每天都要花半個小時左右來修行。作為修行的副產品,記憶力的增強令她一下子就從繁重的知識背誦點中解脫出來。
閒來無事,她乾脆就把給她哥講課的時間提升為兩個小時了。
她哥感激涕零,流著淚說對不住她,要不是他太笨了,拖了她的後腿,她會多出很多時間來複習的。
她也沒刻意解釋。要不然,記憶力在幾天時間內達到這麼可怕的高度,她怕說出來會把他給嚇到。
而國家將會恢復高考的訊息,早就傳了出去,學校裡、社會上如雨後春筍一般出現了許多的補習班和培訓班。她這樣天天在自家院子裡給她哥補習,肯定是免不了被別人看到、聽到的。
於是她家院子裡,一到了補習的時間點,就會擠進來一批准備參加高考的人。這些人年齡大的已經30來歲,婚都結了,孩子也生了;而年齡小的卻不過16、7歲。大家都指望著能靠著這一次考試改變人生,過上與之前截然不同的人生。所以,每一個人對知識都有著巨大的渴望。
最初補習時,只有一兩個人過來聽。後來沒兩天,院子裡就擠滿了人。再到後來,連知青點那些平素看上去很有股傲氣的知青都跑過來聽了。
簡悅懿講課有個特點,就是足夠深入淺出。即使很多知識點對於這個時期的人們來說相當之難,但她也能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讓大家能聽得懂。
為了能聽到她講課,好多人沒到正式開始的時間,就端著小板凳跑過來佔位置了。來得稍晚一些的,就只能站在門邊,擠個腦袋進去聽。
可這樣一來,離得遠的人就聽不清楚了。
後來,這些人想了個辦法,他們自己想辦法搞來了幾個高低大小完全一致的方桌,再用木頭制了一個木架,把一塊簡易黑板支在上去,放桌上。一到補習時間,大家就滿是尊重地把簡悅懿抬起來,小心翼翼地“端”到桌上去。
可就算這樣,簡悅懿也得扯著嗓子吼,才能讓所有人都能聽到。這樣上了兩次課,她的聲音就啞了。
這樣也不是辦法啊。她乾脆去找公社牛書記,把社裡的廣播站使用權借了過來,說是要透過廣播給社裡考大學的人補課。
牛書記一聽,這是有利於下一代,有利於祖國未來的大好事啊!他趕緊就把廣播室借出去了,順帶把廣播員也借給她用,讓她給她打下手。
他自己呢,一借完廣播站,馬上就跑回辦公室開始給上級領導寫報告。大致的報告內容是說,咱們東方紅公社的尋水小英雄為了社員的未來以及多為祖國造出棟樑之材,創新性地在學餘利用本社廣播站給全社預備參加高考的社員們統一補習功課。此喜訊必須報知縣委云云。
簡悅懿從那天起,就在廣播員的幫助下,每天把廣播器材搬到廣播室門口,再在那裡支起黑板,就可以現場教學了。
公社大院本來就大,這下倒是足夠容納所有打算參加高考的人學習了——雖然人頭攢動,密密麻麻如群蟻出沒。離得遠的人雖說看不清黑板上寫的什麼,但好歹能聽得清了呀!!
課後,大家再互助學習,互通有無一番,也就差不多了。
與此同時,一隊的正式職工名額也已經確定下來了。黃有德這邊把檔案資料全都備齊了,又按照簡悅懿所說的,強烈要求馬主任備好勞動合同。大家把合同該籤的,該蓋章的地方一一過了,又各自拿到了自己的那一份,這件事也就算了了。
多了這麼多人可用,馬主任自己也很高興。他很快就找到簡悅懿,請她帶他去找沉船地點。
本來就是事先承諾好的事,她乾乾脆脆地帶他去了。
這一回,雖然沒能再撿到個金元寶什麼的,但在岸邊,他們撿到了幾塊青花瓷器的碎片。甚至馬主任本人還在淺水區撿到了一枚乾隆通寶、一枚光緒通寶。這兩樣錢幣當初發行量大,年代又不算遠久,再加上上面諸多鏽蝕,實在不值什麼錢。
可這沒關係啊。只要能證明這裡確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