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而並非是宇文文靜這般的傷人傷己。
這樣的情感與其說是愛,鳳凰倒覺得他更像是偏執過頭罷了。
就像小孩子一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越是得不到,越是要想。
鳳凰對宇文文靜這個人充滿疑惑,因為宇文文靜看上去並不像一個傻子,為什麼偏偏在這一點上犯糊塗?而這樣的糊塗,卻又使得他走到了魔王那樣的位置。
所以他一直是以看好戲的心態在觀察著宇文文靜,觀察這個不算敵人的敵人。看著他自作聰明地挑撥離間,看著他表裡不一地對自己恭敬,一轉頭又聯絡魔教人馬襲擊慕白居。而後又看著宇文文靜跪在唐四面前認錯,一副洗心革面的模樣,事實上卻是為了繼續留在慕白居偷學自己的武功。
以鳳凰的本事怎麼會發現不了有人偷學?可他根本不在意宇文文靜偷學,因為他也想看看,這九生九死是不是像傳說中一樣的可怕。
後來宇文文靜證實了,九生九死的確可怕,可怕到這樣一個平淡無奇的人居然因為這本邪功而變得冷漠嗜血。
而這個時候鳳凰後悔也晚了,只得親自出馬,於是便遇到了生平唯一的不順遂——封印。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恨過宇文文靜,他看得出來,這個人的內心非常強大。一個內心強大的人是值得別人敬畏的,即便這個人走錯了路。
這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
所以當這一次鳳凰醒來,認清了現狀,可笑之餘又生出許多困惑:一個偏執的人如果沒有了偏執的理由,那麼他又會變成怎樣?
在這個沒有白十六的世界,宇文文靜所謂的“愛”沒有了發洩口,他還會繼續成魔嗎?
鳳凰的好奇心又一次開始作祟,這一次,他卻站在了一個看客的角度去觀察宇文文靜。
他想:只要不換回身體,這一次宇文文靜是不會與他為敵的吧。
這樣也好。
鳳凰伸了個懶腰,對這無聊的生活又開始有了些期待。
他根本懶得解穴,拖著綿軟的身體慢悠悠地出了屋去找宇文文靜。
此時宇文文靜被落宇纏的頭疼不已,他這一宿都沒有睡好,火氣蹭蹭外冒,卻止於面部。
落宇拉著宇文文靜要去喝酒,宇文文靜不想喝酒,落宇就怨念地看著他,說道:“你跟鳳凰喝酒都不跟我喝!”
“你們不一樣。”宇文文靜隨口道。
鳳凰現在的身體是他的,宇文文靜自然要看好鳳凰。鳳凰的那點小愛好他在慕白居的時候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喜歡穿花衣服!
宇文文靜打死都不想看到對方用自己的身體穿上花不留秋的衣服,所以能盯就盯。現在鳳凰的衣服全是宇文文靜置辦,清一色的全是白衣,宇文文靜企圖用這種方法改變一下鳳凰的審美。
落宇如臨大敵,臉色煞白道:“不一樣……當然不一樣,鳳凰是什麼樣的人我當然比不上,就是你也比不上,你可別想動歪腦筋。”
他想著白十六的手冊上曾記載過關於鳳凰的一些事,關於鳳凰這個人他的印象就倆字:魅力!
武功好,心態端正,容貌可謂天資,也沒有小心思,更不會嫉妒,正因如此白十六才能處理好鳳凰與唐四之間的關係,這樣的人誰會不愛!
落宇越想越覺得宇文文靜的行為不對頭,難道他因為得不到白十六,轉而愛屋及烏覺得鳳凰也湊合?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宇文文靜挑眉不爽道:“我比不上鳳凰?我哪裡比不上?”
落宇掰著手指開始數落鳳凰的好:“他武功高,特別厲害!!”
“我武功也很高。”
“他長得好,謫仙下凡!”
“現在我就是謫仙。”宇文文靜吃味道。
“反正你就是比不上,你死了這條心吧,鳳凰根本不會把你放在眼裡的!”落宇硬著頭皮道。
宇文文靜沉默地看著落宇,落宇心中心中不安,昧著良心說完後偷偷看宇文文靜神色。
宇文文靜點頭道:“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落宇張了張嘴,想改口,卻又不明白宇文文靜到底是什麼意思,便愣愣地沒有反應。
宇文文靜轉身走開了。
落宇鬱悶地撓頭皮:“我說的好像太過了,他到底是生氣我誇鳳凰呢還是氣鳳凰看不上他呢……”
鳳凰走出房門恰好只聽到最後一句落宇誇他,也跟著納悶不已。他跟這書生根本不相識,怎麼聽這口氣好像他多瞭解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