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文靜見落英被制卻眼都不眨,抿緊了唇殺意更濃,三兩下拍倒郭自在,便向赤焰女攻去。
黑袍男子見郭自在倒地,宇文文靜又並不與自己纏殺,便佯裝去扶起郭自在。
赤焰女呻·吟一聲,發·浪著丟開落英,坦開胸懷朝向宇文文靜,雙眼迷離道:“公子這般猴急,赤焰女看著真是喜歡的不得了,便讓我與公子纏·綿一番再分立場如何?”
她雖話中盡是柔情蜜意,卻十指不停翻動,根根紅絲如有了生命一般四面八方竄了出來,纏上宇文文靜。
宇文文靜眯起眼,左推右擋閃開紅線追擊,一臉噁心道:“是誰給了你出來見人的勇氣,這種貨色還敢在本尊面前賣弄,不自量力。”
赤焰女一臉的柔情頓時破碎,瞪起猩紅雙目,“你敢嫌我醜!”她的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硃紅小口驀地裂開,一張柔媚軟嫵的俏臉上層層脂粉震落,露出幾塊老皺皮,“臭男人!看老孃不吃了你!”
赤焰女張開十根指頭迎上宇文文靜,與此同時的黑袍男見宇文文靜已經全心對付赤焰女,便丟開郭自在,敞開黑袍露出重重暗器。
郭自在不甘示弱爬起來擦乾嘴角血痕,又揮著梅花錘再次迎上。
宇文文靜以一敵三,多了一個能束縛人動作的赤焰女,行動受制,已略佔下風。
落英扯下身上紅線,左右一看,便撿起一把破刀向他的馬砍去。
他力氣不大,卻也刺痛了那馬。棗紅馬一聲長啼,撒氣四隻蹄子衝向戰鬥中的四人,赤焰女的紅絲陣便被這一匹馬給攪亂。
“臭小子,我殺了你。”赤焰女憤怒的衝向落英。
宇文文靜見紅絲落地,自然不再忌憚赤焰女,忙追上前放出殺招。
可惜他的手中並無武器,未近赤焰女身旁,卻不料赤焰女反身甩出一陣白眼,宇文文靜當場中招,後退兩步便軟了身子。
黑袍男子見機立馬閃到宇文文靜身後,以銀針封住他身體幾處大穴,宇文文靜轉身想要反擊卻已經無力,顫巍著倒了下去。
赤焰女敞懷接住了宇文文靜的身體,撫著他的臉蛋奸笑道:“嘻嘻嘻,你以為奴家只懂些針線女紅嗎,奴家一個弱女子行走江湖,自然要多備些迷藥防身呢,要不然萬一被哪個好色的登徒子看上,那奴家可要失了清白啦。”
宇文文靜被封了穴位根本說不得話也動彈不了,任赤焰女揉捏撫弄卻無力擺脫,只能強撐著硬氣恨恨的看向赤焰女,赤焰女見他這般表情,更覺享受,笑容越發淫·蕩起來。
落英老遠見宇文文靜被制住,第一反應便是:“這不可能!怎麼回事……這魔王該不是沉睡時間過久,連功力也跟著一起折損了吧!”
他深知宇文文靜的本事,本還以為這魔頭覺醒便會逢無對手虐殺無辜,所以之前才會喚宇文文靜快走。卻不想宇文文靜醒來的第一戰便被人制住受辱,落英的性命此刻與他綁在一起,見宇文文靜被抓,心也跟著跌入深淵。
“奶奶的,這小白臉還真不好抓,武功居然這般高強,怪不得敢冒充我們教主!”郭自在抹了抹鼻尖湧出的血絲,扛著大鐵錘上前便要搶過宇文文靜。
赤焰女自從入這江湖,從未見過這般英俊標緻的男人,即使他們教主也略遜一籌。如今這等美男落入她手,她怎麼肯輕易讓人,身子一側躲過郭自在的打手,吟吟笑道:“三哥莫要動氣,這男人便交給小妹處理可好?”
郭自在皺著眉頭嚷嚷道:“你這浪·婦人,真是見到男人就軟了骨頭,我不過是想拷問一番究竟是何人派他冒充我主,你就這樣護著。”
黑袍男人收了衣袍暗器,上前解圍,“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先把這小子帶回分教,跟大哥稟明一切再做定奪。如今我們慕白居剛將分教移到京城便有人借主上名頭行事,看來我們的計劃已被人洞悉,莫要大意,大局緊要!”
“哼,便讓她一回,既然你喜歡,那邊個小不點也讓給你!”郭自在指向落英。
赤焰女見郭自在鬆口,生怕他反悔又要去找宇文文靜的茬,忙舞動手指攏起紅線將落英纏了過來,笑道:“多一個不多,奴家先謝過三哥。”
三人商定之後,赤焰女便一人拖著一大一小兩人上了馬,將落英抱在懷中,將宇文文靜綁在身後,高高興興的回了分教。
待現場活人走盡,巷內卻又閃現出另一道身影。那人上前探了探那些死人的鼻息,又從死人堆裡翻出散落的銀針紅線,然後掏出一個粗布口袋將這些都裝了進去之後,這才起身負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