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她,有事命人前來稟報。”
“是。”
……
喝了醒酒藥,又發了一身汗,半夜的時候九娘醒了。
醒來之後就見滿室暈黃色的燈光,小翠蜷坐在榻旁。
“娘子,您醒了?”小翠一臉驚喜之色。
“我怎麼了?”九娘摸了摸額頭,唯一的記憶就是停留在她灌了三杯松醪酒後,她頓時反應過來。
“我喝醉了?”
小翠點了點頭,端了一杯水來服侍九娘飲下。
九娘喝了兩口,急問道:“我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小翠搖了搖頭,“娘子差點嚇死奴婢了,您喝醉了酒後,也不說話也不哭鬧,就是直直的瞅著人。殿下特意請了大夫給您看了看,才知曉這是醉酒方式的一種。”
九娘頓時放下心來,看來她兩輩子還是不改老毛病啊。想起之前因貪杯所表現的種種,九娘不禁有些懊惱也有些忐忑。
“表哥呢?”
“殿下看你服下醒酒藥睡著後,便離開了。娘子您空腹飲酒,晚上什麼都沒吃,殿下特意吩咐廚房那邊給您留了夜宵,若不然你吃上一點?”
九娘也感覺這會兒有些餓了,點了點頭。
不多時,小翠便回來了,托盤上放著一碗鮮香撲鼻的雞湯麵。
九娘吃了面,又喝了湯,覺得渾身舒坦。之後,漱口淨手,才又回到被窩裡躺下。
一夜無話。
次日,九娘剛起身,常順便請她去早飯。
過去後,就看見案几後的楚王眼神晦暗的看著自己。
九娘將下巴垂得低低的,做了一會兒懺悔的樣子,而後才抬起頭小聲道:“表哥,九娘昨日有些孟浪了。”
楚王瞥了她一眼,道:“以後不準再飲酒。”
九娘趕忙點點頭,答應以後再也不喝酒了。至於這承諾她有沒有放在心上,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楚王似乎看出了她的敷衍,又瞥了她一眼,打定主意要吩咐小翠兩人看緊了她。
用了早飯,九娘便拿起書囊帶著小翠,往國子監去了。
行的路上才想起來昨日夜不歸宿,便詢問安國公府那裡可有交代,知曉楚王命人回去傳了話,說自己宿在宿館,與同硯一同研習功課,才放下心來。
……
昨日的旬考成績便在學中貼了出來,各自高興沮喪且不說,今日往太學院的路上,也總是聽見路上有學生討論成績之事。
到了太學院,院中討論成績的更多,不時有‘某某某此番丟了大臉’的言語傳入九娘耳裡。
連著多日這種議論的風潮都未散去,考得好的,自然諸多推崇,考得差的,自然遭人鄙夷。太學院有幾個學生拿了個丙下,可沒少招人嗤笑,不光在太學院被人鄙視,在國子監中也是被諸多人議論,各種難聽之言不絕於耳。
這些事情雖和蕭九娘並沒有什麼關係,但不免讓她警惕心起,督促自己萬萬不能拉下學業,不說要出類拔萃,至少不能招人笑話。
這幾日,九娘可沒少看見有些女學生,被人排擠兼譏諷的。大齊的女子地位並不低,女子既然能出來上學,自然也應該要承擔起應有的後果。這種氛圍之下,可沒有什麼男子不該和女子計較一說,沒看到那幾名成績最差的男學生,差點沒淪落到落水狗的境地。
太學院的學生,旬考在五學之中墊了底,連那些算學律學的庶民都不如,可不是要招人譏諷!
阮孟玲這次考得也不甚好。
她學業一直都不怎麼好,總是在丙等上下徘徊。這下可好了,考了個丙下,末等中的末等,這兩日沒少被人拿出來恥笑,連以往與她玩的好的兩個女學生,這兩日也躲著她,一副深怕被她連累的模樣。
也因此當她看見阮靈兒從她身邊走過,一副笑吟吟的模樣和別人說著話,頓時被怒火衝昏了大腦。
“阮靈兒,你笑什麼笑!”
阮靈兒一愣,望著怒氣騰騰的同父異母妹妹,有些不知所措。
阮靈兒是個軟性子,可不代表程雯婧和蕭九娘也是,程雯婧一看有人找茬,還是靈兒那惡毒的妹妹,頓時一把將阮靈兒拉去了身後。
“怎麼,阮孟玲,你還能管上我們笑不笑不成?你這人也真是奇怪,旁人笑不笑管你什麼事,你還真是管得寬!”
這邊的動靜引來路上不少學生矚目,大家都竊竊私語的看向這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