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都忘記了之前自己說過什麼了,反問了句,“你說什麼?太吵了,我沒聽清。”
南宮亦然又趴到羽楚楚的耳邊說了一遍,“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恩?”羽楚楚瞥了他一眼,“你這麼說的意思是我不是最好的了?因為你已經得到我了?”
南宮亦然笑著按了按她的腦袋,“傻不傻。”
“是你自己說的,怎麼還成了我傻了?”羽楚楚氣鼓鼓的看著他。
南宮亦然戳了戳她鼓鼓的腮幫子,把她拉到了買糖人的哪裡,要了兩個糖人兒。一個畫成羽楚楚的樣子,一個畫成他的樣子。
因為剛才的事羽楚楚又些生氣,那到糖人後一口就將糖人的腦袋給嘎嘣嘎嘣咬碎了。
南宮亦然見狀,故意捂著自己的腦袋,“你好狠的心。”
羽楚楚揚了揚下巴,“再狠得還在後頭呢,你要不要試試。”
南宮亦然壞笑道:“這次咬頭,下次該咬哪了。”
羽楚楚聽到這話,在大街上很沒有形象的就把南宮亦然推出去了,並且對著他一連罵了三個滾子。
南宮亦然見她生氣了,趕緊過來給她順毛,“不氣了,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嘛。”
“哪有你這麼開玩笑的。”羽楚楚噘著嘴,不想搭理他。
南宮亦然想笑,但是看到她生氣,也不好笑出來,“好,我錯了。懲罰我請你吃炸臭豆腐好不好?”
羽楚楚伸出兩根手指頭,“我一個人吃兩份!”
“好,吃三分都行,只要你吃的下。”
羽楚楚依舊不滿足的說:“你一份都不能吃。”
南宮亦然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這就有點欺人太甚了吧?”
羽楚楚一臉的“我就這樣,你能我把我怎麼地”的表情看著南宮亦然,“都說了是懲罰,懲罰顧名思義就是要讓你感到痛苦才算是懲罰,不然你怎麼可能長記性?”
南宮亦然嘆了口氣,“你也學會虐待人了。”
羽楚楚不理他,反正說好了懲罰,不讓吃就是不讓吃。
兩個人在街上逛了一整天,吃了一整天,晚上踩了燈謎,看了煙花才回了宮。
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到子時了。
會房間之前,天空又飄起了雪,羽楚楚看著院子裡那幾顆桃樹,是靈兒才移植進來沒多久,但是靈兒種這幾顆書的時候滿臉的期待,說是第二年春天就可以看到她開花了!
羽楚楚仰著頭,透過那些有些乾枯的樹枝去看漫天的飄雪,嘆了口氣。
南宮亦然見她看樹,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了,從身後溫柔的抱住她,“在想什麼?”
他說話時,從嘴裡飄出一絲絲白白的霧氣,將飄到他面前的雪花的暖化了。
羽楚楚抬手摸了摸那樹枝,說道:“也不知道這樹能不能活?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開花。”
南宮亦然親了親她的耳朵,知道她又想起靈兒,心裡有難受了,“會的,一定會的。”
羽楚楚有些惆悵,“又一年了,前年,我剛到這裡的時候,南宮明軒為了羞辱我,故意從柴房調過來兩個粗使丫鬟伺候我,當時那兩個丫頭還很小,又矮又瘦,面色蠟黃,眼睛裡也沒有光亮,是長期受壓迫變得麻木了的樣子。
我並沒有覺得到來不好,反而覺得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還要有她們,我的日子才好過了那麼點。有人給我說話陪我解悶,讓我不再那麼寂寞,給我穿衣梳頭,教我很多人情世故。她們明明比我年紀還要小,可是卻為我做了那麼多事。
羽楚楚說到這,聲音有那麼一絲的哽咽,她知道分別是難免的,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也許該早點把她們嫁出去的,這樣她們也不會受這種苦。
南宮亦然抱著她的腰,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你用不著自責。”
“我……”羽楚楚用手捏著自己的裙子,裙子的面料很柔軟,輕易的被她捏出來了很多道的褶,“到頭來,會不會只剩下我一個?”
“不會的,有我陪著你呢。”
“你會一隻陪著我嗎?”羽楚楚問道。
“會的。”南宮亦然做出承諾,“我會一隻陪著你,誰離開我都不會離開,離開誰也不會離開你。”
“那說定了,你說話一定要算數!不能不算數,不然我就懲罰你。”羽楚楚知道,未來的路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性,而他們兩個誰都無法為自己的命運,可是此刻,她就是想要任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