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熙笑著福福身,道:“皇上,您就別擔心了,妾好多了,有這空,您就多休息休息。”一副賢妻樣。
康熙拉著雲熙的手,故作不高興的道:“舒蘭,你是第一個朕來還要趕朕走的,這是討厭朕呢?”
雲熙晃了一下他的手,抿嘴笑道:“皇上最會打趣妾了,您還不知道妾嗎?”然後小聲的說:“妾恨不得皇上只來坤寧宮。”
康熙沒有聽清,道:“什麼?”
雲熙燦爛的笑道:“妾說皇上應該餓了,妾叫御膳房做了皇上愛吃的玫瑰糕,您看看合不合胃口?”
康熙感嘆了一聲,道:“在舒蘭這裡,朕才覺得舒心呢。舒蘭果真是朕的賢內助。”
雲熙裝作羞澀卻喜悅的樣子,道:“有皇上這句話,妾死而無憾。”
康熙拉著雲熙坐在餐桌上,嚴肅道:“舒蘭以後可不要說這種話了,朕想和舒蘭白頭到老呢,這樣的話朕不愛聽。”
雲熙但笑不語,為康熙夾了一個玫瑰糕。食不言寢不語,康熙這點執行得很徹底,準備徹底讓愛新覺羅家族改變白山黑水時的粗魯,而成為真正的皇家貴族。
等收拾好了,康熙又拉著她到坤寧宮散步。
夏秋之交的夜正好不冷不熱,也沒有惱人的蟬聲了,走在鵝卵石的小徑上,雲熙很愜意。
康熙好似心情也很好,問道:“舒蘭,今天去慈寧宮了?皇瑪嬤她老人家可好?”
雲熙是知道這兩天康熙是吃了慈寧宮的閉門羹了,於是將今天的事情敘說了一遍,抿著嘴笑道:“肯定是皇上得罪了太皇太后娘娘,倒叫妾背了黑鍋。”
康熙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有些愧疚的說:“讓舒蘭你受了委屈。”
雲熙笑道:“妾不委屈,太皇太后又沒有說什麼,俗話說老小孩老小孩,太皇太后這是寂寞了,當初妾的瑪嬤在的時候,妾總想著要是妾每天都能去見瑪嬤一下,以不至於出現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世上最殘酷的,連後悔都不能。”然後正色看著康熙,道:“皇上,還請饒恕妾的多嘴,妾今日見太皇太后頭髮白了好多。”
兩人之間的年齡優勢註定康熙是最後的勝利者,只是先前她突然想起康熙曾經立過一個後宮不得干政的碑牌反擊孝莊,就她看來,這完全是康熙進一步削弱女人地位、把女人關進閨閣的舉措,以至於後世女子被禮教殘害得厲害。她雖然選邊站了,但是還想稍微盡一下自己的力量。
這個世界也許只是大千世界的無數小世界之一,也是正發生的平行空間,或許都是虛無的,可是她還是想這個時空的女子能稍微鬆口氣,而不是完全是男人的附庸。
她觀察著康熙的神色,見他有一瞬間的不開心,就知道這廝大男子主義已經深入他的靈魂了。
康熙皺著眉頭看著雲熙:皇后這是勸他對太皇太后後退一步嗎?但太皇太后真的不會再製肘他嗎?他受夠了只做蓋玉璽的傀儡皇帝了。自小被太皇太后撫養長大,他太瞭解他這位皇瑪嬤的手段和能力了,她是絕對不輸先帝的,甚至不輸於歷史上則天大帝的。他大清也不能被一個女人騎在脖子上為所欲為了。
正要斥責就看到他的皇后看著他,倔強的不願意改變自己的言語,再看看她眼底的惶恐,頓時心軟了,摟住她的腰,道:“皇后,朕不愛聽這話,以後皇后不要說了。”
雲熙垂下眼瞼,沉默了。
走了兩圈,康熙鬆開她,退了幾步,道:“皇后,你安心休息吧,朕先走了。”說完毫不留情的離開了坤寧宮。
明玉身子嚇得有些哆嗦,道:“娘娘,這,皇上是不是生氣了?”
雲熙面無表情的說:“本宮哪裡敢窺探帝心了,去準備好,本宮要沐浴。”要是再不做點什麼,搞不好她當場就揍了康熙了。
經過米勒的事情,她對自己的巫蠱不再迷信了,說不定這個時代也有能者能解呢?到時候不光是她的命,還有赫舍里氏的九族。
她自己愛惜命,也不願意別人為她的錯誤買單,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會少用巫蠱。
後來得知康熙去了翊坤宮鈕鈷祿氏那裡,雲熙也沒有半分觸動,她對康熙並沒有男女之情,自然不會傷心。然後直到去木蘭圍場的前夜才重新又過來了。
雲熙看著他神情自若的說著甜言蜜語,不由得對康熙的厚臉皮和心理素質再次有了認識,果然能成功的人都要隨時拋棄自己的臉面。
康熙樂得給她做臉,她也不會拒絕了。就三日沒有來,宮裡就開始傳她失寵了,甚至還有廢后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