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遺憾的是,當第二天早上他們準備啟程的時候,好巧不巧,那群跟丟了他們的俠客也找上門了,更巧的是,皇帝的人也到了。
韓清硯反應極快,帶著譚幼靈回到房間將門關上,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奇怪地看著他:“夫君?”
“麻煩的人又來了。”
譚幼靈攤手:“那咱們不從正門走也就是了,將銀子留在桌上吧。”
“也好。”趁著對方還沒發現他們的馬車,這會兒先溜才是上策。
韓清硯掏出銀子放到桌上,抱起譚幼靈,從窗戶躍了出去,馬兒正在後院吃草,他將車子套好,再把妻子抱進去,突然笑道:“我突然有個感覺。”
“嗯?”
“這兩個麻煩遇到一起,興許就不是麻煩了。”
譚幼靈聽了也笑起來,也不知兩人到底在笑些什麼。
暗衛們雖然追不上韓清硯,但經過排查還是得知了這夫妻二人的下落,便稟明瞭皇帝。皇帝一聽心下暗喜,雖說他身邊已有環肥燕瘦無數美人,可美人哪有嫌多的呢?別的不說,就他這所謂的“微服私訪”,民間疾苦沒怎麼去看,反倒是身邊美人收了不少,一個個扮作男裝跟在身邊,讓他享盡了齊人之福。
進了客棧,太監伺候著皇帝坐下,侍衛上前一步詢問掌櫃:“有一對夫妻,臉上戴著面具可是住在這裡?”
掌櫃的沒見過這樣殺氣騰騰的人,嚇得腿都軟了,哪裡敢隱瞞,連忙指了指樓上,侍衛回頭看了皇帝一眼,得到皇帝首肯,便迅速帶著人上去,片刻後奔下樓跪下請罪:“老爺恕罪!那二人不知何時竟已離開了!”
“什麼?!”皇帝聞言頓時大怒,他一拳頭砸在桌子上,把眾人嚇得嘩啦啦跪了一地。皇帝心下不甘,便自己上樓去看,一進那房間便聞到淡淡幽香,是那女子身上的味道,即使佳人不在,香氣也仍然撲鼻。房間乾乾淨淨什麼痕跡都沒留下,除了那扇被開啟的窗戶。
他下樓去問跪在面前的掌櫃:“那夫妻二人是何時離開的?”
掌櫃的哪裡知道啊!他都不知道那兩位走了!“小的不知、小的不知!那二位何時離開的,小的真是完全不知道!他們走的時候也沒到樓下來結賬啊!”早知道那兩位是這麼麻煩的人物,他就不讓他們住進來了!
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晚了,眼前這位也不知是什麼大人物,架子擺的忒大。這幾年來百姓的日子可不好過,皇上聽風就是雨的,他們也難熬啊,只求今日能留條性命,其他的也不敢想太多了。
皇帝冷哼了一聲,恰好此時又一群人走了進來,見到他,紛紛愣在當場。皇帝第一個站起來,看向那青袍男子,神情陰狠:“是你?!”
青袍男子萬萬沒想到會在此處遇到皇帝,他立刻抽出寶劍,對身邊的人道:“那是狗皇帝!殺了狗皇帝,為民除害!”
兩方人馬一言不合就開打,整個客棧瞬間雞飛狗跳,掌櫃的從地上爬起來躲到櫃檯後面,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這什麼世道啊,百姓日子不好過也就算了,就這麼一家客棧,看起來也是保不住了!
得了,能留條命就不錯了,他還想那麼多做什麼?
客棧大堂空間畢竟是小了點,於是一行人邊打邊出去,和皇帝那邊比起來,青袍男子身邊全是武林高手,即便是女子也個個身手不凡。皇帝那邊就不是了,他身邊除了大內侍衛以外,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和太監,就連他自己都不會功夫,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喚出暗衛,這才讓雙方勢均力敵,皇帝氣得要死,咬牙切齒道:“死活不論!若是教這群反賊逃出一個,朕便要了你們的腦袋!”
這邊混戰不堪,雙方各有死傷,皇帝一路上集的美人們尖叫著逃躲,可侍衛們此刻都以皇帝的安危最為重要,哪有人會抽出功夫去保護她們?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最後青袍男子見形勢不妙,便要撤退,誰知皇帝那邊卻抓住了他的一個朋友,劍橫在那人脖子上,皇帝冷笑:“怎麼,多年不見,杜公子你現在也知道朋友的重要了?”
見杜睿不回答,臉色卻有些變了,皇帝笑得更甚,對杜睿身邊的人說:“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你們身邊這位杜大俠,自小便是跟在戰神韓清硯身邊的,情同父子,可最後,他卻背叛了韓清硯,將韓清硯逼死的人豈止我一個?更可笑的是,韓清硯死後,你竟厚顏無恥的繼承了滌塵山莊,將韓家百年基業據為己有,當真是可笑至極!”
眾人根本不知還有這一出,都震驚地看向杜睿。杜睿臉色慘白,顫聲道:“當初是我鬼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