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軒被這樣的陣仗嚇得惶然無措,他只是自衛反擊,並沒想到會將人傷得那麼重。
“是誰先動的手?”越清問。
“是、是那個人……”左飛軒戰戰兢兢,眼淚幾乎要掉出來。
“是誰先挑釁?”越清又問。
“是那個人。”左飛軒這句話總算不顫抖了,“是他先說東嶽十三峰並不如西嶺十二峰,還說越崢師兄是靠了卑鄙手段贏了奪寶大會,我一氣之下就反駁了,後來他就動手打人……當時還有人可以作證!”
左飛軒慌忙轉頭四處探看。
越清朝越嶺點點頭,越嶺便很快地消失了。
“胡說八道!”路長老怒目圓瞪,盯著左飛軒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你敢汙衊我路行風的弟子?今天我不打斷你的腿!”
左飛軒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越清急忙出來打圓場,“路長老稍安勿躁,這件事的真相有待商榷……”
“有什麼好商榷的?殺人償命,傷人賠罪,天經地義!”
越清並不是個軟柿子,路長老明顯是藉著左飛軒的事來找東嶽十三峰的晦氣,不由語氣森冷起來,“不知道路長老想要個什麼樣的賠罪法?”
“哼,他讓晨兒左手廢掉,我要他的一雙手!”
作為劍修的瀚海雲宗,雙手廢掉意味著什麼大家都很清楚,越清臉色一冷,“路長老,這有點過分了。”
這時越嶺領了兩個弟子過來,“師兄,目擊者我帶過來了。”
越清問那兩個弟子,“當時左飛軒和李晨打起來的事,你們都看到了?”
兩個弟子點頭,“看到了。”
其中一個道:“是李晨先動的手,我們親眼所見。這件事不能怪左飛軒。”
“你們東嶽仗著宗主撐腰欺負我不是?隨便找兩個東嶽的人來就一口咬定是晨兒動手,欺負我們西嶺沒人?”路長老勃然大怒,上前一踏步,強大的氣勢頓時將兩個目擊者嚇得軟到在地,冷汗涔涔。
越清不甘示弱地橫跨一步擋在中央,將他的氣勢阻斷了,“路長老,凡事講究個理字。我們都是瀚海雲宗的弟子,這兩個弟子是唯一的目擊者,他們沒必要撒謊。”
“哼,你們東嶽十三峰沆瀣一氣!”
越清動怒了,“路長老,難不成你認為我是非不分?”
“有沒有是非不分你自己最清楚!”路長老伸手指著左飛軒道,“無論如何,今天我要帶他走。”
“這可不行。”越清毫不猶豫地拒絕,“他才入宗門未拜山頭,不能出天擎峰。”
路長老忽然冷笑,陰測測道:“那好,我今天就收了他入我的山頭,我帶走我自己的人,沒問題吧?”
越清的眉頭緊鎖,這下糟了,長老有挑選新弟子的權利,他無法干涉他。可是明明知道是羊入虎口卻把人白白送過去,他做不出來。
左飛軒一張俊臉刷白。
空氣瞬間緊繃,眾人皆屏住氣息,這時一個聲音忽然插。進來,“路長老對不起了,這個人我先要了。”
眾人轉頭一看,不知何時越崢站在了一丈外的石階上,他像是從山下的石階一步步走上來的,無聲無息地靠近,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路長老心中震驚,這人是什麼時候來的他竟然一點也沒發覺,然而一看到是他,震驚過後升起的是惱怒,這人除了天陽道人誰都不放在眼裡,自然對他也不客氣,他早看他不順眼了。於是道:“越崢,這件事和你無關!”
“有關。”越崢冷淡地說,伸手指了指左飛軒腰部的那把劍,“這個弟子才入門,根本無法打敗李晨,是我送的這把劍傷了他,你要發火,衝我來好了。”
路長老果然震怒,他就說一個剛入門的小弟子怎麼可能重傷晨兒,原來是這個人在背後搗鬼!
“越崢,你別欺人太甚!”路長老一甩手臂,“今天這個人我絕對要帶走。”
越崢從石階上走到他面前,面對面淡然地說:“這個弟子已經被我收到天柱峰了,你不能帶他走。”
越清和越嶺冒出一滴冷汗。這種話是隨便能說出口的嗎?雖然師父把你趕到天柱峰去待著但是並沒有說過把天柱峰給你啊。
王小劍被禁言中……
路長老果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越崢道:“你以為你是誰?在天柱峰上待著就認為自己是長老了。哼,長老是長老,弟子是弟子!你的身份,還不配收弟子!”
越崢似乎呆了一呆,轉頭看向越清。
越清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