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和越嶺急忙帶著幾個弟子退到遠處,越嶺道:“我去告訴師父。”
說完便御劍飛走了。
越清轉過頭,看到越崢和路長老已經打了起來,兩個功力高強的人打得天昏地暗,引發的劍氣縱橫交錯,樹木倒塌,石塊皸裂,一時間飛沙走石,整個天擎峰微微晃動起來。
當然在一切事件發生的時候,我們的無辜的王小劍同志一直在禁言中,聽著兩人說話大致瞭解了事情的緣由,然而……他是無辜的啊啊啊啊!
你們要打去別把我扯進去好不好啊求求你們!
我很脆弱傷不起啊!
王小劍慘叫起來。
越崢完全不理會他的慘叫,他手中揮舞著追天劍,一心和路長老打起來。嗯,他早就想揍這個人了。當初他剛入門的時候就是這個路長老處處刁難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
路長老越打越心驚,這個人的修為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他的手中的那把劍更是難得的神兵利器,每一次的攻擊都能帶起一尺多長的寒芒,任何東西被寒芒掃過都會被冰凍,隨之被劍氣粉碎。
難道訊息有假?
路長老心中震驚不已。
就這麼稍稍一分神,越崢的劍芒已經逼到眼前,他不得不後退兩步避開鋒芒,顯得有些狼狽。然而等他回過神來,他簡直要被氣瘋了!
被一個弟子打敗,完全是奇恥大辱!
雙目赤紅的他準備拿出自己的本命武器,越崢的臉上也第一次顯出了凝重之色,身上的氣勢暴漲。
王小劍已經沒力氣叫了。
雙方一觸即發,半空忽然傳來一聲驚雷般的大吼,“住手!”
接著一道玄色身影從天而降落到兩人中間,一手抓住了兩人各一隻手臂,兩個人瞬時不得動彈,心中都暗自心驚對方功力深厚。
“身為弟子竟然敢挑釁長老!”瀚海雲宗宗主赤日炎狠狠給了越崢一拳,將他打退了好幾步,口角幾乎要滲出血來。
赤日炎看也不看他一眼,轉頭對路長老道:“身為長老竟然和一個後輩較勁,簡直荒唐!”
路長老咬咬牙,強壓著怒火道:“是我失儀,請宗主責罰。”
“你們通通回去給我面壁三天!”赤日炎一揮手,下了結論,“那個左飛軒就留在天擎峰。”
越崢和路長老同時低頭道:“是。”
隨即又對視一眼,雙方均從對方眼裡讀出了未盡的怒意。
等路長老帶人撤退,赤日炎一把抓住轉身要走的越崢,“你給我來。”
兩人的身影隨即化作一道白光,再落地的時候又到了清音峰的後山,那處繁華盛開、百蝶飛舞的懸崖地上。懸崖下漂浮著飄渺的霧氣,將山水籠罩其中。
越崢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王小劍從其中讀出了一絲不高興。
“你這是什麼態度?”赤日炎不高興道。
越崢忽然道:“師父,當初是您說天柱峰是應珏尊者修煉之地,讓我去那裡增長修為。”
“對。”赤日炎愣了愣,道,“怎麼了?”
越崢踟躕了片刻,輕聲問道:“師父,你有想過讓我當長老嗎?”
這話問得直白,赤日炎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沒有。”
越崢抿起唇,似乎有些失望。
“你怎麼和路長老打起來了?”赤日炎不滿地問,“還嫌東嶽和西嶺不夠劍拔弩張嗎?”
越崢緊緊捏著劍柄,王小劍感覺自己快要被抓碎了,忍不住叫了一聲,“越崢……”
“是他咄咄逼人……”
“還敢反駁!”赤日炎怒目一瞪,“他是長輩,是你能頂撞的嗎?”
王小劍感覺抓著自己的那隻手抓得更緊了,痛得他幾乎要呻。吟,然而只過了片刻那隻手便鬆開了,王小劍聽到越崢說:“對不起。”
王小劍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憐兮兮的,他也不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從何而來。
“不用說對不起,你的性子也該改改,這樣下去得罪的人更多,以後怎麼在瀚海雲宗立足?”赤日炎繼續教訓,“以你的情況,當長老束手束腳,反而會妨礙你的修為,不如專心修煉,爭取早日脫離毒物之苦。”
越崢臉上的表情鬆了鬆。
“你看看你的劍,憑藉一時意氣發洩了,想過後果沒有?”赤日炎指著他腰部道,“你們劍氣外發,可知會損壞其他東西?這可是你的本命寶劍,要是它碎了,你也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