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做什麼?”韓穀子沉聲問道。
王小劍一聽便大感不妙,挖別人的地盤被主人逮了現行,肯定死定了……
卻見越崢慢慢回過頭,眼裡泛著冷光,衣袂無風自動,鼓盪著絲絲靈氣。
“冷蟬為什麼會死在這裡?”
“冷蟬?”低低的驚呼傳來,火把搖曳,那些人影似乎有些震動,“冷師兄死了?”
王小劍詫異——冷蟬是誰?
越崢沒有回答他,他冷冷地看韓穀子。
“吵什麼?”韓穀子斥到,抬步往這邊走來,看了看坑裡的白骨,吩咐道,“這是什麼時候埋下的屍骨,還不快來收斂了。”
“可是,這會不會真的是冷師兄……”有個不長眼色的弟子問道,“冷師兄失蹤了那麼久……”
韓穀子一派清高的面容終於陰沉下來,“不過是具白骨,哪會是冷蟬?”
“韓掌門,這具屍骨右手有六指,胸口曾有一道傷及骨骼的傷痕,我記得冷蟬剛好也有。”越崢走到坑邊蹲下,探手撥開泥土,盈盈的光芒在他指頭閃爍,那具屍骨便從泥土中飛出來停在一塊乾淨的草皮上。
韓穀子臉色極其難看,“越真人,哪怕這屍骨真的是冷蟬,也是我天古劍派的內務事。”
越崢面容冷冷:“天古劍派的內務事我確實不便插手,可冷蟬是我朋友,我不得不管。”
“朋友?”韓穀子愣了愣,上下打量越崢,眸中掠過一絲陰暗。
越崢緩緩道:“我不能讓我朋友莫名其妙死在這裡。”
冷蟬的死讓天古劍派上下震動不已,弟子們議論紛紛,圍聚在小院四周,臉上帶著震驚和疑惑。
王小劍偷偷飛出去聽他們議論,才知道這些人並不清楚冷蟬已死的訊息。除此之外,他還得知冷蟬是天古劍派的大弟子,性格溫和寬厚,很受眾位弟子愛戴,加上四年前他曾以一己之力將幾個弟子從魔物口中救出來,更是為他贏得了很大的聲譽。之後,弟子們得知他離開劍派修行去了,然今日才得知,眾人仰慕愛戴的大師兄,竟然已經無聲無息地死在本門劍派裡!
先不論越崢的不依不饒,就是本派弟子的議論紛紛,也不得不讓韓穀子等人出面說過明白。
形勢所逼,韓穀子不得不把冷蟬的屍骨裝殮,進行鄭重大葬。越崢並未插手,估計也不想自己朋友的屍骨一直暴露人前。
王小劍沒想到自己一挖就挖出這麼大的事,有些惴惴,又有點好奇那個冷蟬和越崢的關係,可看他面容冷漠的樣子,知道他定是心裡含怒,便沒有追問。
好不容易一切塵埃落定,安撫了眾位弟子,讓他們回去休息之後,越崢和天古劍派的幾個長老呆在一間客堂裡團團坐著,氣氛一片壓抑。
“一年前我見到冷蟬的時候,他說要回一趟劍派。當時他已經被逐出師門,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回去,他說有好事發生……”越崢環視四周,緩緩說道,“現在他的屍骨成了這個樣子,你們如何解釋?”
幾個長老面面相覷,其中一個道:“冷蟬被逐出師門,我怎麼不知道?”
有幾個知情的沉默不語,另外幾個不知情的一臉疑惑,“掌門,越真人說的是真的嗎?”
坐於正中的韓穀子陰沉著臉,在好幾雙灼灼的眼睛下,沉默了好久才道:“是。他已經被我逐出師門。”
一言既出,眾人皆驚。幾位長老交頭接耳,其中一個站起來道:“掌門,這是……這是為什麼?”
無數疑惑懷疑的視線,朝韓穀子射去,他卻沉默不語,一言不發。
眾人只好把視線轉向清塵子,清塵子坐於韓穀子旁邊,看他明顯不想解釋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是門派之恥,大家還是不知道為好。”
這樣的說辭明顯不能讓大家心安,可畢竟是掌門,其他人便不再追問。然而,一個大活人莫名其妙死了,其他人礙於掌門面子不再追問,可越崢卻並不是天古劍派的人,對韓穀子也沒有多少敬重之心,淡淡道:“這裡都是與冷蟬密切相關之人,掌門若有什麼話,還是說了的好。”
坐在一邊的越明滿含怒氣道:“越真人真是好大威風!”
越崢看都不看他一眼,道:“冷蟬德行兼備,修為頗高,如今不明不白死在這裡,各位難不成袖手旁觀?”
“什麼德行兼備,不過是個斯文敗類!”韓穀子忽然斥道。
“掌門何出此言?冷蟬他……他是個好孩子啊!”一個長老顫巍巍地站起來問道,臉色帶著兩分哀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