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崢嘴角揚了揚,沒說話,閉上眼睛靠著石壁休憩去了。
王小劍同志被他這種敷衍的態度鬱悶到了,他忽然瞄到旁邊那堆越崢即將換上的衣服,靈機一動,偷瞄越崢似乎沒注意這邊,便吭哧吭哧地將越崢的雪白裡衣開啟鋪展在平整的石頭上,再偷偷摸摸地用自己的劍尖沾了泥,在裡衣上認證地畫了一個越崢Q版腦袋,然後再在Q版腦袋下面畫了一個烏龜身子。爾後退開兩步,得意地笑了。
越崢在一邊閉目養神,根本沒管他,等到他泡好了去拿衣服,才發現裡衣上那個很Q很Q的烏龜越崢。
王小劍迅速躲到了一丈之外藏在石縫裡露出劍柄偷窺,幸好他是一把劍很苗條,巴掌不到的縫隙也能塞進去。
他看到越崢凝視那幅畫良久,接著看到他伸手撫摸上裡衣,手上泛起了微微光芒,當他把手拿開的時候,裡衣已經恢復了雪白如新。
王小劍:=口=!難怪他都不洗衣服!原來他本人就是個全自動洗衣機!
“出來。”
王小劍裝死。
越崢穿好衣服,用靈力蒸乾自己的頭髮,似乎沒生氣,走過來拎著王小劍便往回走,一點也沒提那隻烏龜的事。
燕國京都。
皇宮。
夜深人靜的時刻,夜半更聲過後更顯得萬籟俱靜,巍峨的高牆將皇宮和外面的街道隔開,形成兩個涇渭分明的界限。黑沉沉的夜壓在皇宮上空,更顯得皇宮像一群匍匐的猛獸,陰沉得可怕。
一道矯健的身影從城牆一個隱蔽的角落一躍而起,悄無聲息地落到了高牆內部。四周原本應該戒備森嚴的衛兵卻不知所蹤,人影向左右望了望,悄悄地往裡面急速移去。皇宮悄然無聲,寂靜得放佛墳墓。人影左閃右閃,終於進入到一處極其精緻大氣的宮殿,宮殿裡燃著燭火,隱隱在窗簾上投下人的剪影。這樣的宮殿,一看便是後宮地位尊崇的女子住的地方。
夜半潛入後宮,這人簡直膽大包天!
人影如同一個幽靈閃到宮殿窗外,偷偷地貼著窗邊往裡面看。
從扣出的小洞裡,他看到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坐在桌邊,而他的對面,赫然坐著一名男子!
“國師,現在該怎麼辦?”女子道。
被稱為國師的男子穿著一身少見的紅衣,衣服豔麗似火,濃密的長髮下是一張俊美的面孔,眸子狹長,嘴角勾起一絲邪氣的笑。更引人注目的是,男子的右耳上彆著一朵極其豔麗的薔薇,那薔薇和他的衣服一樣紅豔,放佛吸食了人血一般泛著妖異的光澤。
紅衣,紅花,黑髮,男人,一副極其奪人眼球的畫面。
見男人沒說話,雍容的女子又繼續說道:“皇上一個月不上朝,朝廷已經傳出了不少流言蜚語。”
男人側著臉,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聲音很淡,很沉,放佛夜色下的湖泊泛起的細微波瀾,不易覺察。
“不急,再過不久等皇上歸天,昭雲劍的結界自會破去。娘娘便可以讓二皇子即位為皇,二皇子聰慧穩重,又頗有善名,曾親自解了東城瘟疫,督促監工水利,在民間已有不小的聲望,再說娘娘手腕通天,想要立二皇子為皇,想必朝廷反對的聲浪會少很多。”
女子嘆了口氣,“可我始終不放心。”
男子似乎笑了一下,“娘娘可是擔心大皇子回來?”
女子道:“沒錯,如果能讓皇上立下繼位遺詔,就算他回來也興不起波瀾。”
男子嘆了口氣,“皇上現在昏迷不醒,原本是使用傀儡術最好的時機,奈何有昭雲劍護著,我們沒辦法靠近常寧宮。”
“哼!”女子的鳳目中閃過一絲懾人的寒光,“好,我到要看看他還能熬多久。”
男子又嘆了口氣,“娘娘,一日夫妻百日恩,這麼做……”
“你是在怪我嗎?”女子的聲音驟然變得陰寒,雙手的指甲幾乎要嵌入肉裡,語氣森冷道,“他從來不愛我,我當年掏心掏肺他卻不理不睬,我當他以國事為重不顧兒女私情,也就認了,誰知道他去了一趟柔然,竟然帶了一個賤人回來!他對那賤人可好了,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我那時候已經懷了孩子,最後不小心小產,他卻一直呆在那賤人那裡,看都不看我一眼!”
女子的話語裡帶著深深的恨意,聲音也尖銳起來,“後來那賤人終於死了,兒子也中了毒被送走,我爭氣生了兩個孩子,保住了自己的地位,要不然哪裡有現在的我和慕容氏?皇上?哈,他早就想找機會除掉我慕容氏一族,要不是我先下手,現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