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秘書長汗都快下來了,他當機立斷地點了點頭,讓伊芙跑下來,她終於虛脫地解除了對所有人的控制。
保護異能者是帝王下達的指令,高於一切,當天秘書長就把江時凝轉移了出來。
她被安置在保護中心。作為戴維德搶走的修女,伊芙的存在被許多高層知道,所以當他們得知這個小金絲雀竟然是異能者之後,屬於戴維德敵對派的創新派高層們紛紛前來探望她。
他們向她保證,如果江時凝真的能夠安撫控制瓦倫,精神橋樑連結成功,就給她新身份和地位,不用再害怕戴維德。當然,他們沒說的是,這件事死亡率很高,就算她死了,還能順便噁心噁心戴維德的囂張氣焰。
江時凝心裡冷笑,他們最好祈禱她成功和那孩子進行精神連線,不然大家都得玩完。
第二天,江時凝便被專人帶走,前往帝國首都監獄。
在研究人員和秘書長的帶領下,隔著單面鏡,江時凝第一次見到瓦倫。
未來科技感的潔白牢房中,一個少年跪在房間中間,脖子上戴著黑色項圈,雙手背在身後,被鎖鏈和磁場牢牢地鎖在原地。
他本來低垂著頭,微長的黑色頭髮搭垂在臉頰邊,看不出他的樣子。可是眾人來到一牆之隔的監察室裡的時候,少年竟然敏銳地抬起頭。微長的頭髮遮住他的額頭和眼眸,髮絲縫隙之中,一雙深藍色的眼眸透出狠戾的神色。
研究員點選面板,眾人便清晰地看到,這間關押少年的牢房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樣風平浪靜。實際上,房間阻隔了少年身邊暴戾飛舞的氣壓。
“他可能是有史以來我們發現的最強大的進攻型異能者。”研究員喃喃道,“而他還沒有成年,我不敢想象未來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比如呢?”秘書長說,“你能舉個例子嗎?”
“總所周知,宇宙獸人雖然智商沒有其他文明高,但是它們數量眾多,在宇宙中又不需要防具。所以像是蝗蟲一樣煩人。”研究員道,“一個成年宇宙獸人,可以徒手撕開戰甲或者對戰艦造成傷害。而這個孩子——我們的人之所以抓住了他,是因為他當時至少殺了幾十個獸人,筋疲力竭才被我們有機會抓住。”
眾人都吸了一口冷氣,一個孩子就已經如此強大,如果他長大之後,或許一個人就能擊潰整個部隊。
研究員又看向江時凝。
“伊芙女士,經過昨天的檢測測驗,您雖然不是目前所知精神系最強大的異能者,但是也數一數二了。”研究員道,“如果您自願進行思維接觸,請記住,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不然您可能隨時都會被這孩子的精神反撲,造成腦死亡。”
其他人都不想讓江時凝知道這件事的危險性,到了這個地步,她後悔也必須要上了。
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因為瓦倫過於敏銳,他能夠知道身邊房間裡和外面有多少人在看自己。所以為了先讓他能夠儘可能的安靜下來,眾人都必須離開,只留下江時凝在觀察鏡的另一邊。
瓦倫是狼族獸人和艾加比亞人混血,但從小在自相殘殺環境惡劣的獸人星球長大,所以儘管有著人類的外貌,他的性格仍然偏向獸性。雖然被磁場壓住、身上纏繞的鎖鏈和項圈都在一直髮送麻痺性的電流,仍然無法完全讓這個小狼崽安靜下來。
他雖然跪著無法動彈,但是偶爾還是會焦躁地甩頭,鼻子微動嗅嗅,或者呲牙。
他能感受到自己第一次周圍那些煩人的傢伙們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人在單面鏡的另一頭。
這不是第一個想要和他進行精神搭橋的安撫者,而對於瓦倫來說,他把他們的這種精神接觸行為理解成另一種層面的進攻和挑釁。
江時凝之前曾經來過四個精神系異能者,全部被瓦倫反撲撕咬,這四個人目前還躺在病房裡。只不過江時凝不知道的是,她作為第五個人,也是帝國嘗試的最後一次。安撫者的存在比進擊者還要稀少,每失去一個安撫者,對於帝國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如果江時凝還不成功,瓦倫將會被想辦法處死——當然,按照原本的發展來看,這是不可能的,傷痕累累的瓦倫逃脫成功之後,便徹底走上了反派的道路。
瓦倫知道這個唯一留下的人要做什麼,事實上,安撫者和進擊者雙方都能隱隱地感知到對方,瓦倫知道這又是一個新的‘敵人’,他的胸口開始起伏,微怒警示的野獸般的呼嚕聲從嗓間響起。
其實江時凝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