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便笑了起來。
“來看他們有沒有偷懶?”他重複道。
陳潭良頓時有點惱火起來,他站起身,又白了初景淵一眼。
“懶得理你,我得走了。”
陳潭良剛想離開,兩人一個錯身的距離,初景淵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要幾點到啊?”
“十點四十。”
現在都十點十分了,從這裡到笙歌集團哪怕不堵車都得三十分鐘,這要是堵個車,再等兩個紅綠燈,陳潭良已經妥妥地要遲到了。
“我送你吧。”景淵說。
陳潭良還沒反應過來,景淵已經先他一步走出辦公室了。陳潭良跟上去,他有點奇怪。
“如果堵車的話,我自己開車和你開車能有什麼區別?”陳潭良不明白景淵是怎麼想的。
初景淵沒搭理他,兩人來到後面車庫,捲簾門一拉開,景淵直徑走了進去,將邊上搭著的一大塊塑膠黑布扯下來——裡面是一輛巨大的、黑色的哈雷摩托。
景淵轉頭看向陳潭良,他攤了攤手。
“還想在騎次哈雷嗎?”
陳潭良吃驚過後啞然失笑。騎摩托車上班的總裁他是第一個吧?
景淵拿過一個頭盔遞給陳潭良,自己也拿了一個。兩人戴上頭盔,然後坐上了哈雷。
一陣轟鳴,哈雷發出咆哮,絕塵而去。
初景淵對於P城的瞭解程度超乎陳潭良的想象。
第一次見面還是兩年前,他們兩個身份和立場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因為共同目標而聚集在一起。結束任務時,初景淵就是這樣帶著他在M國的偏僻城鎮中穿梭,好像他熟悉那裡的每一塊土地一樣。
現在,即使沒有了生命危險和警惕的必要,初景淵似乎仍然對整個城市瞭如指掌。他很輕易地便規劃出了一條最短的捷徑。
風在頭盔外呼嘯而過,兩邊的景色迅速倒退。
這個世界多麼神奇,這是陳潭良和初景淵第二次坐摩托,可是兩人之間的關係立場都已經變了。
放在一年前,陳潭良都不敢相信自己和這傢伙是一個媽養的。現在……?勉強習慣了。
景淵開車和他本人一樣野,他不僅淨是挑近道走,走到陳潭良都有點迷路了,最後竟然摩托向前一揚軲轆,懸空了幾秒鐘,然後直接從三十多蹬臺階上下來了。
這車開的,好嗨哦!一般人估計都不敢坐。
景淵從人行臺階上下來之後,又加了把油,向前開了幾百米後一個甩尾,天旋地轉之間,陳潭良什麼都沒看清,就聽到景淵的聲音。
“到了。”
陳潭良一抬頭,他們可不就在笙歌集團大廈前面的廣場上嗎。
可能是景淵從人到開車都太高調了,一路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