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民警趕緊走上前攔人。
等好不容易把許家父母安撫好了,許文厚和陳萱萱也認命地畫了押。
兩人歪歪扭扭地簽了字,就這幾筆似乎耗盡了他們全身的力氣,民警只好捏著兩人的手在印泥上按了一下,在名字上蓋上了指紋。
看到上面的簽字畫押,民警如釋重負,終於完成了。
他衝著外面喊了兩聲,剛才那兩個民警再次進來,“把這兩人帶到牢房等著上面的判決吧!”
陳萱萱認命地被民警戴上手銬,許家父母一個勁兒地抱著許文厚痛哭流涕,可無奈被女民警拉著,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拉走了。
老兩口像是被人抽了脊樑骨一般,渾身提不起勁兒!
錢淑蘭把孩子交給許母,“這是你孫子,好好養著吧。”
許母看著這白白嫩嫩的孫子,心裡五味雜陳。
女民警對著護士道,“剛才要不是這位嬸子提醒我,恐怕你就要遭受一場審訊了。”
護士有些複雜地看著錢淑蘭,衝著她點頭道謝。
女民警看著護士,“你家以後只有你一個了,我覺得你不如趁著你弟弟還沒判刑,把他的工作找個人賣了。”
被她這一提醒,護士猛然間也醒悟過來。
女民警補充道,“判刑很快的,明天就下來了,你的時間不多了,抓緊吧!”
護士抬頭看了一眼手錶,“這都下午四點了,還有兩個小時下班,我上哪去找人吶。”
女民警指了指錢嬸子,“她不是人嗎?”
護士有些複雜地看著錢淑蘭。
許家父母在後面聽到兩人的對話,衝著女兒大叫,“你敢!那是你弟弟的工作,你敢賣了,我打死你!”
哪知一向對老兩口予取予求的女兒,卻一改往日的乖順,“你們不讓我賣,我還偏要賣!”
在兩人氣得臉色鐵青的時候,她臉色猙獰著,“剛剛,你們差點把我給賣了。你以為我以後還會聽你的?”
許父捂著胸口指著女兒半晌沒有說話。
許母剛要叱責女兒不懂事,護士卻搶在她前面開口了,“別再給我洗腦了。有本事你們以後別指望我給你們養老,否則我就找個人嫁出去,再也不管你們!”
許母面色蒼白,是啊,兒子已經進了勞改農場,起碼要十年,他的成分已經是壞分子了,哪裡還能再上班。
她的手指立刻指不下去了,扶著許父,“算了吧,她要賣就賣吧。左右咱們兒子也用不到了。”
許父氣得乾瞪眼,“可她也不能賣給害我們兒子的人吶!”
錢淑蘭嗤笑一聲,“得了吧,我之前可是好心提醒過你兒子,陳萱萱是壞份子的女兒,可他自己要作死,非要跟她搞在一起,你還怪到我頭上。真是極品處處有,今年特別多啊。”
許父被她噎得夠嗆。
錢淑蘭對這護士也沒啥好臉色,要不是她早有準備,這家人估計能把鄧興明坑死,這個護士也是幫兇之一。
“一百塊錢,多了不給!”
護士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人,只能點頭同意了。
“你先等我一下,我回家拿戶口本。”
說完直接跑了。
許父許母看了錢淑蘭一眼,互相攙扶著離開了派出所。
等人都走了,錢淑蘭朝女民警道,“真是多謝你了。”
女民警忙擺手,“不用謝!”她側頭看向錢淑蘭,雙眼亮晶晶的,“嬸子,你主意真多,以後教教我怎麼破案唄?”
錢淑蘭驚了一瞬,頓時有種哭笑不得地感覺,“我哪裡會破案,剛才也是胡亂想到的。”她純粹就是被前世那麼多刑偵案刺激的。
可女民警卻堅持認為她主意大,她把口袋裡的紙條放到錢淑蘭手裡,“我覺得你不是正常人。”
錢淑蘭接過紙條,低頭看了一眼,重重嘆了口氣。她就說嘛!事情哪有那麼湊巧!
事實上,鄧興明和許文厚一樣都是ab型的,只有陳萱萱是o型,孩子是b型的。
剛才那一出也不過是錢淑蘭故意讓民警誘導他們的。
如果兩人沒有幹出那事,自然不會相信這個證據,一定會據理力爭,說他們是清白的。可兩人偏偏做了,於是假證據也成了真證據。
鄧雲萍側頭看了一眼她娘手裡的紙條,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了,驚歎不已。
她朝鄧興明掃了一眼,“哥,你還好吧?”
一直低著頭的鄧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