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朝著周雪梅陰陽怪氣道,“只生了一個丫頭片子而已,屁個貢獻?”
還沒等錢淑蘭答話,王守禮首先不樂意了,嗆了過去,“大嫂,你積點口德。雪梅怎麼樣,還不用你在那邊瞎逼逼。今天我把這話撂在這兒了,以後,我就算給小桃招上門女婿,也絕對不會麻煩幾個侄子給我摔盆摔瓦!”
孫大琴看著老四對她這麼不敬,張嘴就想反擊回去,王守仁卻一把拉住了她,瞪了她一眼,“你閉嘴吧!”老四沒有兒子都夠苦的了,這老孃們還在那邊瞎逼逼!這是專往人心窩子上戳呢。這婆娘咋就這麼愛找事兒!
原本,孫大琴看那婆婆居然沒想給自己釋出料,反而給另外兩個沒生下兒子的妯娌發,早就不高興了。她不敢跟婆婆嗆聲,就藉機找周雪梅不自在。
可誰成想居然被自家男人當著這麼多的人面給她一頓呲,一時之間也忘了平時有多怕自家男人了。心裡一股熱氣直往腦門躥,屁股順著凳子往地上一滑,兩手就開始往腿上拍,撒潑耍賴起來,“我的老天爺呀,我給老王家生了三個兒子,怎麼說也是老王家的大功臣。就算不給我一塊布,也得給塊糖吧,誰成想,居然什麼也分不著。這心都偏到胳肢窩了……”她倒是不敢明目張膽說錢淑蘭,不過她話裡的指桑罵槐誰都聽得出來。
錢淑蘭對孫大琴那是深惡痛絕的,比對李彩英還要厭惡。李彩英就算壞,可也沒壞到她身上,可孫大琴就不同了,就衝孫大琴對她奶奶做過那樣的事,她都不可能給孫大琴好臉色。其他人的改造方法她用的是春天般的溫暖,對孫大琴她偏偏要反著來。
眼見著王守仁的拳頭就要往下揮,錢淑蘭忙呵道,“老大,快住手,把她關進你們屋。罰明天一天不許吃飯!”錢淑蘭對於打女人這種事情是深惡痛絕的。這會讓她想起奶奶的遭遇,所以堅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聽到他孃的話,王守仁那緊握的拳頭立刻伸展開,彎腰把還要撒潑打滾的孫大琴一把扛了起來。
懸在半空的孫大琴嚇得不輕。反應過來之後,兩隻爪子就開始衝著男人的頭髮一陣亂扯。王守仁立刻疼得呲牙咧嘴。
錢淑蘭皺著眉頭掃了一眼王守義和王守禮。
王守義沒有明白他娘看他的意思,反應慢了一拍。倒是王守禮是個機靈的,瞬間接收到了,直接把小桃往周雪梅懷裡一塞。大步走過去幫王守仁的忙。
兩兄弟連拖帶拽的,把孫大琴就這麼關進東屋裡了。
孫大琴還在東屋裡拍門叫鎖瞎叫喚,可沒人理她。
堂屋裡,錢淑蘭繼續開家庭會議。
她又把一些碎花布按照每個孩子的身型發給了李春花和周雪梅布,因為對於孩子的尺寸她把握不了,所以,布沒有裁。“如果有多餘的,就做個背心吧。夏天穿著還涼快些。”
李春花和周雪梅重重點頭。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驚喜。
從東屋回來的王守仁看著那花布,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錢淑蘭知道他不可能沒有想法的。
畢竟,她現在的做法跟以前比簡直是天差地別了。
不過,看他的孝心值沒變,應該還是很信任她這個當孃的,她笑著道,“正康他們幾個,每年都有新衣服,今年就輪到小梅他們吧。”
王守仁聽了臉上一紅,為剛才自己的猜測感到羞愧。
宣佈好這事之後,天已經黑透,大家都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錢淑蘭洗漱完就開始打量這個家。雖然她有原身的記憶,可看著這院子給她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因為劉關縣地處北方,所以家裡用的都是炕,房子也是北方特有的農家小院。
三間土坯房,朝陽的那間最中間是堂屋,左邊是老四一家住的,右邊是老三一家(除了小梅)住的。靠近這間屋的前面加蓋了一間小房子,就是她的房間。
東屋分為三間,左邊是老大一家住的,中間偏小的是王丹娜和小梅一起住的,右邊是雜物房放些傢俱之物。
前屋的那間土坯房比較小,中間是通道,左邊是灶房,右邊原來是王守智的房間,只不過,自從他搬到縣城之後,這間房子就被用來放東西了。
因為三面有房,西邊這邊就被開成一個菜園,裡面種著長勢極好的青菜。
除了三間房子之外,東屋和堂屋之間的夾角處就是廁所。
東屋和前屋之間的夾角就是養豬的豬圈。
菜園和前屋之間的夾角就是雞圈。
最中間就是院子,大約有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