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輕聲說道:“母親,我這次前往揚州時,也不知怎麼的,看著那些同行計程車族小姑,想著平生見過的王袁兩族的女兒,竟覺得一個個庸俗不堪。”
謝母的臉刷地難看起來。
過了一會,謝母輕嘆一聲,她開口道:“十八郎,你想說什麼?”
謝琅慢慢向後一躺,徐徐說道:“母親,我不準備娶妻納妾了。”
謝琅這話一出,謝母騰地站了起來。
她轉過頭,顫抖著手指指了謝琅一會,慢慢的,謝母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氣一樣,頹然癱倒在榻上。
過了好一會,謝母疲憊地說道:“你是為了那姬氏?”
謝琅溫聲回道:“也不僅僅是為了她……母親,我剛才跟你說了,現在我看那些可以配得上我的王袁兩家小姑,總覺得她們一無是處。”轉眼,謝琅輕聲說道:“母親你是知道我的,十八郎從小到大,便過於理智,心性也是硬如鐵石。平生看人看事,一旦認定便很少有改變之時。如今,我看那些女子不好,只怕是這一生都難扭轉。當然,她們應該有她們的長處,只是她們最好,也入不了我的眼罷了。”
說著說著,謝琅慢慢站了起來,他無聲地朝著謝母行了一禮後,轉身便要離去。
就在這時,謝母突然喚住了他,“十八郎。”略停頓了一會,謝母疲憊地問道:“你剛才說,你被抓時給了姬氏一塊信物玉佩。那信物玉佩,可是母親所知道的那一塊?”
謝琅回道:“正是那塊。”
謝母疲憊得半天沒有吱聲,直到謝琅再次轉身準備離去,她才沙啞地說道:“這些年來,你帶著部曲天南地北的跑,掃平的盜匪沒有一千夥也有數百。從他們那裡得來的財富,更是累積到了一個可怕的數字。母親記得當時你說過,那所有的財富都是你憑個人之力賺的,與家族無關,你把它們分別置了五十萬畝良田,三百來個莊子,以及鹽井二座金礦數處。而這些東西若要取用,必須拿到你的信物玉佩……你給姬氏的那塊玉佩,就是那一塊信物玉佩?”
謝琅溫聲回道:“就是它。”
他這話一出,謝母半晌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謝琅跨出房門時,謝母輕嘆的聲音傳來,“那麼富可敵國的財富,你在生死兩難的時候,想的不是給家族,也不是給你的母親兄弟,而是給一個你僅與之相識了二三年的婦人?十八郎,母親真是好生失望。”
謝琅聞言,不由笑了,他一邊跨出房門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母親,陳郡謝氏的財富已經夠多了!再多下去,子孫越發不肖了!”說到這裡,他走了出去,並順手關上了房門。”
謝琅剛剛走出房門,便看到謝廣大步走來,他走到謝琅面前,說道:“郎君,有飛鴿傳書。”說罷,他塞了幾張紙條過來。
謝琅接過去看了看。
見他凝住。謝廣一驚,連忙問道:“是不是姬小姑那裡出什麼事了?”
謝琅慢慢搖頭,他信手把那紙條撕了,淡淡說道:“沒事,只是阿姒鬧了脾氣,部曲們說,她有與我絕訣之意。”
聽到這話。謝廣大驚。他迅速地抬頭看向了謝琅,見到自家郎君神色淡淡,謝廣更是遲疑不定了。
這時。謝琅抬頭,他一眼看到謝廣的表情,不由失笑,瞟了謝廣一眼。謝琅說道:“怎地這般慌亂?”
謝廣喃喃說道:“郎君,這些傳書……”
謝琅微眯起雙眼。他負著手轉頭看向姑蘇方向,語氣溫柔無比地說道:“你家郎君是她想近就近想棄就棄的?這一切,早就由不得她了!”
謝廣:……
……
姬姒自從解了謝琅之圍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她倒在榻上便是足足睡夠了一天一夜。
再次醒來時,外面樂聲隱隱。
姬姒站了起來,她開啟窗門。看著沐浴在夜光下的疏淡人影,以及從遠方傳來的隱隱樂音。
傾聽了一會。姬姒走出了房門。
她剛剛出了房門不久,一眼便聽到風聲呼嘯,順著聲音尋了一陣,姬姒看到了在月光下舞著劍的崔玄。
南朝一地,士族們憎惡與武事有關的一切,在這裡,出自將門的兒郎每每談到自家門第時,都是羞恥得開不了口的,所以,這般寒光四射,殺氣流溢的劍技,姬姒還是第一次看到。
崔玄的劍術不錯,姬姒直是看得入了神,直過了一會,崔玄拄劍而立,月光下一顆顆晶瑩的汗珠順著他雕塑般完美立體的俊美面容流下喉結,還反射出晶瑩的光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