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姒身前,只見他拿著一頂紗帽,朝著姬姒說道:“十八郎說,還請小姑戴上紗帽。”說罷,他把紗帽遞到了姬姒面前。
嗖的一下,姬姒小臉漲得通紅,她憤憤地伸手接過,恨恨地想道:謝十八這廝是什麼意思?怪我不戴紗帽出來招蜂引蝶?呸!他自己才招蜂引蝶呢,剛才才飛走幾百只蝴蝶,他還好意思要我戴帽!
想她今天為了迎接他,還特意花了一個時辰換衣裳化妝什麼的,得到的居然就是一頂帽子!
就在謝琅說出那句話,就在姬姒接過謝才遞來的紗帽戴上時,站在樓閣上的幾個人,表情都是一怔,只是一個轉眼,這些人再看向姬姒時,眼神便收斂了幾分,特別是山嶽子,他撫著長鬚的動作一僵,他瞟向街道上朱張氏的驢車,暗中恨道:原來這姬氏女是謝十八護著的!好個毒婦,竟然敢這樣算計我!
☆、第六十章 捕奴船和謝琅
街道中。
一直侯在一側,等著看熱鬧的朱張氏主僕,一眼看到姬姒接過謝廣遞來的紗帽戴上時,臉色已是一變。過了一會,當一個童子走到驢車旁,冷著臉說了一句話後,朱張氏那張貴婦臉,徹底的變青了。
朱張氏轉過頭,她不敢置信地瞪著姬姒,低怒道:“這怎麼可能?不過區區一個寒門孤女,還真與謝十八扯上了關係?”
這時的她,語氣中又是悔又是憤怒,隱隱更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本來,她一直對付姬姒都是漫不經心的,純粹是隨手玩玩,沒有想到這玩還能踢到鐵板,還能讓自己在山嶽子那裡,甚至在謝十八那裡留下不好的印象,朱張氏就莫名的震怒了!
就在這時,朱張氏一眼瞟到旁邊的婢婦,見她臉色不對,朱張氏低喝道:“做什麼這副表情?”
那婢婦緊張的低聲說道:“夫人,婢婦知道那許多士族小姑都不喜歡這個姬氏女後,便把扶陵女的那句評語送到建康第一美人手裡了,您知道的,那位小姑對蕭奕愛慕有加,而這個姬小姑卻得了蕭奕的青眼,所以婢婦便想……”
朱張氏卻沒有震怒,她尋思了一會後,問道:“什麼時候送出的?”
“三,三個月前。婢婦那時是想,夫人何等金貴,何必為一個孤女費這麼大的心力?這借刀殺人,其實也不錯的……”
她還在遲遲誒誒,一側的朱張氏已經輕笑起來,她陰狠地說道:“不,你做得很對!”在那婢女驚喜的目光中,朱張氏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士族女子中的爭鬥。自然會內部解決,這姬氏女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不知地高地厚的闖進高門大閥內部的爭鬥,也是應該得到教訓!”
朱張氏說到這裡,緩緩閉上雙眼,輕聲說道:“因為,她不配!”
這時的姬姒。正吩咐驢車轉向。剛才謝廣說了。他家郎君剛抵達建康,肯定會非常忙碌,所以他讓姬姒先行回去。
只是。出來的時候不易,這回去了,也是人山人海。自佛教傳入中原後,這聲勢真是一天比一天壯大。到了如今。這佛家的盂蘭盆節,佛誔日。都是建康的重大節日。今天是佛誔日,所以舉城狂歡,也是情理當中。
姬姒的驢車一路過來,看到一家家山門前車水馬龍。她也罷秦小草也罷,都是高興起來。
只是走著走著,秦小草皺起了眉頭。
姬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到遠遠落在後面,正興高采烈地圍在一個變戲法的攤子前。
當下。姬姒輕笑道:“他還小呢,正是好動之時,反正今天是出來玩的,讓他看一會也無妨。”
秦小草應了一聲是。
這時,馬車駛入了一個巷道。
這個巷道有點幽深,顯得有點黑暗。不過因為巷道的前後街道,都是熱鬧喧譁,倒也沒有平素那般悽清。
就在主僕兩人說說笑笑,駕車的孫浮也哼著曲時,突然的,他們的頭頂上,傳來一陣輕響!
那輕響極輕極輕,卻也引起了孫浮的警覺,就在他猛然抬頭看去時,突然的,一大片灰色粉末灑灑揚揚的淋來,轉眼間,小巷已完全籠罩在灰霧中!
孫浮驚得急急站起,就在他張嘴準備喝叫時,一道黑影閃電般地出現在他身後,只見那黑影手掌朝著孫浮頸側一切,砰的一聲,孫浮便人事不醒地滾倒在驢車下!
與此同時,還有兩個黑影閃電般地滾入驢車車廂裡,這兩個黑影身手極其高明,幾乎是姬姒主僕剛剛發現,她們的眼睛便是一黑,卻是被人捂住了口鼻。
轉眼,姬姒主僕也暈倒在地。
就在二個黑影分明搬起姬姒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