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
圍在陳馨床前說了一會兒話,衛夫人看她面有倦色,便帶著衛家三姐妹告辭了。
四人從衛昶的院子裡出來,就看到衛相在外面的花園裡揹著手瞎轉圈。
每轉完一個來回,衛相就墊腳翹首,遠遠地望衛昶的院子一眼。
衛夫人駐足看他望了兩三回,終於忍不住清咳了一聲。
聽到人聲,衛相的腳步猛地一滯,一回頭看到衛夫人同衛氏三姐妹站在迴廊上看自己,小小地窘迫了一下,然後快步走上來,問衛夫人道:“怎麼樣?”
明明是尋常語氣,可是衛昭偏在裡頭聽出了小緊張和小期待。
“嗯————”
衛夫人只回了一個長長的單音。
看著衛相那又捉急又要強裝淡定的小模樣,衛昭真是想笑。
好不容衛夫人這一聲拉長音拉完,她偏又不正面回答,只指指院子裡:“老爺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衛相有些氣急:“我怎麼好進去?!我要是好進去還能問你?!”
衛夫人點了點頭:“也是。”
衛相又追問:“所以怎麼樣?”
衛夫人一挑眉毛:“下人沒和老爺說?”
“說了!可是他們說的話,我聽著不踏實!”
衛夫人難得有這樣的閒情逸致逗衛相,看著差不多了,也就鬆了口:“就跟老爺聽到的訊息一模一樣——咱們家昶兒,要當爹了!老爺您,也要當爺爺了!”
————
衛相無疑是高興的。
甚至比當事人衛昶還要高興上千倍百倍。
甚至還想著要不不回山西了,等大兒媳婦生了孫子再回去。
衛夫人看衛相又要發昏,默默讓人拿來皇上親筆所書的牌匾給他看。
那是皇上寫好裱好了讓人送來給衛相帶回老家去掛門口的,你個給人當下屬的說不回去就不回去,玩兒誰啊!
一見牌匾,衛相歇菜了。
看著衛相鬱鬱寡歡,衛夫人又給他算了一筆來回路程所花時間及回家要探訪親朋好友所花時間,確定了能在預產期趕回來,衛相這才舒展眉頭。
臨時人員變動,衛昭怕越慎言不知情反跟了衛相去,次日就遞了拜帖去越府。
衛昭來得突然,越慎言不在家,是越四接待她的。
“這是離別前的依依不捨嗎?所以要抓緊時間天天見面?”
越四打趣衛昭。
越四會打趣,衛昭難道就不會還擊?
揪了越四的小耳朵,衛昭道:“那你和太子不天天見面,可是因為感情足夠深厚了?”
說到太子,越四不由得呸了一聲:“誰同他感情深厚了!前幾天才扯亂我的小辮子!偏生孃親還護著他,不讓我告訴皇后娘娘!我看他就是欠揍!”
越四說著就氣起來,揪了衛昭七嘴八舌地吐槽太子劉念。
越四絮絮叨叨地說了太子好多壞話,越慎言回來了。
一見到衛昭,越慎言開口就是:“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五日後衛相回山西,我也是護送御林軍中一員。”
衛昭心下一沉——
天,居然晚了。
————
看著衛昭表情不對,越慎言同越四對視一眼,然後問她:“有什麼不對嗎?”
衛昭咬咬下唇:“臨時有變。我大嫂一個人理不來家裡的事,夫人留了我下來,協助她。”
越四不由得驚呼一聲:“哎呀!這可怎麼辦?!”
越慎言眉頭也擰在一塊,卻是不說話。
看到越慎言這模樣,衛昭心下打鼓,問:“取消不了了嗎?”
越慎言搖搖頭:“這事皇上已經知道了。還嘉獎我們越家不計前嫌,賞了我們家一筆。”
被皇上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不去了。
不去,就是欺君。
衛昭也跟著愁起來。
越慎言本來因衛家這個變故鬧得有些心塞,可抬頭一看衛昭一臉苦大仇深,禁不住一笑。
越慎言伸了手想要去摸摸衛昭的頭,可感覺到越四灼熱的八卦的目光,這手還是半路拐了個彎,落在了越四的小腦袋上。
“無妨。”越慎言對衛昭說,“這路上撐死了也就一個月。比之你去山西我們一年半載的難見上一面,現在這樣算是更好的結果。”
越四在一旁連連點頭:“對的對的。衛姐姐你在京城也可以經常和我一塊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