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儀我們衛家二小姐,何不請了沒人上門來提親,偏要私下去與相爺您說?!”
衛夫人這樣說,衛相覺得很有幾分道理。
捋了捋鬍鬚,衛相遲疑道:“可我看那張生一表人才,不像是個心眼歪的……再說了,他說得有板有眼的,還說他多次要來府上拜訪,卻被昭兒命人拒之門外。迫於無奈,他才能行此下策,求見於我。”
說著衛相又回想起張生一臉委屈地說衛昭欺負他,抱怨衛相府並不如傳說般平易近人禮賢下士的模樣。
衛相最看重的就是衛府的清譽,現在被張生這樣說,哪能不生氣?!
“老爺!昭兒是您嫡親的閨女,她是什麼樣的人,需要旁人同你說嗎?一個無關外人的兩句話,就讓您對她起了成見?!真真是白養了這麼多年!”
衛夫人很為衛昭鳴不平。
聽衛夫人這樣說,衛相腦海中浮起小女兒伏在他膝頭乖巧可愛的笑顏,不由得暗罵起自己糊塗來。
昭兒本是五兄妹中最為孝順的那個,打小就聽話不調皮,怎麼可能是張生口中那樣囂張跋扈的管事小姐!
衛夫人三言兩語就讓張生一下午的努力付之流水。
衛相本不耐煩這些兒女情長的事。
將手帕丟給夫人後,衛相揉著發痛的額角,說:“最近我在籌謀一件大事,沒空理會這些事情。你下去查清楚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若同張生說的一樣,你再計議著怎麼收場好。萬不能讓我衛相府在外頭落個目無下塵仗勢欺人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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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桌上,衛旭愁眉苦臉,衛昭憤意難平。
衛昀倒是淡然處之,靜默吃飯。
衛夫人也不提這事,吃完了飯,獨將衛昭留了下來。
讓人拿了那帕子給衛昭,衛夫人問她道:“可認識這帕子?”
現在的衛昭對一切名為手帕或帕子的事物十分敏感,聽衛夫人這樣一說,忙拿了帕子來看。
只見上面繡著幾從雅緻蘭花,帕角還繡了個小小的“昀”字。
猶豫了一下,衛昭怯怯抬頭問衛夫人:“這……可是二姐給二哥做的那張帕子?”
衛夫人不怒自威:“要不是今日我幫你們兄妹說話,現在你們仨早被老爺打斷腿躺床上了!”
衛昭無言以對。
“像張生那樣的混賬東西,何必和他多費口舌!拖到哪個角落裡打一頓,看他老實不老實!”
衛昭聞言一愣,弱弱問:“夫人……這事情你都知道的?”
“我能不瞧著點,你和你二哥把天捅破了怎麼辦?!”
衛昭囧。
“你對付張生的法子,只能說是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可他張生要是真是個君子,哪裡還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來!你且好好瞧著,你親孃我是怎麼料理這樣的渣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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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是大周朝既定的曬書日。
這一日若是天氣好,大小學堂各家各戶都會將家中藏書拿出一曬,防止蠹蟲滋生,損壞書籍。
國子監學生也不例外。
不過這一次曬書,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別人都曬著國學經典,國子監學生張生竟然敢唐而觀之地曬*!
《玉樓春》《九尾龜》這樣的也就罷了,還有些市井流傳的淫|穢小說,著者佚名,其中描寫輕佻放|蕩,荒|淫下|流。
侍者上報掌印,掌印勃然大怒,命即刻將張生除名,逐出國子監!
張生死皮賴臉不肯走,高呼有人誣陷害他!
掌印哪管張生冤情滔天,只讓侍者捲了他的鋪蓋,丟出門去!
拉扯之間,張生的被子裡掉出好些姑娘家的小衣,上面繡著鴛鴦啊並蒂蓮啊什麼的,被春風一吹,嘩啦啦地滿天飛,真真是春光無限。
侍者一看,不對頭。
他張生即未娶妻又沒納妾,哪來的這麼多姑娘家的貼身物件?
就算是在青樓裡同相好的妓女求得的,也沒有這麼多件啊!
侍者趕緊報官去了。
正巧官府正查著京城北城巷子媳婦姑娘衣物失竊一事,同這事一合,哎呀有苗頭!
官老爺命人捉了張生來,嚴刑一下,張生招了!
張生說,他有次僥倖路過北城巷子,看到不知哪家媳婦晾在院子裡的小衣,心起歹念,找了條竹竿子挑了過來。
後來發現沒人覺察,又偷了幾次。
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