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的酒量。就算是醉了,也是如李太白般恣意灑脫。”
衛昭算是聽明白了。
她衛昭喝多了就會發酒瘋,人家柴驕陽喝多了就是發仙氣,飄逸。
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二哥,誇起妹子來一套一套的啊?
但是有必有捎上我來踩嗎?!
衛昭同志很生氣。
柴驕陽被衛旭這話逗樂了,拿杯子和衛旭碰了一下杯,道:“就衝為二公子這句話,咱倆乾了這一杯!”
衛旭比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將手中酒水一仰而盡。
互亮了杯底,柴驕陽往亭子外的湖泊裡一看,問衛旭道:“剛才有小姐失足落水,衛二公子怎麼不下去救?”
衛旭回答得十分坦蕩蕩:“因為我不會水啊!”
柴驕陽沒料到謎底竟然是這個,愣了愣,嘴邊的笑意更深了。
“再者,這是在王府裡,府裡的奴僕無數,救人也輪不上我來救。”衛旭細細給柴驕陽分析道,“縱然退一萬步說,我會水,救人也當斟酌再三,方會下水。”
“哦?”柴驕陽來了興致,“願聞其詳。”
“水中救人,已經顧不上男女大防,少不了要貼著人家小姐身子,勾肩搭背的。這倒也是無奈之舉。可一上岸,兩人當如何自處?若是郎有情妾有意,倒是能成就一段佳話。怕就怕襄王有意神女無心或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是礙於姑娘名節,不得已將就嫁娶,豈不是毀人一生?!”
聽衛旭這般微言大義地分析,衛昭真是服氣了。
不想救就不想救了嘛!還找那麼多理由!
柴驕陽只覺得有趣,又問了一句:“那……若是我落了水,衛二公子可會救我?”
衛昭一聽這話有戲,連忙向衛旭發射鈦合金目光。
二哥!快說你會拼死去救!
誰知道衛旭不假思索,回答:“柴小姐,實不相瞞,只怕下了水,還得你救我起來才對。”
柴驕陽笑了:“衛二公子如何得知我會水?”
衛旭微微一笑:“柴家管著兩湖水路生意,作為當家人的柴小姐不會水,說不過去吧?”
衛昭簡直要對衛旭路人轉粉了。
看不出來啊二哥。
我只當你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呢,居然對這柴小姐瞭解得這麼透徹?!
柴驕陽扶著桌子站起來,從衛旭身邊拿了酒壺,給兩人各自滿上,又舉杯:“同衛二公子真是相見恨晚,且共飲此杯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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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旭同柴驕陽就如同久別重逢的兄弟一般,推杯換盞,不一會兒就將一壺酒喝得見了底。
衛旭喝酒上了頭,興致正高著呢,撩袍起身,面對這一汪綠湖,即興做了一支賦。
柴驕陽命人在一旁錄了,又喚了新酒來。
看著那小廝手臂裡抱著的兩罈子酒,衛昭覺得自己額角的太陽穴在突突突地跳動著。
親自拍了泥封,揭了壇蓋,柴驕陽單手拎起一罈酒,遞給衛旭:“這是陳年的女兒紅,我出生之際外祖父命人埋在梅樹下的。今日與衛兄聊得投緣,咱倆不如就幹了這一罈?!”
“那為兄的就不客氣了!”
早已經與柴驕陽稱兄道弟的衛旭折身回了亭子,雙手接了那一罈酒,對柴驕陽客氣道:“請!”
柴驕陽亦雙手捧著酒罈子,邀他:“請!”
在一旁默默當著背景的衛昭此時的心情是無法描述的。
現在的畫風是怎麼回事?!
不明白的人怕是要以為他倆在插香結義吧?!
說好的相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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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喝高了的衛旭是被怡親王府的小廝架著出去的。
柴驕陽果然好酒量,衛旭都躺下了,她也不過是走路有些輕飄,兩隻眼睛還是清明的,熠熠閃閃。
衛夫人拜別了怡親王妃和安和郡主,離去時一看馬車,奇怪了:“怎麼不是我們來時的那輛?”
衛昭扶了母親上車,道:“二哥喝多了,身上酒氣大,同咱們坐一輛的話怕燻了夫人。故而我讓他們用咱們來時的那輛車送了二哥回去,又新趕了一輛來。”
在車上坐定,衛夫人還是疑惑:“怎麼就喝多了?”
衛昭真不知道這事是好還是壞,但還是同衛夫人老老實實說了:“二哥同柴小姐比酒,比輸了。”
衛夫人的心情無疑是複雜的。
自己養的兒子喝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