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凡加封,不得予以追封。以從五品良娣喪儀治喪,梓宮葬入皇家陵園,另闢妃園。”
“是,奴才這就去辦。”
後來的雲裳曾經聽宮裡面呆的久了的人說過,江良娣一生有過的風光,都是表面的風光。儷憶夫人得寵,她作為貼身宮婢面上有光,卻要對別人千防萬防,生怕別人暗算了自家小姐。儷憶夫人死之後,她又處心積慮的復仇,只為了了卻那一點對於自家小姐的執念。被陛下封為貴人,眾人眼中也算得上頗得恩寵的女子,知道死後淨身的時候,依然是完璧。
又如何不可憐呢?
宴會散罷,晴貴嬪搭著荷露的手,走在回麗景宮的宮路上。身後跟著的,是抱著小帝姬的奶孃,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一直是心有餘悸,抱著小帝姬的手也是顫抖著不停。
錦衣不放心女兒,走了幾步便回頭看一看,也就看穿了奶孃心中的侷促,面色暗沉了下來,甩開荷露的手,吩咐她:“荷露,你去抱著小帝姬吧,本宮看,葉嬤嬤的手一直在抖,怕是得了什麼不好的病,別回頭再把病氣過給了小帝姬,那本宮可就罪過了。”
荷露應聲接過鈞澹菊,眼光瞟了一下身邊的葉姓姑姑,那葉姓姑姑顯然還不是宮裡頭用慣了的老人兒,經了這樣的事兒,又有晴貴嬪那樣一席話,早已經是冷汗涔涔,手哆嗦的愈發的厲害了。
回到麗景宮,錦衣是斷斷不肯再讓葉姓姑姑照顧鈞澹菊了,荷露便安排了冬霜並內務府安排下來的帝姬的奶孃一併伺候著,直到公主睡下了,曲錦衣才招了荷露到內室伺候。
荷露聯想到方才主子發落葉嬤嬤的事情,早就想到自家主子有事情要問自己,便也不驚訝,規規矩矩的進了內室,幫著錦衣除了外裝,換上貼身的裡衣。
錦衣到不著急,任著荷露為她寬衣,這段時間裡並不曾說什麼,直到荷露開始為她卸妝,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本宮讓你打聽的事情,你打聽的如何了?”
荷露把錦衣的髮髻拆開,一邊用牛角的梳子一縷一縷的梳順,一邊脆生生的開口:“娘娘說的可是惜和帝姬那邊的掌事嬤嬤趙姑姑?”
錦衣回身用手指點了一下荷露的額頭:“看你這丫頭說的,難不成本宮還讓你查了別的事情?”
荷露還是一搭一搭地順著錦衣的髮絲:“娘娘,您雖然只交代了奴婢去查趙姑姑,想著能不能把這個趙姑姑換到身邊來為自己所用,可是奴婢倒是找到了更好的法子。”
錦衣取下手指上的和田玉戒指,小心的放到梳妝奩裡面:“說來聽聽。”
“小主不是問麼?這個趙姑姑怎麼能在宮裡面這麼多年屹立不倒,多半的功勞還是她是平衍王爺的乳孃,這當然是明面兒上的說法了。按照慣例,王爺的乳孃,定是要跟王爺去封地的,趙姑姑之所以能不去平衍那個地方,便是因為,趙姑姑曾經救過太后一命,與太后而言,趙姑姑這是救命之恩,便在平衍王去封地的時候問了趙姑姑的意見,趙姑姑不願意跟去,太后也就沒有勉強,還賞了趙姑姑一個恩典。平衍王的奶哥兒,封了一個平衍治下的八品官。要知道,那奶哥兒不過是個奴才,學識再好也不能科舉的,這無疑是大大的臉面了。”
錦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朱唇輕啟:“說吧,你這法子,與趙姑姑的兒子,平衍王的奶哥兒,有什麼關係?”
“奴婢打聽到,這個奶哥兒,名叫趙文寶,到了平衍不久就由平衍王做主說了一門兒親事,妻子宋氏是個農戶的女兒,長得姿色平平,不過人卻是個通透的。八品的官兒嘛,俸祿也不多,而這個時候趙文寶家又添了一個兒子,生活自然拮据,娘娘為什麼不把這個趙宋氏請到宮裡面做乳孃呢?”
☆、第六十四章 乳母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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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乳母嬤嬤
錦衣聽得荷露這樣說,也有幾分動心,但是卻也有幾分不放心:“把你的想法仔細地跟本宮說一說吧。”
荷露諾諾應了,把自己瞭解到的東西娓娓道來。
原來這個趙宋氏是在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了,她的父親是一個頂有學識的人,只是因為品行太過於剛直,一輩子不第,只能在平衍當地當一名塾師聊以餬口。日子雖然困苦了一些,但是卻把女兒養的識文斷字,腹有詩書。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個趙宋氏十歲開始在平衍王府當差,不十三歲的時候就被趙文寶偶然看到,便去向平衍王討了恩典,準備了很豐厚的聘禮娶了回來。
實際上,這個趙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