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了,如今你雖然暫時不能成為皇后,但也必定是遲早的事情,而且在朕心中,你就是朕的妻子。”
方芷芊想起鈞家奪得天下之前,還是丞相夫人的太后找到自己說出的那番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用手撫上自己的肚腹,暗自祈禱,你一定要是一個皇子,這樣母妃日後才能有更大的機會。
夜已深了,沉香館裡面卻一直沒有熄燈。曲錦衣雖然在裝病之後服過解藥,可仍是被那藥折磨到現在仍是身體虛弱,太醫院那邊一直也沒斷了人專門療養,起色卻不怎麼大。
然而錦衣的心態,卻再也不是從前了。自從感受到皇帝對自己還是有一點在乎的,錦衣就覺得自己是那麼需要這個男子的疼愛,自己的生命裡,不僅僅是霓裳坊和宏圖樓。
方婕妤有喜的訊息,是在宴會散了之後傳進沉香館的,錦衣面無表情的讓傳遞訊息的內監退下,繼而就把荷露也趕了下去,自己一個人在內室裡面一直帶到現在。
桌上的茶已經涼了,可是錦衣還在不斷地往茶杯中倒,渾然未覺茶水的冰冷。錦衣看了看窗外,懿如宮在西偏苑,距離自己的東偏苑實在是很遠的,可是自己總是彷彿能看到懿如宮裡面皇帝對方婕妤的那一份獨有的疼惜,她是那樣的羨慕她。
“奴婢叩見曲美人。”
“起來吧,好久倒是不見你往我這沉香館來了,怎麼今日,你們家小主有了身孕,你該是領了賞錢,倒是來我這裡來了,我這裡可沒有賞錢給你。”
凝紫乾笑了一下:“小主說笑了。雖然奴婢身在懿如宮,因著婕妤的肚子,得了賞錢,可是奴婢不敢忘記,奴婢是小主您的人,若是奴婢因為領了一點賞錢就忘了您,那奴婢可真的是罪該萬死了。”
“好了,別跟本小主饒舌了,本小主今日可是睏乏的緊,可沒功夫在這陪著你閒聊。”
凝紫打了個千兒:“奴婢不敢。奴婢漏夜前來,乃是因為,奴婢偷聽到了皇上和方婕妤的閨房之話。”
“什麼話?”
“皇上說,婕妤小主就是他心目中的妻子,還說等婕妤小主生產,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封她為儷妃,居懿如宮主位,還說婕妤小主冊封為皇后指日可待。”
錦衣聽到這些,指甲已經深深地嵌進了肉裡:“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奴婢有幾個膽子才敢騙小主您啊,依奴婢看,小主不妨在這件事上做做文章,比如,婕妤小主覬覦後位一類的。”
錦衣聽聞這話,氣得用手拍了一下桌子,手掌心登時紅了一片:“幾個膽子?本小主看,你的膽子可不小,連皇上和妃嬪的閨房之話都敢偷聽,還說膽子不小?還有,你淨是給本小主出一些沒有用的主意。連你自己都說,這是皇上和方婕妤的閨房之話,你讓本小主怎麼拿這句話做文章?本小主是從何處聽到皇上說過這樣的話的?又有何憑據?就算本小主可以犧牲你作為人證,這話是皇上說的,又不是方婕妤說的,難道你讓本小主去做皇上的文章不成?”
“小主恕罪,小主恕罪,是奴婢考慮不周,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凝紫磕頭如搗蒜。
錦衣揉了揉自己的手掌心:“好了,起來吧,本小主也不是非要嚇唬你、懲罰你,只是你要明白,你是本小主的人,一旦行事不慎,受到牽連的就是本小主。本小主訓斥你,也是為了讓你能夠明白,在本小主身邊,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可明白?”
“是,奴婢明白了。下面奴婢該做什麼,請小主指示,奴婢一定不會再擅自拿主意。”
錦衣暗自思忖了一下:“你可知道,為你們家小主看診的太醫是哪一位?”
“回小主的話,本來太后是想讓賈訓全賈太醫去伺候婕妤的,只是皇上擔心賈太醫平日裡還要照顧太后的鳳體,□□乏術怕是哪頭都耽誤,便指了蘆岐黃蘆太醫為婕妤請平安脈,這蘆太醫的醫術在太醫院中不算是最精的,不過若說是婦科,恐怕整個太醫院也只有賈太醫能與之比肩,奴婢聽說,這也是蘆太醫這麼多年在太醫院的地位穩如泰山的原因。”
“偏你這奴婢,話多得很。”曲美人笑罵。
凝紫也吃吃笑了兩聲:“奴婢心下猜測這些小主也一定想要知道。”
“這次倒是你猜中了,所以說,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從蘆太醫手中要到方婕妤平日安胎藥的藥方。”
“是,奴婢明白該怎麼做了。”
錦衣還是有幾分不放心:“記住,此事事關重大,切記謀定而後動。”
“恩,奴婢知道。小主,奴婢告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