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到有人提了出來,那眼神中間的熱切,似乎就是能噴出火來。
曲錦衣冷眼看著,冷笑一聲。
越是藏不住自己心緒的人,越是難以心願得償。
而且封月心始終看不透的是,唐瑾知哪裡只是因為撫養大帝姬才能在皇帝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只怕唐瑾知身後的唐家,包括唐瑾知當年小產,都是讓皇帝還顧念她的原因。
縱然封正華在何沸反叛中間立了大功,可是若封月心不知道收斂,那麼恐怕封家的好日子也過不長。
果然,封月心還是沒能按捺住:“太后,臣妾願意收養三帝姬,從此之後,視三帝姬為親生女兒,一心一意照顧三帝姬。”
卻沒想到太后把目光飄在了她身上:“晴嵐夫人,你怎麼看?”
正想到這裡,下身卻開始了一陣陣的疼痛,曲錦衣是生過孩子,有經驗的,感覺到了身子的不對勁,趕緊讓春暖去請太醫。
“快,春暖,快去太醫院,我這隻怕是……只怕是要早產了。”
皇帝從天牢裡面出來,正坐著御輦往乾元宮走,迎面碰上了春暖和急匆匆的賈訓全等幾個太醫。
春暖是貼身伺候曲錦衣的,皇帝倒也是認識的,看著幾個太醫行色匆匆,又想著現在還不到曲錦衣該生產的日子,便著急的問:“怎麼了?可是恪和帝姬身子不好了?”
“回皇上的話,是我們家娘娘要發動了,娘娘自己說,只怕是要早產了呢。”
皇帝心中大驚,面上滿是焦急之色:“麗景宮的產房可是準備好了?穩婆有沒有請?先差人把恪和帝姬送到賢妃那兒去,產房血腥氣中,不要嚇到恪和帝姬。”
夏潤生心道,若是以後有機會,只怕這位晴嵐夫人,也絕對不能小瞧,雖然之前她幾度沉浮,但是夏潤生卻從來沒有看到過皇帝為一個女人這樣亂了陣腳。
只是夏潤生雖然很小就在宮中伺候了,但卻是在崇敬九年才被魏臨淵看中,提拔到了乾元宮御前侍奉,並收為自己的土地的,因此卻不知道,在崇敬八年的時候,皇帝也曾經為著一個女子的生產心如亂麻過。
那是方芷芊,如今時過境遷,竟然也又過了三年多了。
春暖在一旁規規矩矩的回奏:“啟稟皇上,謙妃娘娘早產之後,太醫就說,那香氣只怕是波及到了我們娘娘,只是娘娘素來身子好,又不是頭胎了,月份也只是剛滿七個月,才沒有那麼快發動,但是麗景宮早就已經有了打算,產房早就闢好,穩婆也住在了麗景宮。原想著半個月過去了娘娘都沒有發動,興許是那香料對娘娘沒有什麼影響了,卻沒有想到娘娘竟然今日發動了。”
卻沒想到皇帝聽到這樣的話,臉上的愁容更甚:“既然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為何還差你急急地去請太醫?可是你們娘娘身子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或是胎位不好生不下來?”
春暖搖了搖頭:“皇上莫要太擔心,娘娘只是剛開始發動,穩婆已經候著了,說是一時半刻只能是幹使力氣,卻不至於這麼快破了羊水,奴婢去請太醫來看,也是擔心,因為娘娘雖然在太后壽宴半個月後才有早產徵兆,但也應該是受到了影響的,所以勞煩太醫前來,只為了有備無患,減少些娘娘的痛苦罷了。”
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奴婢斗膽請求,皇上若是現在得閒,就去麗景宮陪一陪娘娘,雖然皇上萬乘之軀不能進產房,但是娘娘和小主子若是知道了皇上就在外面等著,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夏潤生在旁邊低低提醒了一句:“皇上,秦王爺還在乾元宮等著,說是要商量一下兩國交好的事情。”
大宣秦王已經逗留在乾祐半個月有餘了,前段時間因為何家謀反的事情剛剛結束,皇宮裡面一片百廢待興的樣貌,兩國友好合作的事情,也就沒有機會正室的商談一下,這一次,秦王主動派了自己的貼身小廝毛峰前來定下了這個日子,卻不想又碰到晴嵐夫人難產之事。
皇帝思索了一下,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夏潤生,你親自出宮,把你師傅招進來,把情況跟他說上一說,讓他留在乾元宮等著秦王,你師傅當了這麼多年首領太監,辦事老道,自然之道該怎麼和秦王說。”
夏潤生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卻還是隻有一瞬便爽快的答應了:“奴才知道了。”之後又試探著問:“那奴才把師傅請來之後就跟在乾元宮學著點?”
“蠢奴才,朕身邊能離了你這個首領太監不成?你去把你師傅請進來之後,就去麗景宮跟朕一起等著!”
“哎。”夏潤生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