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太多,有很多明顯的錯誤,我這要是評選你的話,不太能服眾。”
何露一臉平靜的聽完,她對入黨的事情不像現在人這麼痴迷,但是她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被陷害的人。
她把錯誤的報表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發現這個人改的很高超,都是在原有的數字上進行改動的,不仔細看都看不到原來的筆記。
會是誰呢?
她腦海中首先想起的就是牛冰萍和王君兩個人,其他人的話,傻大個一心只喜歡愛紅,胡姐總是低頭做事,輕易不說話,老張倒是很熱情,不過也是個笑面虎。
再剩下的人,她接觸的就更少了。
有了範圍,何露把報表還給領導:“辜負了領導對我的期望,我參加工作的時間太短,還是把這項榮譽讓給老同志吧。這份報表……我會重新做一份。”
回到辦公室,愛紅焦急的問:“咋了?領導找你啥事。”
何露不慌不忙的掃了大家一眼,才笑著開口:“領導找我說積極分子的事。”
除了愛紅和另外一個已經是積極分子的人,大家都集中精神聽起來,看著倒像是誰都有可能,有好像誰也不是。
何露把大家的神色都記了下來:“嗨,我那個表做錯了,領導說從大家裡面選一個。”
大家聽到這個訊息,臉上都好看了不少,胡姐笑著安慰道:“何露同志歲數還小,下次還有機會呢。”
何露沒有說話,她下班之後問愛紅:“姐,昨天咱們辦公室處誰走的最晚啊?”
愛紅知道事情的嚴重,仔細想起來:“我走的時候只有老張和胡姐兩個人了,剩下的都早早的走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的報表被人動了手腳,領導說這次本欄預定的積極分子是我,這次啊只能另換人了。”
愛紅一聽這個就著急:“誰這麼缺德!大家都是一個廠裡的同事,還不能公平競爭了?你放心,這件事情咱倆一定能查出來是誰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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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興國拿著大半的家當上路了,他身上帶著羅嬸子給他烙好的大餅。本來羅大叔囑咐他坐大車儘快到省城,但是他看到坐車的票價之後,又猶豫了半天,最後放棄了坐車,自己徒步走到了省城。
幸好縣城離省城不太遠。
而早已到省城的薛二菊,先是在畢家周圍晃盪了一圈,見畢家的大門緊鎖。心裡先是咯噔了幾聲,但是還是抱著希望,萬一只是搬家了呢。
她謊稱自己是來找閨女的,先在畢家周圍打聽了一番,然後假裝問道,“這緊鎖的大門是誰家?”
本來還很熱情回答她問題的大娘,立刻閉口不言,擺擺手道:“妹子,我看你是外地人吧?這以後可千萬別再問別人了,他家全部都被抓進去了,資本做派太嚴重,家都被抄沒了。你要是在這裡等兩天,還能看見他們在街上被□□呢。”
薛二菊如遭雷劈一般待在原地,她沒想到還沒有過上好日子畢家就倒閉了。她腦海裡又想起何新國之前說的話,什麼資本主義要完蛋了,她當時雖然覺得有這個可能,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慘烈。
大娘見薛二菊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嘟囔了幾句,“不會是個傻的吧。”便蹣跚著腳步回到了自己家裡,緊緊關上大門。
薛二菊失神的往前走去……
何露觀察了幾天,還是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動了她的表格。老張和胡姐看起來都是無辜的。她只能暫時放下這件事情,準備趁著下班的時間,去窯裡把表格重新做好。
陳佳文因為曉梅答應幫他給何雪寫信這件事情,正找著機會要報復何露,之前說的一個星期馬上就到了。好不容易看見何露一個人往窯裡走,磚廠又沒有什麼人,便心生一計。
何露檢查完窯裡的工具情況,又重新填好了表格。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便準備回宿舍休息。推了半天的窯門,竟然沒有推開。她開始以為是門絆住了,又使勁兒推了推。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她的心頭,不會是別人把窯門給她從外面鎖上了吧。她開始大聲呼叫起來,可是磚廠都已經下班了,天色又暗,誰沒事會往窯這邊走呢?
何露擔心這樣的一個密閉高溫的環境裡,如果她不能及時出去的話,會因為高溫窒息而死。雖然窯洞裡已經停止工作了但這個窯裡的餘溫可是有六七十度,現在的她就已經大汗淋淋,衣裳幾乎全溼了。
她就是不窒息死掉,也會因為脫水而死亡。
難道她就這樣在60年代死了嗎?
她想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