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文在信裡把他這些日子以來受到的所有委屈都發洩出來了,包括何露是如何報復他的。但是他隻字未提他下身也被毀了的事情,只說腿被打斷了,不能去上學了。
何雪看的也是憤怒不已,這個何露怎麼能這麼狠心?把她弄到這個不把女人當成人的地方,讓薛二菊和自己反目,常麗梅對她不管不顧。就連陳佳文也成了這個樣子。
她絲毫不考慮是陳佳文先去設計的何露,只想著何露是怎麼樣的惡毒。
她立刻提筆給陳佳文寫信,先是鼓勵了他一番,把自己在這裡的悲慘遭遇也說了一通,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讓他想辦法解救她。
多一個人總好多她一個人在這裡單獨奮鬥。
還有,她必須要找到強大的外援和靠山,等她回到縣城的那一刻才能為自己報仇,所有人她都不會放過!
陳佳文自從給何雪寫了一封潦草的信之後,整個人又像之前一樣喝酒度日。期間他爹回來了一趟,見他這個樣子上手踢了他幾腳,“沒出息的東西!老子花那麼多錢,養了你這麼一個廢物!哪裡來的錢買酒?把錢交給我,麻溜點!”
他無所謂的聽著他爹像蒼蠅一樣的嗡嗡嗡,在他眼裡這不過是家產便飯罷了。他忍不住冷笑一聲,只不過不能給陳家傳宗接代了,在他爹眼裡就是一無是處。
那當初還為啥要送他去上學?不過是家裡有個高中生,面子上好看。
陳佳文的爹見他油鹽不進,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樣。氣的又狠狠的踢在他傷口幾腳,他平時最恨的就是別人對他這個樣子,好像他就是個垃圾一樣。他只不過就是平時愛喝個酒而已,又沒有殺人犯法!
陳佳文捂著傷口疼的冷汗直流,這就是他親爹?!他現在真的羨慕何露,說和自己的爹孃斷絕關係就斷絕了,他卻沒有那樣的勇氣。
離開了這個家,他吃什麼?穿什麼?從哪裡來錢?這都是擺在他眼前的問題,他腿上的傷也讓他幹不了任何活。
怨不得他爹都看不起他,他現在就是個廢人,一無是處的廢人。
陳佳文的爹到底知道這是他兒子,見他躺在地上疼的□□,酒也醒了一多半,又拉不下來臉說別的,哼唧幾聲就往外走了。
家裡又恢復了安靜,陳佳文抬起頭,見家裡能摔的東西都被他摔了,心裡的火不能發洩,往牆上砸了幾拳。
要是他娘在的話,好歹有人能給他做口熱乎的飯。
陳佳文想著自己的娘這麼多天也該回來了,不管怎麼說她也沒有殺人放火的,就去鬧了幾天的事,也不至於被關到現在,不過是看他們家沒人好欺負。
……………………………………………………………
工會最近氣氛比較低沉,元旦晚會這麼重大的事情沒有落在他們頭上,從前這策劃主持都是他們這裡出,愛紅上次主持八一晚會雖然最後出了點插曲,但是相對來說還是挺成功的。
本來她也以為這次還是從她牛冰萍裡面選,她都提前準備好稿子了,誰知道出了這樣的變故。
佛系領導專門找了她一趟,讓她心裡別介意,“這次雖然沒有主持成,但是以後的機會還有很多!金子總是會發光的,咱們就看看廠委的辦事能力怎麼樣!”
這番話也同樣說給了老張。老張正磨肩擦掌準備好好乾一場,便被人澆了一桶冷水。
“大家都打起精神,想想咱們出什麼節目。”佛系領導每天都說好幾遍,可是沒一個人站出來組織。
他咳嗽了一聲,指著傻大個說:“就你吧!你看著選個節目,沒多長時間了,大家再這麼下去,還真是得讓其他部門看熱鬧了。”
“領導,過兩天又進來新人了,不如等他們進來了再說。要不然還得再排練。”傻大個站起來反駁。
“嘿,這個我都沒有收到通知什麼時候進人,你倒是知道的挺快!這進人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估計年前辦不成了,大家就先別考慮這事了。”
等佛系領導走了之後,老張悄聲對他們說:“我看啊這次領導還真是想錯了,咱們大領導的意思擺明了是不讓王君回來了,少一個事兒精!可咱們領導,偏偏過去說王君家裡的確有事,不能不近人情。得了,這好人都讓咱們領導做了,可不大領導不高興。”
“就你知道的事兒多!那你幹啥還對領導說王君的情況,你不能直接說她不來了。”愛紅反駁道。
事實上不管怎麼說,反正他們工會這次是沒有討到好,大領導肯定會利用這件事情讓王君不來上班,正好平息了廠裡鬧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