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秦雨,東陽向我求婚了,我答應了。”
“曉晨,將來你要有了孩子,由我來幫你接生好不好?”
“好呀。”
周曉晨一步一步按著她的人生目標前進,秦雨覺得這樣很好雖然每當看到她時,心總會莫名的帶著微微的刺痛,但這樣真的,很好。
一年,兩年,三年,四年,五年。
當初抱著能夠親手為周曉晨接生的心思,選擇了婦產科的秦雨,在周曉晨結婚的第五年拿到那份檢驗報告時,頭一回覺得或許這就是天意。
謝東陽不育,他根本沒法子給周曉晨一個孩子,那麼……大膽而又瘋狂的念頭如春草般在腦海裡滋生。
秦雨偷偷修改了病歷,藉口周曉晨出了問題,為她檢查時取了她的卵子。
用了些手段和非法途徑,她終於懷孕了,用她的身體偷偷孕育著所愛之人的骨血。
“秦雨,我和謝東陽離婚了。”
“是因為,他以為你不能生,所以要和你離?”
“不是,沈佩懷孕了,謝東陽說孩子是他的。”
“……”
“秦雨,我搬到你家和你住好不好。”
“好。”
“秦雨,你有孩子了?”
“嗯”
“是……是誰的?”
“是我……最愛的人的,可是,我們不能結婚。”
“……別難過,以後有我陪著你,一直陪著你們。”
“說定了不能反悔哦。”
“嗯”
“曉晨,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什麼?”
“其實,不育的是謝東陽。”
“……”
“要不要,等沈佩生下孩子,把驗查報告給謝家所有的親戚寄去?”
“好呀……還是不要了,孩子是無辜的,就讓那白痴帶一輩子綠帽子,給別人養一輩子孩子好了。”
“你真傻。”
“呵呵”
“秦雨。”
“嗯?”
“如果……”
“嗯?”
“如果,下輩子我投胎成了男人,你嫁給我好不好?”
“好。”
☆、第一章
酷暑,悶熱的風從南邊吹來,嚴熱的氣候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的扼著人的脖子,逼得人透不過氣。
陽光炙烤著大地,地面上浮著一層熱氣,腳踩在地上彷彿踏在那燒得發燙的炭上一般,田地缺了水的泥土,已有了龜裂的兆頭,地溝的邊上,巍巍站立的大樹上,蟬不停的叫著,宣洩不滿。
不遠處,小河的水位比之往年明顯地降了許多,架在河邊的水車,沒有一臺是閒著的,少年打著赤膊,雙腳用力的踏踩,背脊上的汗在身上匯流成溪,等在一旁的漢子,水才滿了七分,便急著提桶而去。
田地裡,勞作的農夫將水灌入,滋潤著莊稼,舌舔了舔乾裂的唇,一抬頭,那火辣辣的太陽毒得讓人睜不開眼兒。
“孃的,這鬼天氣,還讓不讓人活了。”桂家老二走到田邊,黝黑的面板曬得發紅,他到了水罐子,喝了口水,補進去的水都比不上流出的汗多。
看了看長勢尚算不錯的莊稼,桂家老大直了直腰,他脫了早溼漉漉的短褂,往臉上一抹,也不管那汗味直衝鼻子,抬頭看了看天,連片雲都瞧不見,“咱爹說這兩天就會有雨,咋還不下呢。”
桂老二一撇嘴,涼涼道:“咱爹這話都說了大半月了。”
桂老三聽那兩個的對話,忍不住咧嘴一笑,繼續埋頭幹活。
遠端傳來了兒童尖銳的叫聲:“三……三叔。”
桂老大一聽,是自家兒子的聲,忙尋聲望去,那臭小子光著腳丫子,一陣風似的邊跑邊喊。
桂老三也聽到了叫聲,手上動作一停,應了一句:“這兒呢”
孩子直直衝了過來,“三……三……三叔……”他雙手撐著腰,氣喘得話都說不利索。
桂老二拍了拍小子的背:“著什麼急,把氣均了再說話。”
依言,連吸了兩口氣,順了氣,忙叫道:“三叔,三嬸要生了,奶奶讓你趕急回去。”
桂老三懵了,一動不動。
“傻站著做啥,還不快去。”桂老大對著弟弟大吼一聲。
桂老三被叫回了魂,啥都沒說,不管不顧扔下鋤頭,撒開了腿往家裡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