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偏生她爹態度強硬,非得攔著,多好的閨女,以後就落到別人家去了。
這邊可惜,馮家那邊則是不甘。
裴芩則轉頭去忙作坊的事去了,麵館裡不忙,她就拿著紙筆寫寫畫畫的。
裴芫和裴茜幾個都以為她要蓋作坊是放番薯的。
場裡的豆子還沒打出來,裴芩就讓先拾掇了一斗回來給她用,買了一口缸。拿著豆子到孫鐵柱家,把黃豆榨了油脂出來,買了麥麩皮,花生餅,還有白麵,又是泡又是蒸的,還準備米麴黴菌,搗鼓醬曲。
墨珩聞著她搗鼓的東西一股怪味兒,“這個是做什麼?”
“醬油!”裴芩頭也不抬的回他,把醬曲放到缸里加鹽水等它發酵。
“是什麼樣的油?”墨珩又問。她總是做出別人聞所未聞的奇怪吃用之物。
“等你不瞎的時候自己看!”裴芩好脾氣道。
墨珩沒說話。
裴芩抬眼看他,見他垂著眼,靜靜的站在陽光下,卻散發著一種孤冷般,翻了他一眼,“黑的,鹹的,淋在肉上菜上,能把肉做成醬紅的!”
墨珩彷彿感覺她停頓之後的解釋,不耐的朝他翻著眼,嘴角微揚了下,“什麼時候能吃?”
“一年後!”裴芩直接道。
“這麼久。”墨珩走過來,聞那個奇怪的味兒,“是用黴曲發酵的嗎?”
裴芩抬頭,“你會釀酒嗎?”
墨珩遲疑了下點頭,“應該會。”
“會你也幹不了!”啥叫應該會,那根本就是不會!裴芩不在理他,繼續搗鼓她的醬油。
墨珩就待在這邊不走,覺得心裡平靜。她說的‘刀斬肉身,心斬靈魂’,他確信他理解錯誤了。因為他心裡所有的戾氣平靜下來,卻變成了另一種深沉的殘暴,靜水流深般。
看天快晌午了,麵館裡要忙了,裴芩就洗了手,把大缸醬曲放在外面曬著,要出門去麵館。
墨珩還沒學會咋回去,雙眸渾濁的‘看著’裴芩。
裴芩帶著他出來,又把他送到孔老爹家門口。
“多謝。”墨珩道謝。
裴芩擺了下手,趕到麵館去忙。
這兩天都是裴芫和裴茜一直在麵館忙活,裴芩在家裡搗鼓醬油。開始以為她用豆子榨油,要開個油坊,誰知道是啥醬油。還搞得那麼複雜。
“長姐!既然豆子也能榨油,那豆油也能吃的吧?咱們不教給別人了,自己來做吧!正好和醬油一塊賣!”米粉作坊教給裴里正了,酸筍教給方家了,孫鐵柱做木匠活兒,那鄒興家也要打製手搖玉米脫粒機了,這榨油的豆油作坊,裴茜怕她一個出嘴,就教給馮家的人了。
“好啊!把麵館交給別人吧!”裴芩不想再管麵館了,忙不過來,還受限制。
裴茜一驚,“麵館幹啥要交給別人!?咱不是乾的好好地!?”
“長姐!要是缺人手,咱可以再僱個人。你不在麵館看著,也沒事的!”裴芫也不想把麵館給別人做。
“面和食材啥的還是咱們買,有空也可以過來幫忙。交給別人去做,多給些工錢。我們騰出手來做別的,你們倆也要多學東西,天天泡在麵館裡,哪有時間學!?”裴芩挑眉。
“交給別人做,他們很快就會學走的!”裴茜氣急。
“不就一個麵攤,你慌個啥!”裴芩說出交給別人來做的話,就是要把技術讓出去了,她對賣面沒興趣了,想做別的了!
裴芫想再勸她,“長姐!麵館不用交給別人,我和裴茜過來看著,你忙你的就行,不用照看麵館!”
“我的事忙不過來,需要你們幫忙啊!”裴芩看她愣神,又道,“而且,整天待在麵館裡賣面,你們學會了啥?”
兩人都說不出話來。
裴芩說幹就幹,當即就找了孫婆子,問她閨女家裡做啥的,離鎮上遠不遠,她麵館想找人看著,幫她看三年,以後麵館就給他們開了。
孫婆子也吃驚,忙擔心的問她,“麵館好好地,也天天掙著錢呢!為啥不幹了?”
“要開了作坊,以後比較忙,總得找人的!”裴芩笑道。而且麵館耗費時間,也只能掙點小錢,前期可以做做,後期她沒有時間也沒精力。
孫婆子想著點點頭,“是得僱長工了!你們忙不過來,就僱長工幹吧!還是小娃兒,正長身體的時候,天天忙得團團轉,累壞了身子!”
“是啊!是啊!”裴芩笑著點頭。
孫婆子當即就去了閨女家,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