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雖有不滿,卻也並未阻攔。那少年也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鄭月安。
見那少年並不不搭理自己,鄭月安也不惱,兀自的用帕子將粘在他臉上的泥漿擦乾淨,柔聲道:“以後小心些罷,想在這亂世中生存,能靠的只有自己。”
說罷,又從懷裡掏出些東西塞進那隻髒兮兮的手中,抬眼見少年還是樣怔怔地看著自己,鄭月安不由莞爾一笑,捏了捏他的鼻子,“小兒,你一定好活下去哦!吶,將有了錢,多買些吃食的,專門用來砸那些欺負過你的人,砸著他腦袋開花!”說到這裡,鄭月安又仍不住捏了一下他鼻子:“天寒夜凍,好好照顧自己!”
話罷,便不再逗留,起身離去。
“君既是喜歡這小兒,何不將他帶回去?”待走遠些,一名叫松的劍客不解道。
他的不解換來嶽的一記冷眼,不待鄭月安答話嶽便冷冷道:“如此非常時期,怎能將此來歷不明的人帶回府中?松雖心善,卻也莫要太過愚蠢才是!”
嶽的嘲諷,松雖惱怒,但礙於鄭月安卻也不好與他計較什麼。
鄭月安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這個松,分明就是意有所指罷!自從那日他被公子旅分派給自己後,便對她有所不滿,雖然不曾說出來,但她鄭月安又不是瞎子,又怎會看不懂他眼裡的那絲戒備輕視之意。
不過,她不急,早晚會讓他心服口服的。
“君請慢行。。。。。。。。”一聲沙啞的叫喚,鄭月安回過頭去,卻是那少年追了上來。只是,人還未上前,便被嶽用劍攔下了。
“怎了?可是東西被弄丟了?”鄭月安示意嶽將劍器收回,提步走向少年。
“你是何人?”少年答非所問。
“嗯?”鄭月安先是一愣,隨即莞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