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離開京城之後隨時都會有殺身之禍,還幫著他那沒過門的媳婦兒逼我出來找那個黃毛丫頭,沒良心!就算他派了多少人來保護我,那也還是沒良心!”
“莫爺這般做,自當是有莫爺的道理。”
“我說小衿衿啊。”衛風抬起腳在衛子衿腿上踢了踢,嫌棄極了,“你到底是爺的人還是那個死饃饃的人啊?你這胳膊肘拐到哪兒去了都!?”
“屬下自然是爺的人。”衛子衿一臉認真,“屬下相信莫爺絕不會害爺。”
“得得得得,別和我說這些聽著就牙癢癢的廢話,我現在只想抓那個小饃饃來打一頓!真是個見色忘義的死饃饃!”衛風煩躁地擺擺手,一點兒都不願意聽衛子衿一本正經地說這些事實,而後朝他伸出手,哼聲道,“信,拿過來給爺瞅瞅。”
衛子衿當即將信遞給他,不忘道:“爺不是說了不看?”
“你管我,哼!”衛風十分粗魯地從衛子衿手機扯過書信,只見信上只寫了短短兩行字,即衛子衿方才道與他聽的內容,沒有落款,只有一個匕首狀的硃砂色章印蓋在落款的位置,衛風看罷,將信遞迴給衛子衿,只見衛子衿將信輕輕一折,湊到了燭火旁,讓燭火將這封信舔成灰燼。
只聽衛風又哼哼聲道:“挾持?誰瞎了眼了挾持那個黃毛丫頭?挾持她能有什麼好處?這寫信的人腦子也不夠,就那麼個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黃毛丫頭,能用得上‘挾持’這個詞?這人絕對沒念過書。”
衛子衿面無表情,道:“爺,人信上要寫的壓根不是這個意思。”
“我管他什麼意思。”衛風瞪衛子衿一眼,“那他們送這封信來給我又是什麼意思啊?是想說那個該死的黃毛丫頭和我有干係?哼,她是誰啊她,她被挾持還是被宰了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幹我什麼事?”
一說到晏姝,衛風就忍不住想到她今日和許辭的那副親暱模樣,讓他莫名地來氣。
“她的確和爺沒有關係,爺也的確不需要管她。”衛子衿不疾不徐道,“爺今日想是乏了,屬下這就去叫店小二打些熱水上來給爺沐浴。”
衛子衿說完這話時,他手裡的信已經完全燒成了灰燼,他說完話,轉身便退下。
而就在衛子衿才轉身走了三步的時候,衛風突然喚住他,“回來回來回來!”
衛子衿轉回身,恭敬地問衛風道:“爺還有何吩咐?”
衛風眉心微擰,盯著他問道:“那個該死的黃毛丫頭被那些個沒眼力勁兒的人抓走,便是說她的人不見了,那那個書肆的小白臉兒什麼反應?”
“信上未寫,屬下不知。”
“那你把送信的人給爺找來。”衛風不講理道。
“爺,您這是強人所難,屬下不知到何處去找那送信的人。”
“哼,就是要為難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死小子。”衛風嘴上說著十分不給面子的話,手上卻是從懷裡摸出一塊玉牌,遞給衛子衿,道,“拿著這個到外邊逛蕩兩圈,自會有人跟你回來見爺。”
衛風遞給衛子衿的玉牌是一塊白玉牌,玉牌上刻著一把小而精緻的匕首,這把匕首……和方才衛子衿燒掉的那封信上的那匕首狀的章印極為相似,抑或說是——一模一樣。
“是,爺。”衛子衿恭敬將白玉牌接過。
“最多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是。”
待衛子衿退下後,衛風的眉心愈擰愈緊,面上還有隱隱怒色,像是誰做了什麼事惹著他了似的,讓他在這兒生老大的悶氣。
將將半盞茶時間,衛子衿便又回到了衛風面前,他身後跟著一名不管模樣或是打扮都極為不起眼的男人,男人手上拿著一面銅鑼與一根梆子,是個更夫。
更夫見著衛風,當即便朝他恭恭敬敬地抱拳垂首道:“厲五更見過四爺!”
他的聲音渾厚有力,他身上穿著不合時節的盛夏薄衫,能清楚地看到他薄衫下雖然矮小但很是結實有力的臂膀腰身,顯然不是個普通的更夫。
至於他是誰,這世上怕是沒有幾人會知曉。
衛風聽了更夫自報家門的話時眼眸微眯,而後客氣笑道:“閣下無需多禮。”
“謝四爺。”更夫直起身抬起頭,“不知四爺找厲某來,所為何事?”
“今日的信,是你讓人給我送來的?”
“是。”
“那個黃毛丫頭於何處被抓?”
“許府北屋。”
“被何人所抓?”
“大內侍衛